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欸~~”
不知是不是我暧昧的手法激发了她的抵触心理,她微不可察地皱着眉头。
被手腕按住的脚踝也跟着扭来扭去的,像是在一同表达无声的抗议。
“太好了呢。”
“是什么?”
“被人踩着的感觉很愉快吧。也对呢,喜欢做这种事情的,恐怕只有真君这种不得了的变态了。”
“被当成变态对待吗...好像还不赖耶。”
“啧。”
“别用这种充满蔑视的目光看着我啊,我只是发表了内心真实的感想而已。”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
“没有这回事,只要好好交流下去我们一定能够彼此理解的——啊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势头。不错,就是这样,要保持下去...”
节奏感被有意加快了。
一面是冷嘲热讽,一面是海啸般的袭击。粗壮无比的竿头在接连不断地攻势下肿胀得惊人,因前所未有的坚挺感,难耐的痛楚在充血的海绵体里延烧。
被脚掌激烈地剐蹭着的龟头缝隙上,前列腺液一波接着一波地滴落着。慢慢地,要维持仅有的抵抗都变得困难,缴械的预感逐渐逼近而来。
视界走向狭隘,神志恍惚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理性的烛火燃烧到了底部,连正常的思考都变得没办法好好组织。
肉体的交合渐入佳境,破土而出的快感快要冲上飞升的临界点。表面的从容已然丧失殆尽,急不可耐的我,几乎是咬紧牙关做出催促。
不可能再顾得上什么颜面了。
“...这里、这里就对了!这里再夹紧点、快点、拜托了...!”
“......”
不知我的恳求是不是奏效了,尽管连看都没看我一脸,但少女看起来已经明白了要怎么做。
脚掌弯成弧状,小巧玲珑的脚趾头攀在冠状沟上,一张一合地蠕动着。腰身收紧,脚踝施加力道的幅度变得愈加激烈,所有的张力朝一处集合,对囤积在深处的体液进行最后的挤榨。
趾头的轮廓、丝袜的纹理、肢体的温热...这些事物伴随着鲜明的感知传入了脑脊,被深刻地刻画在了记忆体的最深处。
血管内部有什么在剧烈地跳动着。反复不断地被施加刺激,其磨损的幅度持续积攒从而来到了界限。喀嚓地,某一瞬,感官被潮水所淹没,把控理智的闸门不可避免地迎来被洪流冲垮的时刻。
在一片空白之中,只有释放一切的信号经由大脑刹那间传递向了全身。
那个短暂的瞬间,一切仿佛都变得再也不重要了。
“——!”
一股脑地涌出体内的浊液压过了闷哼声,颇具声势,磅礴地喷涌而出。被近距离泼洒到的黑色丝袜上到处都沾染上了男人腥臭的痕迹,黏糊糊而湿哒哒的。顿时间,一种舒爽的心情随着全身后仰蔓延开来。降临在心头的,是有如被关押在阴暗牢房多年的囚犯重见阳光之际的,久违且昂扬的解放感。
缠绕在脑际的束缚被解开,所有激烈和混杂的旋律和音符都跟着漂流远去。每个细胞都注入活力,像是在庆祝新生似的活蹦乱跳着。
没有什么能比这再神清气爽的了。
那是只有在通天塔的最顶端俯瞰云层底下的世界时才会滋生出来的神圣而快脱的心情。
我甚至不禁为如此美妙的瞬间的诞生而对造物主由衷地产生了感动。
这一定是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得到的恩惠。
是只属于此时此刻的,独一无二的活着的实感。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传入耳中的臭骂声。
“你果然还是赶紧去死一死好了。”
不知是我的失态又在哪个环节引发了她的不悦,她的讽刺听起来刺耳程度更甚以往。
令人流连忘返的感触从身上抽离。很快,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黏稠的黑丝不知何时被脱掉,丢在了被炉外头的地板上。
微妙刺鼻的气味随之在客厅的空气中飘荡。那是浓厚的,只有雄性才会传播的气味,是两人间亲密交合过的痕迹。
那张可爱精致的脸此时皱起了鼻子。
我于是宽慰道。
“哦呀,这就不高兴了?”
“才没有。”
“我可看不出来是这样呢。”
“随便你怎么认为好了。”
“你看,还不是生气了。”
麻烦了呢。
看来无论如何看这次的举动都太过激了,一定是招致反感了。的确,随随便便就在人面前不像样的高潮,自顾自地解放快感,给人不愉快的感受也是正常的吧。
在端正形象的立场上看,有好好反思的必要了。
这种做法太不妥当了。怎么讲呢,不管再怎么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舒服在别人眼中想必都是很自私的行为。而据说自我主义的人,通常都是不太会受到欢迎的。
所以,这种时候就要这样。
“是我不好,我会道歉的。”
我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十分悔恨,就差要土下座了的表情。没一会,用小眼神寻求和好地窥探着她,我诚恳地提议道。
“只有我一个人满足什么的果然还是太不公平了吧...怎么说呢,作为补偿也许不太够,但这一次,就换成我来让苍由舒服起来吧?别看这样,在挑逗这方面我意外地还是挺有自信的哦?”
“——已经够了。”
不留情面地浇灭了我高涨的兴致,少女端正回了她的坐姿。
紧接着,像是在强调不想再被套任何近乎,只想拉回正题,她继续说。
“算上这次,跟之前一样,报酬你也会好好按照契约内容来支付的吧?”
脸上带着微笑,但她说这番话时的口吻却不禁令人联想起了在工作场所面对客户时业务员客气又不失体面的态度。尽管挑不出什么毛病,却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