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许冷汗冒下,影卫那淡然如冰的脸色也有些缓和,带上几丝惊恐,花墨云居高临下垂眸望着眼前的影卫,修长的手还未动便听到影卫跪下求饶的声音。
“城主,是属下失误中了凝花仙子的诡计,请城主饶命。”
花墨云狭长的眼眸半眯,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点了那影卫的头,嘴角划开一抹冰冷的弧度,“若做不到时刻防备一切称之为敌人的人,也就不配再呆在我身边。”说罢那个影卫便化为一缕白色的烟火,随风散在这偌大的宫殿之内,了无痕迹。
门外另一名影卫立马夺身而入,眼见同伴烟消云散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微微躬身淡然地说,“城主有何吩咐,”
花墨云收回手,将手隐在锦衣之中,背对着影卫而往床榻边而去,倾身便在床榻上坐下,动了动嘴唇,“让她进來。”说罢将身子倚靠在奢华的床榻之上,锦衣下露出那双修长白皙的大腿,大腿轻轻搭在玄青色的椅手上,狭长的眼眸半眯。
凝花仙子在看到出來的影卫时嘴角扬起了一抹妖娆的笑容,果然赌对了,影卫淡淡的离凝花仙子三尺,凝花仙子微挑那双魅惑人心的眸子,规规矩矩的跟在影卫身后。
将凝花仙子带到殿门口,影卫便瞬间沒了踪迹,凝花仙子拂了拂薄而透明的鹅黄色罗裳施施然的进了屋。
花墨云眼见凝花仙子进了屋,并未有所动作,反而还继续眯着眼似乎全然沒有意识到有人入了殿门,那慵懒的姿势依旧。
凝花仙子虽然有气,但也只能脸上摆出谄媚的笑容,率先开口,“皇上这么忙,我还來扰,心中倒有几分愧疚。”话说这样说但语气含着几分讥讽,面上也全无愧疚之色。
花墨云闲闲的放下了挡在眼角的手,斜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凝花仙子,伸出修长的手对着凝花仙子指了指凝花仙子身旁的一张深褐色的大椅。
凝花仙子勾唇嫣然一笑,看來这花墨云确实被她的话吓到了,果然拿汐芸做筹码是个绝顶的好办法,在心底乐滋滋的这样想,凝花仙子施施然的在大椅上坐下。
花墨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放于胸口处的手轻轻一动,原本还坐于大椅上得意洋洋的凝花仙子便忽然惊呼一声,一阵咔嚓的断裂声随之响起,惊扰了偌大的宫殿内静寂的气氛。
凝花仙子拂了拂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若非她反应够快,定然会随着这大椅倒下去,想及此凝花仙子怒气冲冲的瞪着殿内躺于床榻上依旧慵懒无比的花墨云,咬牙恨恨,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花墨云闲闲开口。
“凝花仙子果然有所愧疚,用这种方式表达朕也算是接受了。”
花墨云说得云淡风轻,但是话语中弥漫着一股寒气,似乎在警告着什么,凝花仙子自知斗不过花墨云,也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站在殿内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们挑明了说,你帮我杀了倾禾,我便帮你护着汐芸。”
花墨云嘴角蔓蔓倾泻而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笑意在这个偌大的宫殿内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气味,花墨云眼也不抬的躺与床榻上,对于凝花仙子的话并未做任何回应。
凝花仙子虽然心中几多疑惑,刚才听了她的话将她叫进來的明明是花墨云这个男人,为何她说了那样的话这男人还可以如此淡然,捏紧手中的方巾,凝花仙子试探性的说,“皇上所笑为何,不知是否是对我的话有不满意之处,”
花墨云收了笑意,将修长的手重新附于眼角之处,若非是还有清浅的呼吸,凝花仙子都以为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死了。
长久的一阵寂静,凝花仙子心中几多流转,虽按耐不住却依旧安静的等着花墨云开口,那绝美的瞳孔现出几丝焦躁不安。
直到凝花仙子快要按耐不住想要蠕动着嘴唇开口的时候,花墨云拿开了附在眼角的手,微微起身,倚在床榻上,漆黑狭长的瞳孔直直射向凝花仙子,里面漆黑不见底,深不可测,猜不出此刻花墨云所想。
花墨云从怀中拿出那枚玉坠,视线从凝花仙子身上移开,垂眸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玉坠,半响淡然开口,“朕也不知活了多久,只遇到过因为害怕我而屈膝下跪的人,还从未遇到过敢威胁朕的人,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似乎毫不畏惧挑战朕的底线,那朕也不该再给你们机会后悔了。”
凝花仙子心中一惊,并不知花墨云忽然说这番话所谓何意,心中原本对于花墨云的畏惧之意越发浓,绝美妙曼的身子也微微发抖,捏紧纤细的手指尖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皇上说这番话所为何意,”她需要明确花墨云这个男人对于她说的话的态度,若到时候再出尔反尔,她也沒那么多时间耗了,想必这天界也快要掀起巨波了。
“凝花仙子,你自认为你是威胁朕的人,还是畏惧朕的人呢,”
凝花仙子被问得一愣,并不知花墨云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花墨云的问话,她哆嗦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回答。
花墨云换了个姿势,斜眸闲闲的打量着她,嫣红的唇慢慢道,“那不如便说说你想成为那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