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万鹏就在这个院子里边下了法阵,虽然里边能够听到外边的声音,但是外边听不见里边的动静。
这个法阵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不过想要实现也没有那么容易,至少要是让我做个完全一样的,我是做不出来的。
想要隔绝院子内外的声音不难,但是难就难在单向隔绝,还只隔绝声音不影响其他的,而且,还能够把法阵的气场全部隐藏了。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首先,当然就是能够让万鹏在半夜抽风的时候,不至于影响到邻居的休息,其次,是是能够给这些高利贷的打手们一些震慑,让他们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是有一些特殊手段的,就算老赵欠了他们的钱,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还是给彼此留点余地,再有,那自然就是在警告真正的修法人了。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怪力乱神横行的年代了,但是各种真假大仙还是不少的,难免就会有人对这个单向隔绝声音的地方好奇,甚至会有人把这当成是一块天然的宝地,想要把这个地方占为己有。
等到那些人真的来探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表面很低调的法阵,其实是需要拥有非常高深的道法才能够摆得出来,想要打这地方的主意,那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行了,说得有点远了,还是说现在,老头这一句话,还真的是把在场的那些人都给镇住了,虽然我只有一个人,花皮是我刚招揽的一个临时工,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而且,很明显我也是个修法人。
在这些人面露惊恐之色的时候,我又配合的摆出了一个高深莫测,阴晴不定的表情。
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讨论,不过这次说的话就不多了,主要是靠眼神来沟通,有时候还偷偷看我一眼。
我也并不急着逼他们,由着他们慢慢商量,我只是想要让他们把借条交出来,还有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要借给老赵钱了,并不是真的想要把他们怎么样。
虽然放高利贷的大多不是好人,但是,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存在的理由,我也不能太不问是非。
“你是个厉害的修法人,会捉鬼的那种,是吗?”花皮突然拉了我一把,一脸兴奋的问。
“是啊,怎么了?”我丝毫不谦虚的道。
“跟万鹏差不多,是吧?”花皮又道。
我哼了一声,大言不惭道:“我说我比万鹏厉害,你信不?要不怎么今天他不敢过来,让我替他过来呢?”
“我信,我信,太好了,终于找到高手了,我这就给我大哥打电话。”花皮激动的道。
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花皮的电话已经打出去了,跟他大哥沟通了一堆暗语之后,突然激动的朝着众人道:“各位,各位,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不用担心借条的事情了,你们的借条,我大哥都买下了,一会儿我大哥就会带着钱过来,保证一分不少你们的。
然后你们就可以安全回去给老板交差了,剩下的事情我大哥和这位小兄弟单独谈。”
人群立马又骚动了起来,连我都有点愣了。
“你大哥要买下这里所有的借条?”我有点不太相信的道。
我这明显已经开始赖账了,这些借条很可能就是一堆废纸,谁会脑子抽筋到这个时候原价收购这些借条?难道他觉得自己有办法让我把钱还出来?
开什么玩笑,我根本就没有钱,怎么可能还出来。
花皮一脸认真的道:“没错,我大哥说要把他们的借条都买下来。”
“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大哥就交待我,让我看看万鹏有没有来,要是来了,让我马上给老大汇报,他有事情需要万鹏帮他处理,只要是万鹏能够帮他把事情解决了,那么,这区区几百万,都可以算作酬劳。”花皮道。
“可是,现在万鹏不是没有来吗?”
“你不是说,你比万鹏还厉害吗?”
“我说你就信?我到现在为止,可是一招道法都没有露呢,功夫是不能用来打鬼的。”你脑子这么单纯吗?
结果花皮照样还是一脸正经的道:“当然了,你肯定是比万鹏牛逼的,我大哥说了,万鹏以前每次都是客客气气还账的,从来没有赖过账,也从来没有对这些人动过粗。
而你不但把这些人都打了,还直接说不还账,你当然比万鹏更牛逼了。”
好吧,这逻辑还真的是优秀,我也懒得告诉他们,万鹏替老赵还债是因为万鹏讲究,讲究到了迂腐不肯变通的程度,真的不是因为万鹏对付不了这些人。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大哥是谁?报个名呗。”
“我大哥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名鼎鼎的鹰哥,都听说过吧?”花皮满是自豪的道。
我一个外地来的,也没有借过高利贷,没有听说过什么鹰哥鸟哥的,不过,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应该确实是有点实力的,在花皮说出这个名字后,那些人立马就觉得自己是有救了,甚至有的当场就对天磕头,感谢菩萨保佑。
第696章 不许卖
这事儿整的,我本来是来闹事、来赖账的,结果偏偏半路冒出一个非要替我还账的,这多影响我得罪这些放高利贷的?
不行,不能这么容易就算了。
我当当当敲了敲桌子上的脸盆,大声道:“都给我安静,现在就感谢老天爷,你们不觉得早了点吗?确实是有人说要买你们这些借条,但是,我允许你们卖了吗?”
“你又没有给钱赎回借条,现在借条还是我们的,这个行业里边,借条在欠债人还钱之前,本来就是可以买卖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行业规则,你不能不讲道理。”人群里边有胆子比较大的道。
我哼了一声,道:“你们行业里边有什么样的规矩,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今天来,是过来告诉你们,你们这笔钱是不可能收回去的,我是来赖账的,不是来跟你们讲道理的。”
包括花皮在内的所有人,听了我这句话直接都傻眼了。
“您,您没事儿吧?”花皮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
“我没事儿呀,我好的很。”我直接道。
“那您能告诉我,您这么做,究竟是要图个啥吗?”花皮一脸不解的道。
“为了让你们不痛快呀。”我也没瞒着,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要是让你们把钱收回去了,那下回你们不还是会借给纸扎店那老头子吗?
你们再借给他,他再去赌,赌输了之后再找你们借,等看着利息差不多了,你们就去找他要债,然后,他再找我朋友还你们钱,你们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呀,这是一桩长久的好买卖,反正纸扎店那老头子总能最后把钱还上,对吧?
你们还真是坑死人不偿命,不解决你们这帮玩意儿,老赵这赌瘾下辈子也戒不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人群中有人道,“我们是把钱借给有需要的人,至于他是不是赌钱,跟我们可没有关系,我们是放债的,不是开赌场的,坑钱那个赌场坑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