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未习药之前便能闻得出,我从小跟着父亲打理产业,商界黑暗,各种阴损招数防不胜防,所以,我当年步入商界,爹教给我的第一课便是识蒙汗药、春药、麻药。只有能识了这些药,才不被人轻易害了去。”李玉堂答。
苏涟漪惊讶,看来她未来要学的还很多。“李公子,那我冒昧地有个请求可以吗?”
“恩,你说。”李玉堂对她的请求丝毫不反感,相反还很好奇,苏涟漪能有什么请求。
涟漪狡黠一笑,“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这些东西可好?”李老爷太忙,她哪敢打扰,但这李公子却与她年纪相仿,俗话说,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好成功,她也就走走捷径,以求少走弯路罢。
其实,苏涟漪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她学这些知识是其次,转身去教苏皓才是最主要的。让苏皓直接来问李玉堂,涟漪直觉知道,李玉堂是不会教的。
玉堂没想到她提的竟是这个要求,按照他的理解,苏涟漪将他屡次击败,应该高高在上才是,怎么还要……拜他为师?“李某不敢当,苏小姐是商业奇才,如今有目共睹,李某怎敢献丑?”
涟漪对他哼了一下,“还和我打上官腔了,如今我俩也算是患难兄弟,教还是不教?”丝毫不客气。
李玉堂忍不住轻笑了下,“恩,教。”心中却溢满不一样的感觉。
苏涟漪想了一想,“其实,李玉堂,你这个人不错,足智多谋又冷静、不易受到外人影响,你若是改掉缺点,我敢说,以后你就是鸾国商界的老大。”她由衷地评价。
玉堂苦笑,“苏小姐又取笑我了,之前你还说过,我心态浮躁、急功近利,如今又说我不易受外人影响。”
涟漪点了点头,很认真道,“我没说谎,我的话也不矛盾,你仔细想一想,你受到的影响不是来自外人,而是你自己。若是你自己沉下心来,外界根本无法影响你。”
玉堂一愣,回想了下,好像……苏涟漪说得还有那么几分理。
“话说回来,李夫人她……”涟漪迟疑了下,“她难道想……我们……那个?”这话,说出来有些难为情。
李玉堂无奈地叹气,点了点头,“恩,母亲看出你在商业的天赋,想逼你入府。”
苏涟漪不由得冷笑,“做梦。”那个老女人真是异想天开,如果她苏涟漪不愿,别说上床,就是生了孩子,她还是不愿。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软弱可欺?是一个软柿子?
李玉堂听到苏涟漪的冷笑,面色紧张了一些,“涟漪,那你可答应我一件事吗?”
“恩,你说,你的事我当然答应了。”涟漪赶忙道。
玉堂很认真地看着面前苏涟漪的双眼。“她毕竟是我母亲,即便是有不对之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不与她计较?以后,我会尽量说服她。”
涟漪了然,是啊,李夫人再坏,却也是李玉堂的母亲,亲生母子,李玉堂自然见不得她针对,赶忙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追究,以后,我防着点就是了。”
李玉堂这才松了口气,“那就,谢谢了。”
涟漪摇了摇头,“李公子,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若刚刚不是你,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真就如李玉堂一直所说的。
李玉堂犹豫了下,很想说,即便是真发生什么,他也会对她负责的。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妆品之事,若是有需要,尽管找我就好。”
“好,你我以后是朋友了,我自然不和你客气,若是你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找我,我定当竭尽全力帮你。”涟漪道。
两人又关于生意说了一些,探讨了一些,而后苏涟漪便告辞离开。
这一折腾,已晚,涟漪肚子咕噜叫了一下方才发现,午膳她还没吃。
到苏家酒铺看了看,没什么事便赶着她的小驴车回了家,温暖的家,有陪伴她之人,云飞峋。
……
苏涟漪用过了晚饭,见云飞峋在院子中练拳,突然有了兴致,“飞峋,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后者一愣,要和他比武?惊讶,竟有女子要和他比武。“不行,拳脚无眼,若是伤了你,怎么办?”
涟漪冷哼,活动着腕关节,看着面前那修长魁梧的云飞峋很是不服气,“你也实在太瞧不起我了,想当初,我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她说的是在现代,她从小学习传统武术,后来上大学后,选修了跆拳道。
云飞峋自然是以为苏涟漪说的是从前,她在村中当流氓的经历,忍不住笑着出口小讽她一下,“那是你体格庞大,有些蛮力,加之有你爹和苏白在,没人敢惹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
今日白天在李府,她和李玉堂两人并肩作战,以一敌三,那种虚荣心和成就感暴涨,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其实我没告诉你,今天我打架了,以一敌三,爽的很。”
云飞峋一愣,“你打架了?今天白天发生什么事了?”很是紧张,恨不得亲自在她身边保护。
涟漪微微一笑,伸手做了李小龙的招牌姿势,挑衅地勾了勾手,“想知道?先打败我再说。”
云飞峋无奈,“涟漪,别闹,真的不行,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我该……”话还没说话,只见苏涟漪飞起一脚。
飞峋一惊,本以为苏涟漪打架是毫无套路的蛮力,却没想到这一脚很是刁钻,直踢他面门,将那说一半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向后退了半步一抬手,将她玉足挡住。
涟漪只觉得脚上踢了个铁块一般,但不容多想,继续发起进攻。
飞峋很紧张,倒不是苏涟漪有多厉害,而是他要提心吊胆,既不让自己落败,也不能让她受伤,更不能让面前这骄傲的小人儿输得很惨,最主要的还是不能放水太明显。
苏涟漪越打越气,因为她的每一招一式,这云飞峋好像都能意料到一般,那双臂如同壁垒一样保护周密,无懈可击!
苏涟漪怒了,将所有力气集中在右拳,也不管什么防备不防备了,就想用蛮力取胜,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击了过去,而云飞峋好像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大掌一包,将她的拳头窝在了手心,又怕她用力太猛伤了自己,顺着她出拳的方向向后默默退了一步,生生将她力气化解。
“涟漪,够了,再下去你定会伤了自己。”如今,云飞峋也是了解了苏涟漪,她平日里看起来冷静淡然,那只是对外人而言,更是她与人相处的自我保护层,她卸下心防时,也是很任性、很调皮。
就如同此时。
飞峋握着她的拳,看着面前专属他的调皮表情,心中满足。
苏涟漪气坏了,今天她分明和那李玉堂本事差不多,就算是次一些,也不是特别次,为什么在云飞峋的面前这么不堪一击?
她哪能想到,像叶词和李玉堂这样习武之人,最多找人切磋下,可谓是纸上谈兵。而云飞峋却不是,他的每一招都要夺人性命、他的每一式都要见血封喉,敌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那种公子哥们的花拳绣腿,又如何与这种在战场上用生命磨砺的本领相媲美!?
苏涟漪想抽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抽不出,白日里那膨胀的虚荣心此时就如同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怎么会怎样?我与李玉堂几乎都能打成平手,怎么和你就败得这么惨?”
本来还带着浅笑的云飞峋一听到了李玉堂的名字,面色一变,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是说,白日里,你与李玉堂在一起?”
苏涟漪心中一沉,糟,就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她要是说出来,会不会引起他的误会?这种事,应该瞒得紧一些,误会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