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帆那边打算怎么做?可有为她……疏通一下?”
徐永涵摇头,拍拍她的手背,道:
“你觉得可能?她那么利用他,他此刻除了愤怒,怎么可能会疏通。好在他们的女儿尚小,只要那珠所有的人全部换掉,应该没有问题。”
“他也真是情路坎坷。”丁琬喃喃嘀咕。
先是娶了他表妹,接着又是被九公主纠缠,好不容易娶了个那珠,安稳过上几年,没想到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夫妻二人回房后,徐永涵先去看小儿子,丁琬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当看到铜镜里的人后,说:
“萧逸帆现在是不是停职在家?”
徐永涵摇头,“此事是秘密进行,只要他不主动休沐,皇上那边是不会拦阻他上朝。”
丁琬“啊”了一声,算作了解,起身跟他回到炕上。
北境如今已经相当冷了,地龙烧起,炉子也是成天成宿的不断,屋子仍旧不是太暖和,还得点着炭盆。
这还有到三九天呢,三九天会什么样,她根本不敢想。
许久未到一起的夫妻二人,久别重逢,自然要酣畅淋漓的痛快一次。
事后,丁琬娇柔的趴在他的身上,柔声说:
“能不能让萧逸帆带孩子来这边呢?咱府里有地方,他们父女过来散散心,等事情结束后再回去,总好过现在在京城,被那些闲言碎语讲究的好。”
京城是什么样子她太知道了。
别看事情秘密进行,那珠消失各大聚会,难免被人猜测。再有吹枕头风让丈夫去主动问的,几次下来,总能编出个不一样的故事。这些人不敢在萧逸帆面前说,可话没退、跑的快,总会知道。
一边为了妻子背叛而难过,一边又要为那些闲言碎语而生气。倒不如躲得远远的,听不见、心不烦。
徐永涵轻抚她的后背,缓缓摇头,说:
“你是好意,但他肯定不能答应。萧逸帆这个人,做事严谨,执拗,有自己的想法。那珠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小,如果不是为了避嫌,他都要亲自去办理。你倒不如给致远写封信,让那小子经常过去看看,免得他一个人夜晚睡不着,胡思乱想。”
丁琬闻言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感受着被子里的暗涌,她配合的把被子往上拉。
冬日的北境,有这么个大火炉,真的太享受了……
……
丁珏夫妇离开后,徐家的生活一如往常。
徐永涵每天都泡在军营,徐致遥按时去学堂,丁琬照例几间铺子都去一趟,再也没有出过家眷营。
只要李袁杰他们一天抓不到,她就一天不出去。
至于辽东府的丽人堂,一直都搁置着。反正这样的事,京城那边主动来信,让他们暂缓、抓到人再说。
赚钱是必须的事情,可因为赚钱而置身危险,这个肯定不成。
一晃七天过去,北境的气温能明显感觉到一天比一天冷。军营又一次派发御寒物资,狗皮帽子、皮袄、厚靴子。
即便如此,大部分将士还是会冻伤。好在画眉那边有先见之明,老早就做出了很多药性极强的冻伤膏。
女眷们大多出身农家,也知道一些偏方。
什么冻茄秆熬水清洗啊,什么萝卜块烧热擦拭啊,什么干辣子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