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子高,身材又瘦,胸脯起伏不算大,倒也不是很辛苦,但到底缠了一天,解开后还是有种全世界都解放了的感觉。
“呼……”秦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舒服。”
王妈妈见缝插针道:“娘娘还不到十六岁,身体还在长,总这么缠着只怕不妥。”
秦禛笑了笑,是啊,她还不到十六岁,却已经被皇上逼着嫁人了。
怎么就没人敢去劝劝皇上和王爷,这个时候同床共枕不妥呢?
当然了,妈妈们是肯定不敢的。
主子犯错,她们担着大干系,确实难做。
秦禛套上家居服,朝净房走了过去,“难为两位妈妈了。”
二位妈妈见她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一直跟到门口,展开新一轮的劝说。
俩人年纪都不算大,三十多,话却不少,从女德到孝经,絮絮叨叨地一直说到秦禛洗完澡,坐到八仙桌前。
王妈妈见她无动于衷,不免有些急躁,说道:“娘娘,明儿个咱就不出去了吧。”
秦禛道:“我现在是顺天府的正式捕快,你说出不出去?”
王妈妈道:“让王爷知道可是了不得,娘娘就算了吧。”
秦禛道:“放心,他已经知道了,从明天开始,周管家就不会来找我了。”
两位妈妈惊骇地对视了一眼。
秦禛道:“我的事,我有分寸,你们不必操心。不如这样,依依香坊需要大量的肥皂、香皂,以及香水精油,我把原材料买回来,你们就在家里做做这些。每做一块肥皂,我就给你们提三个大钱,香水和精油每瓶提五个,多劳多得。”
这……
两个妈妈动心了。
几样东西他们都做过,不是很难,只要肯干,一天做个五六十块不成问题。
如果只做肥皂,一天就是一百多个大钱,做一个月,两家就各有一两半的额外收入。
香水和精油赚得更多。
她们也算看着秦禛长大的,心里很清楚,如果王爷都镇不住秦禛,她们说了也是白说。
既是如此,多赚点钱也是好事,万一日后有什么,就算被赶出王府也不怕了。
王妈妈道:“也成。但娘娘在外面一定多加小心。”
何妈妈赶紧附和,“是啊娘娘,人心难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好的。”秦禛夹了一筷子小炒肉,“你们管好你们的嘴,我的事别跟家里说,我管好我的安全,大家都省心。都去用饭吧,这里不用伺候。”
“是。”两个妈妈并琉璃一同下去了。
走大门太嚣张,爬墙又太麻烦,走后门正合适。
第二天一早,秦禛从后门乘车赶往顺天府。
周管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苦笑道:“司徒先生说着了,还真是如此。”
李校尉“啧”了一声,“这是真拿自己当神捕了,顺天府没她不成了?”
这话周管家万万不敢接。
李校尉把擦好的长刀“呛啷”一声插回刀鞘里,“从河里捞出两件衣裳,就非当是死人的,大动干戈。行啊,我倒要亲自去瞧瞧,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顺天府。
秦禛一到,房慈就咧着大嘴迎了过来,“小猫小猫,偷泔水的找到了,跟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贼人果然是个养猪的。”
秦禛道:“怎么处置的?”
房慈道:“这么点儿事处置啥,说几句就完事了。”
顺天府可不是随便进的,轻则几板子,重则几十两银子。
这笔银子不给官府,捕快们就能捞点儿好处,大家双赢。
这就是社会大环境。
秦禛管不了,也不打算管——捕快们工资不高,衙门不配车,没饭补,就指着这点儿外快过活呢。
秦禛道:“小房子家里过得不错吧。”
“诶?”房慈的小眼睛睁大了一丢丢,“小猫怎么知道的?”
秦禛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这是一身新皂衣,腰带不错,荷包的质地和刺绣都很考究,仔细闻,还有淡淡的熏香。”
“嘿嘿……”房慈干笑几声,“家里还行,不缺钱。黑色招土,这套衣裳我做了十套。”
秦禛撇了撇嘴,她都没这么讲究。
六点过后,霍子清让人把负责洛水一案的十五个人叫到签押房前面。
他站在一旁,由冯师爷主持案情汇报。
“咳,嗯……”冯师爷清清嗓子,“老罗,你先说说月牙湾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