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端详着桌对面面有瑕疵却从容自信的女子,神色平静的林熙然兀自在心中道:看来传言不虚,陈俊堂确实将夏霜寒视为挚交。否则,在明知道赚不到抽成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无偿地给夏霜寒提供一个谈生意的地方?
“能请林公子说得具体些么?”夏霜寒打量着桌对面的男子,心中不禁想起了前世她与陆绍云之间的某段对话。
“你今日为什么一直盯着熙然看?难道他长得比我还对你的胃口不成?”
“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过是想着他是你发小,又算得上和你一样同是武将,所以就想比比看你们有什么不同罢了。”
“那你比出来了?”
“比出来啦,光看脸,你比他多些儒雅和沉稳,他比你多股闯劲和韧性。嗯......不过,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他长得确实挺合我胃口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今晚上又不想好好睡觉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今儿个可是来红了,你不怕血染银枪头你就尽管试试看!”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听陆绍云说荤话时会面红不褪的自己,后来竟然可以把荤话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哎,果然重来一次,自己已经不再是前世十七岁时那个单纯无知的自己了。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了。”桌对面的林熙然并没有注意到夏霜寒的微微走神,他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作画的事情上。“不知道夏姑娘接下来的日子哪日有空,我好准备车马,亲自带夏姑娘到那瀑布去作画。”
“车马就不必了,毕竟比起别人家的车马,我更喜欢自己家的。还望林公子将车马费一并算在酬劳里,直接给我就是。至于日子......”夏霜寒在脑子里过了过近两日的安排后道:“林公子因当也和京兆尹衙门里的其他衙差一样,是十日一轮休吧?”
“正是如此。”
“那廿五那日如何?”
“那就廿五那日辰时二刻吧,我们在双河巷巷口见可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