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楚怀橘不用上班还破天荒地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头一次比沉鸣谦先坐在了餐桌前。沉鸣谦睡醒用笔记本在床上看了会大盘才下楼,刚好看到楚怀橘喝下最后一口橙汁,他忍不住皱眉,“怎么又早上喝凉的?你胃本来就不好。”
楚怀橘虽然起得早,但看起来蛮精神,笑着跟他说,“哎呀,起得太早,饭是菲佣弄的,她也不会别的,鸡肉叁明治配橙汁,凑合吃下呗。”
沉鸣谦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好,尝了口鲜榨橙汁,打量着面前把自己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女人,“一会要出门吗?”
佣人过来收走了楚怀橘面前的餐具,她顺势起身,准备回卧室画个淡妆,“刘琉她爸妈过来了,我正好没事,就当出去放放风了。”
沉鸣谦眉心立刻拧在一起,“她爸妈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徐立国是摆设?”见他一脸不爽,楚怀橘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俯身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啦,知道你是怕我累着。她怀着孕没法亲自去接,本来就是跟我借个司机而已,是我怕下面的人说错话才想亲自去一趟的。”
其实沉鸣谦不高兴到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楚怀橘难得周末能睡个懒觉,结果要这么早起床。但楚怀橘不觉得麻烦,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真觉得麻烦就不会去做。
等楚怀橘画完妆穿了外套下来沉鸣谦早餐也吃完了,他起身,“等我五分钟,我换身衣服陪你一起去。”阳光透过窗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楚怀橘觉得他好像真的在发光,想亲他,可惜嘴上涂了几层口红,只能抿唇冲男人笑了笑,“好,你去吧,不着急。”
两人一起去了机场,等他们到机场才发现徐立国已经在了,主要他那辆车太打眼,整个南市就一辆,远远的楚怀橘就看到了。沉鸣谦给徐立国打过去电话问他怎么回事,然后知道他是自作主张来接人,并没有和刘琉说。
刘琉最近情绪很差,父母马上到南市,她还没想出究竟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怀孕以及和徐立国的关系,或许她心里有了决断,但这个决断却让她更为纠结痛苦。徐立国可以理解她为什么烦躁纠结,也正是因为理解,所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需要以孩子父亲的身份给刘琉的父母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安心。
他跟刘琉之间有一个隐晦的共识,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不要将双方父母卷进来。
徐立国既然亲自过来接人,楚怀橘就不打算跟着掺合了,他们自己的私事他们去处理,她和沉鸣谦还是回家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吧。
徐立国没留他们但跟沉鸣谦要了间滨海酒店的套房,打算把刘琉父母安排过去住几天。
那天的后续楚怀橘是从刘琉那了解的。徐立国跟刘琉父母表明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并跟他们保证只要刘琉愿意随时都可以结婚,还告诉他们自己家人也很喜欢欣赏刘琉。
刘琉父母都是很淳朴的农民,他们只知道未婚先孕对女孩不好,不结婚始终不踏实。
最后还是刘琉松口,说两人会回老家办一场婚礼,宴请所有亲朋好友。
“不领证只办婚礼吗?”楚怀橘觉得这两人玩得实在高端。
“要领的,不然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就暴露了,既然想让父母风光一回,那就不能留下把柄。”
楚怀橘也觉得这样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风风光光办个婚礼挺好的,也让爸妈了却一桩心事。”
“我爸妈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跟徐立国这是这么说的,他们知道了,那我和他的婚姻关系也就结束了。”
“你们没签婚前协议也没做财产公证吧?”
“没。”
“哇,那你们离婚你就赚大了,瞬间跻身富豪榜。”
刘琉笑着打断她的幻想,“但我们还没领证,领证前估计会做的。其实无所谓了,除了怀孕还有以后孩子的开销,其他地方我也不想花他的钱,挺膈应。”孩子还没从肚子里出来就已经暴露了其吞金的属性,各种孕妇和婴幼儿用品都贵得吓人,但做家长的还是想给他们最好的,什么都要最好的,花销也就更大。
刚刚查出来怀孕一个月的楚怀橘和她想到了一起,“怀孕确实费钱,你这么辛苦,他在金钱上多付出些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是也怀孕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我这才一个多月,还没什么感觉…就是沉鸣谦紧张得不行,一天天这里也要注意那里也要注意。”
刘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前叁个月是得多注意。”
楚怀橘怀孕后第一个月反应一般,除了有些许食欲不振、对各种垃圾食品兴趣明显减少以及偶尔会干呕外都还算正常。她自己该干嘛干嘛,天天去公司打卡,倒是沉鸣谦开始研究起了各种孕期注意事项,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又请了个厨师轮班预防她晚上起来想吃宵夜。
阮梦茵在楚怀橘怀孕快叁个月的时候才知道,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赶了过来。沉鸣谦亲自去机场接阮梦茵,路上就被问打算和楚怀橘什么时候结婚,他只能说看楚怀橘意思,然后同样的问题就被摆到了楚怀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