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好几个呼吸他好像才想起来要用什么捂住胳膊上的伤口,他动了下上身,肩膀上忽然有剧痛传来,僵硬地侧过脸,看到肩头上的衬衫浸出一条血线,因为这疼痛他脸颊都皱起来,颧骨上的小口子也开始渗血。
原来刚才小蜻蜓那几圈,锋利的翅膀已经带着麻药把他全身的重要血管和筋肉都划开,只是翅膀太薄,一开始肌肉还贴合在一起没有渗血,只等他一动,浑身的伤口都会逐个裂开。
划到肩膀上的时候,大概上面沾的药已经没有了,秦胜眼睁睁瞅着自己迅速失血,感觉越来越冷,呼吸困难,有些伤口完全不同,有些地方又剧痛难忍,同时一点都动不了,只能扯着嗓子尖叫。
外面乐声震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许多人,谁也没搭理从主控室里传来的隐约叫声。
季童在监控上看到范思达两人收回了除了零号外的全部蜻蜓,驾着快艇在黑夜的海上破浪离开,啪嗒关掉停在秦胜身上的画面,“有碍瞻观,别看了。”
船上的人和需要收缴的东西太多,华国特殊部门的人拿到了蜻蜓已经开始撤离,国际刑警会进去打扫现场,等有限的人力翻到秦胜,他应该早就见上帝了。
裴佳木自始至终看的聚精会神,到事情了结了,忍不住双手合十星星眼,“完全大片儿啊!!我单知道你是外星来的,没想到你可以这么牛,那几只蜻蜓带回来的给我玩儿玩儿呗。”
季童忍不住捂脸,大概是跟裴佳叶混久了,裴佳木的卖萌技能渐长,又放心许多,看起来裴佳木心情没有受到影响,这就好,点点他的鼻尖,一边关闭机器一边解释,“多数要隐藏销毁,我尽量不影响这个世界的正常进程。”
秦胜呆的那间屋子里没有任何监控,他身上的麻药也会随着血液流出体外然后分解蒸发掉,就算有残余,成分也不会跟船上各式各样的毒品差很远,等到他被发现,应该会被认为是被极薄的刀片虐杀的。
至于是谁虐杀他,也并不难查到,他供给这艘船的船主军火,几个人又是自小的交情,因为利益反目成仇是再好的理由不过。
今天两个人一起呆在放映室看到的这些,就当一场刺激的电影好了。
裴佳木呼了口气,跟着他离开放映室,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不能影响世界的进城,总能拍电影吧。科幻是个好题材呢,让大家的梦做得更大一点呗。”
“随你,”季童给他热了一杯牛奶,“很晚了,该休息了。后面都是持续的硬仗。”
前面这么多年,他把浩星做到足够大,足够撑得起重担,把扔在海外的那笔不明资金洗成安全来源,又积攒够技术能力和下属……
这一桩桩一件件,十年树木,已经到了挨个收果子的时候了。
裴佳木一口气灌完牛奶,去浴室洗漱,忽然叼着牙刷探出头来,“我养的足够了,可以抽点血给你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