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要是一个人是手背着地撑在了地上,那就是史密斯骨折,也叫反colles骨折。不过,史密斯骨折的发生概率较低,平均只有colles骨折的十分之一。
凌然挥手间将单项技能书给用了,接着,他默默喝完那杯水,再问:“今天再有collse骨折的病人,就通知我。”
“咦……哦,好的。”守在护士台的小护士有点魂不守舍,呆了几秒钟,才醒悟了过来。
在后面的医生们看的莫名其妙,问克里斯骨折是什么鬼?咱们不是因为肝癌手术来的吗?肝切除哎,这么高大上的东西……
左慈典走到凌然身边,轻咳两声,道:“凌医生,来了这么多外地的医生,咱们是不是给招待一下。”
“好。”这种事情,凌然向来都是听别人的。
左慈典于是赶忙向旁边的规培医使了个眼色,接着再招呼众人,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往会议室落座。
没多长时间,规培医带着人,送来了大量的奶茶。
左慈典的脸都灰了:“怎么是奶茶?”
“您说买点小零食,不沾手的……”规培医尤宝科的声音都像是在半空中晃悠似的。
左慈典低头看看奶茶,好似有点符合要求的样子,但是,这东西不像样啊!很难想象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医生,一个个插入吸管,手捧奶茶的样子……这里可都是各个医院的中坚医生呢,平日里插管,最次也得插个尿管什么的……
“味道不错。”郭明成喝了一口奶茶,顺口赞了一句。
其他医生也纷纷点头。
左慈典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众人竟都捧着奶茶喝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一群等在中学门口的变态似的。
左慈典使劲摇摇头:“大家都喝奶茶啊。”
“饿了。”
“渴。”
“这个就是奶茶啊……”
在医院里工作久了,有养成两种好习惯,一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种是脱离了世界也能活下去。尤其是常年住在手术室里的医生,真的是无论斗转星移,我就切我的肝子……
左慈典虽然来到云医一年了,大部分时间却也是混在手术室里的,想到此处,左慈典也不由拿起一瓶奶茶,啜了起来。
“咱们排个时间。”徐稳左右看看这么多人,突然开口,道:“我排第一个,3台手术起步,一场一万。”
“您说的是……飞刀?”左慈典脑袋有些懵。
徐稳“恩”的一声,道:“现在也没有病例,就算把凌医生叫过来干讲,估计也讲不出什么来。不如都回去准备准备案例,到时候边做边讲,效率也高一点,对不对?”
徐稳外出求“学”的次数多了,格外的会发挥自己的优势。
就像是他说的,在场这么多人,别说请凌然手把手的教了,弄个小班都怕手术室里塞不下。徐稳估计,凌然也不会为他们做个教学计划的。
请飞刀就是最好的补习了。徐稳身为京城大医院的副高兼治疗组的组长,有权也有钱请飞刀,这就先将在场的一半人给排除了。
另外,徐稳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也有信心。
他自己找几个合适的案例,再请凌然来开几次飞刀,哪怕凌然不说因为所以,徐稳觉得,自己也能琢磨出一点什么来。就好像古代的弓箭手,他懂函数懂射角吗?不可能的,该射死的还不是被射死了。
徐稳是做老了肝切除的,他也不需要凌然给自己一步步的教手术,就学关键步骤即可。
至于案例搜寻,如果说,在云华这样的地方,找案例还有点小困难的话,在京城,想要什么肝癌案例都容易,中国可是世界第一的肝癌大国!
徐稳开了个头,还真的镇住了一些人。
旁的不说,飞刀就不是每个医生都有资格邀请的。如郭明成,虽是副高,可前面有那么多的师兄师姐的,老师冯志详教授也没有放权,就只能默默不吭声。
此外,徐稳开出的一万元飞刀价格,也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别看许多垃圾一般的国产医疗器械,都可以卖出几万元的高价,但在国内,世界级的顶尖外科医生的飞刀价格,也只有几万块,还得是手术时间超长的类型,如心脏、脑外之类的手术。并且,飞刀医生多数还挂着院士之类的头衔。
稍微低一点的,能上教科书的外科医生,他们的飞刀价格基本就低于5万元了,有人介绍且适应症符合的情况下,3万元左右就能请他们到地方医院来开飞刀了。
再往下,一万元的飞刀价,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主任医师就能拿到的。
没有铁打的牌子,邀请飞刀的一方,也不敢随便给飞刀医生提价。
因为飞刀的价格,不光关乎收入,更关乎尊严、名声、价值……
常开飞刀的医生,经常都是在比较自己与其他医生的价格差别的。对于强者,大家自然低头当做看不见,但是,若有弱于自己,或者感觉上弱于自己的医生,飞刀价格更高的话,那多半就是一场风波。
在场的医生,就算是有资格请飞刀的,也没几个有资格开出一万元的价格的。
他们都得担心自己医院的价格体系,使之不易于崩塌。
“我们也想请凌医生继续飞刀的。”在场的有武新市医院的医生,请飞刀就请的非常痛快了。当然,也不用再额外的多说价格。
在国内医疗市场上,飞刀是比较市场化的行为,医生的工作时间毕竟有限,若是满负荷的话,自然会执行末尾淘汰,以至于飞刀的价格越来越高,反之,就只能减少工作量,或者随波逐流期待市场的变化了。
“我们排第三吧。”这次说话的是本市四院的医生。
左慈典不安的扭动了两下屁股,忙道:“我没有资格谈这个的……”
“我们第四。”喝着奶茶的外科医生依旧是目中无人的样子。
“第五。”
“第六……”
众人继续排序,没有一个人理会左慈典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