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尝了一口,拧起眉来,寒声说道。
“可能,可能是咖啡豆的问题,那个女人说,放久了泛潮,你太久不在都没人喝。”
顾时年吓了一跳,听他抱怨赶紧解释道。
祁焰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大发慈悲似的原谅她的错误,淡淡道:“算了。”
殊不知这小小的举动,已经在慕修辞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来,他的怒火,早就冲破了理智的束缚,全部写在了他的眼睛和脸上。
小思年“啊”了一下,疼得不行,爸爸捏住她的手了,好疼呀。
听见女儿的声音,顾时年皱眉,赶紧说:“你弄疼她了。”
他冷笑,这才慢慢松手:“是吗?”
顾时年诡异地看他一眼,拿着托盘说:“你刚刚喝过咖啡,就不要了吧?”
“如果我说要呢?”
这个男人,神经病啊。
“咖啡豆用完了,我换一种速溶的给你行不行?”
“我要说不行呢?”
那你就回家喝苏心然泡的去!
顾时年那简直恼火死了,都还没坐下来谈事,就闹这么一出,这个男人当自己是上帝啊!差遣小奴隶啊!
祁焰冷冷蹙眉,已经没耐心听她和别人吵架,寒声命令:“坐下来。”
顾时年这下乖了,褪了所有情绪,在旁边坐下来。
他看着这一切冷笑更甚。
乖。
还真的事很乖。
不过这种乖巧……是对着别的男人罢了!
这两年顾时年的改变,还真是叫他大开眼界。
“祁先生是年年的什么老板?我从不知,老板的管辖范畴那么宽,连她的家事都要管一管。”慕修辞先开了口,口吻冷冽得像冰一样,缓声道,“连她来接女儿,祁先生也要帮这个忙。”
对他的发难,祁焰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不愿说太多而已。
他冷冷看了一眼跟女儿玩耍的顾时年,轻描淡写:“很简单,那要看她给我做的事是什么,而我给她的报酬,又是什么。”
慕修辞冷笑:“我能了解一下吗?”
祁焰这下,神情有了微微的动容。
他盯着慕修辞看了一会,却是并没有说话,只轻轻叫了一声:“顾时年。”
“嗯?”
跟宝宝玩得很开心的顾时年,听见喊声一下回神过来,美眸一片清明,正色道,“到。祁少我在。”
祁焰的中指在座椅上轻轻敲着,一下一下,抬起下巴轻声问:“这位慕先生,想要了解你的近况,我要透露前先问你一句,他是你什么亲密的人吗?你的情况现在可以告诉他?”
这句看起来,是反问,实际上,则是针锋相对的嘲讽。
慕修辞眼皮跳了跳,只觉得这个人的性格的确是深不可测,揣摩不透,最重要的是,能将顾时年这么叛逆的性格都驯服成这样,他多半,是个绝顶无情的人。
无情吗?
那为什么在他看来,他对年年,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顾时年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祁焰的话明面上是问,实际上是在提醒,很给她面子的提醒,让她好好想想,自己跟慕修辞现在是什么关系。
“前夫,他是我宝宝的爸爸!”
顾时年简短地解释道。
“不过他现在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我的情况,他没必要知道。”
她小脸冷冰冰的,当着众人的面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慕修辞冷冷地坐在那里,浑身强势的气场并没有一丝改变。
这下轮到祁焰冷笑,他道:“我想慕先生已经听见,我身为老板,是有权利维护员工的隐私的。”
他,还真的是一位好的“老板”!
门外突然来了一个迎宾小姐,抱歉地对顾时年道:“顾小姐,请您跟我来一下。”
“好。你等我一下。”
顾时年不知所以,犹豫一下,也就跟着出去了。
贵宾室里,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死寂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