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吗
那种东西,她怎么可能拥有
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睛,尽管温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她的心底,一颗名为渴望的小种子,还是悄悄地扎根了下去。
嗡嗡
温软手腕上的个人终端震颤了起来。
不同于顾衍之他们所带的先进的、如同手链般简约好看的终端,温软手腕上带着的是很久以前的老式终端。
像是一块手表,又像是一块厚重的石头,牢牢地压在她的手腕之上。
看着表面上跳跃着的名字,温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顿时变得刷白。
我去接个通讯。
歉意地对顾衍之他们笑了笑,温软捂着自己的终端,起身向窗户那边走去。
老旧的终端有些漏音,将通讯那头男人粗大的嗓门隐隐约约透露出来了一点。
在这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大楚伸头附在顾衍之的耳边,小声而又酸溜溜地抱怨道。
学长,你干嘛帮她?
他们遇袭就是因为要救这个omega,万一这个omega是个坏人呢!?
他总感觉她不怀好意。
你干嘛呢!
瞪了大楚一眼,顾衍之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赞同。
她很惨的。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叙述他人的不幸,顾衍之艰难地憋了一会儿,抬手在楚行风的腿上轻拍了两下。
家暴的那种。
哦哦哦。
大楚握住了顾衍之的手,他看着顾衍之在阳光下愈发显得清冷好看的眉眼,觉得自己就像是娶回来了一个小神仙。
看上去不近凡尘,不食半点的人间烟火,实际上心肠却软得不得了,总带着一股普度众生的淡淡悲悯。
帮帮帮,将小神仙用力地抱紧在了自己的怀里,大楚认命地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即将迎来迷妹喜加一的悲惨事实。
她这么惨,我们当然要帮她了,学长我和你一起上,一定能将她从悲惨的婚姻旋涡里脱离出去!
这家伙,现在怎么学得油嘴滑舌的。
不好意思地推了楚行风一把,人前面皮极薄的顾衍之将自己从楚行风的怀里挣出,眼带笑意地睨了他一眼。
嗯。
那头,结束完了通讯的温软理了理碎发,脸色苍白地向顾衍之他们告别。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冲顾衍之鞠了一躬,温软声音干哑地说道。
再次感谢您今天的出手相救。
直起了身子,她的眼眶格外地红。
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但是可惜的是,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看着顾衍之清冷精致的眉眼,温软难过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透明的泪珠在她的眼眶中不断凝聚,温软的心里满是绝望。
这个世道,怎么就这么令人作呕呢?
啊,不用谢。
将装着温软换下来衣服的纸袋递了过去,顾衍之看着眼前哭得默不作声的omega,一时间很是为难。
你,别哭。
他伸手想要拍拍温软的肩膀安慰她一下,但手还没举起,就被一旁的楚行风给抓住了。
代替顾衍之拍了拍肩,大楚捏了捏她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
振作起来,困难总会过去的。
原本有些凝重压抑的场景被眼前滑稽的一幕打破。
温软尴尬地吸了吸鼻子,一时间情绪尴尬地卡在了那里,难过无序地分布着。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即将迈步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温软回过了头,看向顾衍之的目光有些复杂。
能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帮我吗?
嗯?
偷偷打掉了大楚捏他指尖的手,顾衍之看向温软,脸上的表情疑惑。
帮你为什么需要理由?
想想温软这些年对他的贴心陪伴,顾衍之侧过了脸,神情冷硬中带着一抹不自然。
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尴尬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认为我们是的话。
朋友?
原来这些年,顾衍之一直是这么看她的吗?
客房,三度陷入到了沉默与寂静里。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寂静中,顾衍之的手指尴尬地蜷缩了一下。
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也许人家只是把他当作了需要贴心照顾的上下级,根本没有把他看做朋友?
清了清嗓子,顾衍之强行中止了这个话题。
那个,你想做手术的话,来找我就好。
腺体的那个。
好。
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女omega擦去了满脸的泪痕,湿润的杏眼中闪过了一抹不甘。
是啊,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但是好人,为什么不能有好报?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顾衍之露出了一个不怎么温婉,但却异常真实的笑容。
我,我好好考虑一下,过几天再给您答复。
身形佝偻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顾衍之。
可以吗?
啊啊当然可以。
面对着她突然小心起来的态度,顾衍之有些无措。
都行的。
将眼角残余的泪滴抹去,女omega看着对面,目光已经变得极其不善的大楚,突然开心地咧嘴笑了笑。
那我走啦。
她冲顾衍之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您要保重身体呀。
在温软走后,顾衍之身旁的大楚把脸一顿,醋缸子的封盖一掀,陈年老醋直冲天际。
之之,你是怎么和她当上朋友的?
他吸了吸鼻子,脸上的表情异常地凄楚。
你不要我了吗?
你瞎说什么呢。
闻言,还沉浸在自己终于有了第一个好朋友兴奋中的顾衍之拍了他一下。
你朋友那么多,就不兴我也有一个朋友了?
军中兄弟遍地走的楚行风梗了一下。
咳,这不太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直对楚行风的好人缘羡慕极了的顾衍之瞟了他一眼,有些小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