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绝对绝对不可能!”
襄阳王府听涛院内室里,面对着两位大夫对她做出的“世子妃,您这确实是喜脉”的诊断,夏霜寒只感觉荒谬得好像听到有人告诉她说“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一样。“我明明身为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会把出喜脉来?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太荒唐了!”
“......”面对着夏霜寒这番依旧是处子之身的说辞,两位大夫全都选择了沉默。直到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苏逸兴,要求他们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外传,并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的时候,两位大夫这才再次开口应了一声“是”。
“霜寒,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从始至终,我就一直不曾碰过你。你现在怀上的这个孩子,不是陆绍云的还能是谁的?你说啊?!”
满脸悲痛与愤怒,情绪不断向着歇斯底里靠近的苏逸兴,一步步走到夏霜寒面前,抬手攥住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她道:“你说啊!你不是说让我相信一个多月以前的那件事完全就是个误会么?你不是想让我相信你和陆绍云今生根本不曾行过敦伦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回答我啊!你说啊!”
“不是的!不可能!我的肚子里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在苏逸兴的大力摇晃下只感觉头晕想吐的夏霜寒,奋勇将自己挣扎出来,随即一边抬手抚着胸口,一片快步跑到床榻边落座,继而在气息稳定后道:“几日之前我明明还来过葵水,怎么可能不过几日之后就被把出喜脉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哦?是么?来过葵水?”冷冽着一张脸走到夏霜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苏逸兴追问道:“有谁可以证明你来过葵水?铃铛?知春?半夏?还是清秋?”
“我来月事向来不用人服侍,不论是亵裤还是月事带,都是我自己为自己进行打理,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旁人如何能证明得了我来过月事?”
继续抚着胸口,意欲尽快摆脱这种恶心欲呕的感觉的夏霜寒道:“更何况,在沈大夫于今年二月初离开京城之前,我的畏寒症就早已经被他给治好了。现如今,我每次来了月事依旧面色如常,肚子也不疼不酸,丫头们在表面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你要我如何找人帮我证明?”
“证明不了?”
狠狠瞪着一双眼睛,气愤地咬紧腮帮、额角青筋暴起的苏逸兴,迈步走到床边,伸手一把捏住夏霜寒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随即居高临下地冰冷、低沉道:“你说你绝对没有怀孕,依旧是个黄花大闺女对么?你不认为想证明这一点当真是一点也不难吗?只要你现在把亵裤脱了,我探手进去摸一摸,即刻就能得到结果不是么?”
“......苏逸兴,你他娘的简直就是个混蛋!”
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从苏逸兴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的夏霜寒,一时间碍于熊熊燃烧起的滔天怒火与难以置信,而微微愣怔了一瞬间。随后,回过神来的她“啪”地一声狠狠拍开苏逸兴捏着她下巴的右手,随即“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梗着脖子道:“你要是敢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对待我,我就敢和你拼命!”
“怎么?心虚了?害怕了?”
面对着站起身来怒视着他的夏霜寒,已然失去理智的苏逸兴,完全把她紧紧绷着的一张小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视作了伪装与欺骗。“你若是没有和陆绍云有过敦伦,那么那片膜就应该还在吧?你现在之所以不敢让我去摸,究竟是因为你接受不了这种方式,还是一旦我这样做,你所有的谎言就都会被我给拆穿?”
“苏逸兴!你王八蛋!”
气愤到了极点因而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的夏霜寒,简直按捺不住自己那只想要往苏逸兴脸上挥过去的右手。但深吸一口气的她,最终却决定等苏逸兴冷静下来之后,再与他继续现在这个话题。
“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也太激动了,我们像现在这样吵下去根本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说不定还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伤及对方,所以,我们都先冷静一下,过一会再谈。”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今日不和我把话说清楚,就哪也别想去!”
眼看着微微仰头怒视着他的夏霜寒在深吸一口气后露出疲惫与无奈的神色,随即便想越过他大步往室外走,一瞬间只闪过“她又要去找陆绍云了,她这回是真的要彻底离开我了”这么个念头的苏逸兴,抬手转身间便揽住了夏霜寒的腰,随即一个使劲将她摔到了铺有柔软被褥的床榻里。
“苏逸兴!你他娘的疯了是不是?”陡然间被摔进被褥里的夏霜寒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身上作痛,只不过就在她喝骂出声并意欲爬起身来的时候,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重重地压上来了一具男性的躯体。“苏逸兴!你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下去!”
“做什么?当然是做我方才说的那件事啊!我现在就来弄弄清楚,看看你究竟是否仍是处子之身好了!”重重地压在夏霜寒身上的苏逸兴,摸索间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两个手腕结结实实地捆到了一起。随后,压制住她不停扭动挣扎的上半身的苏逸兴,便残忍、冷酷地淡笑着,抬手朝她的下半身探去。
“你放开我!苏逸兴你这个王八蛋!”抬眼从苏逸兴黒沉的眸子中,见到她当年曾经在临泽湖上见识过的疯狂与狠戾情绪的夏霜寒,很清楚地知道,苏逸兴现在这是下定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了。只不过就算如此又怎样?她可没有乖乖躺平、任人宰割、毫不反抗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