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拆了再重装一遍啊?
慕修辞慕修辞慕修辞!
顾时年幼稚地踩着地上的水,愤愤地想着!
洗漱完。
嗅了一下她毛巾上留着的他的味道,薄荷的。
都下去买了那么贵的临时剃须刀了,连毛巾都不舍得多买一块,偏用她的擦,有交叉感染啊好吗?
尽管如此。
顾时年还是偷偷笑着,把毛巾捂上自己的脸,擦了擦跑出去了!
外面的叫卖声,买菜的,放着大喇叭喊“江南皮革厂”的,卖唱的,一大早就在那里吵吵吵,偏偏这里的烟火气就是那么重,让人想营造肃杀的氛围都营造不出来。
顾时年扭扭捏捏地走出去!
偌大的沙发被他占了,她也不敢过去,纤小的身影背着光站在玻璃门那里,刚洗过的脸清透有光泽,是很天然的诱惑!
看他一眼,她低下头去,睫毛簌簌颤着,不再看他!
呵。
也知道自己错了?
“慕修辞你……你还好吗?”她胆怯地,问出一句来。
“你觉得呢?”
“……”
“顾时年,我说过我身上随便剥下来什么都比你强,你现在都已经窝在这种破地方惨度余生,问我好不好,我有可能差得过你?”
一句话,往顾时年心里插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你窝在这种破地方。
惨度余生。
她的确也是够惨,而且惨成这样了,还一心念着别人。
纤小的身影踮脚,攒了一点底气对他说:“哪里有。我这里挺好的,吃喝拉撒都好,你看那些外地打工的,他们中午吃快餐加菜都要考虑一下,这里,这里挺好的!”
顾时年没觉得这里有多差。
慕修辞淡然凝视她一眼,没说话。
起身,他倒了一杯水喝。
就是初秋水有点儿冰。
落进胃里!
没吃东西的胃里!
有点儿刺激!
顾时年一愣,猛然察觉了,小跑过去,钻到他身前,将饮水机的电源插上,按下了烧热水的键,拿过他手里的冷水杯子,去倒掉了!
“两三分钟就好,喝热的吧!”
慕修辞看着她的头顶,有一种想揉她过来,好好抱在怀里亲她安慰她的冲动。
手骨攥紧。
克制。
要克制住这种感觉,他必须要让她知道擅自离开是错的。
水一会儿开了。
顾时年接了一杯稍微温一点儿的,习惯性献宝一样地拿给他。
他眉宇间有些疲惫,接过来,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杯壁,低沉道:“你会一直这么心好吗?即便对于不是你的男人,以后还可能成为别人男人的人,也这样?”
什么?
顾时年听蒙圈了!
他喝了一口水,眉心松开一些,去沙发上坐着了。
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顾时年小脸苍白,看着沙发上那个优雅邪魅的男人,抱着饮水机愣了一会,跑到他面前问:“慕修辞,你说我对不是我男人的人好,什么意思?我们俩,已经离婚了吗?”
心脏,“噗通!”“噗通!”开始跳得很剧烈。
小手连攥紧衣服都忘了。
她都能听见那心跳声,越来越大!
他微微疑惑地蹙眉,修长好看的手指攥紧杯子,看她一眼。
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