徐永涵跟画眉并肩骑马,听她介绍完茶摊老板的妻子后,表示难以置信。
在北芪有意派公主和亲的那一刻,驻北芪的鹰卫就开始查公主底细。可以说从她出生到及笄,事无巨细,全部知晓。
如今被告知真的那珠很多年就没了,这个有可能是那岚,可北芪的那岚尚在人间,怎么可能会被偷梁换柱。
“你想不通?其实我也想不通。”画眉见他久久不说话,主动打破僵局,“凡事都防备个‘万一’。那女人如今只追求安稳,其他什么都不要,我觉得她的话可信。”
“那照你这么说,京城那珠就有问题。可她很在乎萧逸帆,为这儿还吃我媳妇的醋,你也知道。”
“是,这个我清楚,但这不妨碍鹰巢派人去盯萧府吧。没事儿自然是好,如果有事儿,不至于咱们措手不及。”画眉仍旧坚持。
徐永涵长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
“你或许还不知道,银鹰一路北上,沿途惩治盛聚楼里不少反巢的。如今鹰巢剩的待命之人不多,估计……很难分两个出去盯萧府。”
画眉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后,说:
“那也得把消息传回京城,由宫里定夺。如果她真存着二心,萧逸帆如今官居正二品,主子经常找他机密要事……”
“驾——驾——”
话没等说完,徐永涵策马前行,一颗都不敢耽误。画眉随后跟上,到驻北军驻扎营地,一个去帅帐,一个去军医营。看似平静,实则暗涌已经开始,至于什么时候打破,就要看事情的发展。
……
丁珏当天就收到了姐姐、姐夫的家书。对于让他们娘俩去驻北军家眷营的事儿,他完全没有意见。希园跟驻北的家眷营比,那自然后者更安全。再加上有亲姐姐的照顾,他无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去做。
模仿姐姐的笔迹,邀请他们三口人去北境过中秋,看看新搬得宅子,忽略真实原因。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烧毁原来的信,然后拿起回后宅。
沿途师爷上前,抱拳拱手,说:
“大人,中秋……”
“中秋我休沐三日,回来以后全县巡查,到时衙门这边还跟以前一样,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那中秋的……”
“对了,中秋给大伙儿的节礼,我夫人已经准备,下午有人会给你们发,让大家非必要别出去,等着拿礼。”
“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师爷不住点头,再也不说话了。
他们这些人现在是老婆子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以前年节衙门给的东西不多,但能默许他们去商铺转转,收点东西。自打丁珏来了以后,三令五申不可打扰商户,哪怕商户主动送的东西,丁珏都收起来不发,但他也的确自己独用。
总之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更何况人家又是驸马爷,他们就更不能多说什么。
师爷回到县衙,衙差们“呼啦——”一下,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咋样啊,那些东西能动不?”
“不会又像以前似的,都收库房吧。这次可是月饼啊。”
“就是说啊,老封斋的月饼,我老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