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俊楠相送了。”季景天带着傅听夏头也不回地转进了路边赵天御的车子里。
原俊楠对着远去的车子微弯了一下嘴角。
石家的院子里,石老太太修剪着雪松上的枯枝淡淡地道:“那心脏手术上纠缠了不知道多少家的利益,他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我还以为要等上一阵子呢,没想到他倒是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助理悄声问:“那我们……”
“别急,到时候会有人等不及会要收拾他的,我们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了。”
季景天看着车子撑着头的傅听夏道:“不是问得很帅吗?现在知道头痛了?”
“我没后悔。”
“不用后悔。”季景天看了一眼傅听夏放在椅边的手,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压上去,而是转过脸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傅听夏沉默了一下才道:“谁要你保护?我自己难道不会处理自己的事吗?”
“你会处理自己的事吗?那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处理你这么冲动的干下会给你带来一屁股麻烦的事情。”
“我没冲动,我是细想过之后才去的,所以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会后悔。”
季景天长吐了一口气,道:“知道了。”
两人一时之间似乎没话好说了,车子停在燕津医院的门口,傅听夏就下去了。
赵天御看见他走远了才转过头来问:“你……不是想要跟他和好的吗?”
季景天没好气地道:“你没看见他拉长了一张脸,我季景天落魄到非要跟一个人好的地步了吗?”
赵天御道:“你不想跟他和好……干嘛连跟了他两个晚上啊?”,他说完了见季景天的脸色实在不善,只好闭上了嘴巴专心开车去了。
季景天扶着额靠在车窗玻璃上长出了一口气。
傅听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鲁伯成他们居然先回了,蒋范范正一本正经地抄写病历经录,傅听夏连忙小心翼翼地溜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过一叠病历努力地翻看着,虽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办公室里寂静一片,隔了老大一会儿,鲁伯成说了一句:“干得好,虽然不赞成。”
傅听夏一愣,鲁伯成合上文件夹,拿下眼镜道:“我说得干得好,虽然我不赞成你那么做。”
蒋范范顿时活泛了过来,推着傅听夏道:“你……真把美和的记者招待会给砸了?可以啊,当时什么环境,你都说了那些话,美和的人什么表情,一个字都不拉的跟我复述一遍!”
鲁伯成拿起文件夹就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还想嫌不够乱的。”
“教授,反正上下都知道了,你以为我们心内一声不吭,外面就不知道燕津的傅听夏跑人美和去砸场子了,还把人家花了天价的外国教授给砸了?拜托,我刚才去打水的时候,连看皮肤病的大夫都知道了。”
“不管别人要打听什么,你们都切记不能张扬,也许有些事情出于本心不得不为,但是事后你们要懂得韬光养晦,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不会混淆你做事的立场。”
蒋范范跟傅听夏异口同声地道:“明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