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好多了。喻泽欢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眉弯弯。
虞淮依然十分怀疑,孤抱你回去。虞淮说道。
哎哎哎,不用。喻泽欢连忙打住,我想自己走走。喻泽欢走在前面。
虞淮实在想不懂,喻泽欢怎么不高兴了,那么难过,是为了谁难过的?
喻泽欢家里并没有秦傲和秦歌这两号人物,他上次查过了。可是睡梦中喻泽欢那么深刻地痛苦却又不像作假。
喻泽欢回去之后,看到张德端来的小米粥。
只有清粥吗?喻泽欢病恹恹地,看着这些吃的,一点也没有胃口。
你想吃什么?虞淮扫了扫他肩膀前的发丝。
喻泽欢的头发很长,清晨起来的时候虞淮给他扎成一束,因为绑得不太好,那一束现在懒懒散散地斜着落在肩膀上。
我想喻泽欢想了想,想说吃烧鹅,但他真的没有胃口啊。
我想吃青梅。
好,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新鲜的青梅,再做一道青梅粥。虞淮看喻泽欢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吃东西了,想要让喻泽欢吃下东西又是一件很大的工程,比他批改全部奏折还要麻烦。
喻泽欢吃了两口小米粥就不吃了,把碗筷放在一边。
陛下,你先去忙吧,我待会会吃的。喻泽欢摆了摆手。
先喝点青梅粥。虞淮把粥端在他面前。
本宫乏了,陛下退下吧。喻泽欢摆了摆手,电视上那些太后都是这么演的。
守在一边的张德:他真的好焦急,喻相太会作死了。
虞淮并没有计较,你待会还要喝药,想一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饿,他可饿了。虞淮走到他面前,沉声说道。
喻泽欢眼珠子转了转,好有道理的样子。
虞淮喂他喝粥,也终于吞得下了。
喻泽欢睡下之后,虞淮终于有机会休息了,他正想躺在喻泽欢身边歇息。
你别睡我旁边,待会把病气传染给你。喻泽欢忽然睁开眼,看着虞淮说道。
孤是真命天子,区区风寒孤还不看在眼里。虞淮说道。抱着喻泽欢睡觉,这也是曾太医的要求,郎君受惊了,担心他病情反复,主君最好时刻陪伴在郎君身边。
我直说了,你走开,我自己睡觉。喻泽欢推了推他,不让他爬上.床。其实,担心虞淮因他而感冒生病是真的。
趁着现在生病,虞淮不会死死地盯着他,准备跑路才是目的。
虞淮看着一人独自霸占了一张大床的喻泽欢,眼中的色彩明明灭灭,好,孤去雨霁殿。虞淮咬牙切齿地道。
虞淮不高兴地走了,张德想要劝一劝陛下,毕竟,喻相还怀孕呢,他是郎君呀。这段时间,他听曾太医说得多了,也大概明白了喻相身体的情况。
诶呀,喻相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哪有人会把皇上推开的呀,喻相就是没有经历过后宫的倾轧,才会独获圣宠还不知感恩戴德。
虞淮哼了一声给喻泽欢听,那小没良心的竟然还背过脸,不看他。
虞淮把张德招呼过去,吩咐他仔细照顾喻泽欢,一旦喻泽欢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虞淮打算歇息一下,然后再照顾喻泽欢,只是一个小小的歇息,他不觉得喻泽欢会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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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走了之后,好一会儿,喻泽欢才从床.上起来,他手上小心地拿着银针。
张德,过来。喻泽欢神色淡漠地说道。
张德有些心虚,喻相大人。走到喻泽欢面前便跪下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虞淮的人了?喻泽欢问道。
喻相大人饶命,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奴才不照做,奴才也活不到今天。张德没想到喻相竟然现在秋后算账。
回答我的问题。喻泽欢饶有兴致地喝了一口茶。是、是喻相第一天把奴才调过去皇上身边,皇上便威胁奴才,若是不听吩咐,便要杀了奴才。张德冷汗涔涔,他倒也不担心喻相会杀了他,现在他是皇上的人,再说,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到喻相利益的事情。
喻相,现在您已经是皇上的人,听老奴一句劝,以前一切已经是云烟了,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喻泽欢轻轻敲了敲桌子。
倒不如好好讨皇上的欢心,皇上也是喜欢着喻相大人您的。张德自认为自己终于没有做一件伤害原主子的事情,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喻相大人过得好的,毕竟,喻相大人救了曾经在皇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他,喻相大人迟早会明白他是好的。
喻泽欢心底冷笑,如今他已经沦落到要讨虞淮欢心才能讨生活的地步了?
喻相,郎君的体质若是没了主君的爱宠,只怕会过得十分的艰辛,喻相对老奴有救命之恩,奴才绝对不会害喻相大人的,请喻相大人听老奴一句,趁着后宫现在无人,喻相大人安心生下皇太子,抓住皇上的心,稳固后宫地位。张德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以表忠心。
既然张大人对本想这么好,不若帮本相一件事?喻泽欢说道,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森冷。
他朝着张德招了招手。
张德靠近喻泽欢,没想到,脖子一疼,人就晕倒过去了。
让他讨虞淮的欢心,这辈子都不可能。喻泽欢的眼神有些阴郁。
想起清晨虞淮守在他床边的模样,不得不说,他被虞淮感动了,若他和虞淮是真的情侣,那真是
天上神仙眷侣。
可他们明明只是仇人,仇人又何必多想什么。
喻泽欢麻利地换上了张德的衣服,他担心张德醒来后会叫人,便把人绑起来,用布条捂住他的嘴巴。
喻泽欢平时注意过太监怎么走,他低着头,走出乾清宫,侍卫并没有拦他。
他担心夜长梦多,立刻朝着玄武门出发。
张德身上有个令牌可以出宫。平日里,若是有圣旨宣读,他便用这块令牌让侍卫打开出宫的大门。
喻泽欢身高比张德高一些,也比张德要瘦一些,因此,他要微微拢着腰走得快一些,这样子,别人就不会发现他的不同。
喻泽欢走在路上,忽而,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喻泽欢抬起了头,就看到一张温柔的脸。
你好,请问,乾清宫怎么走?声音清清凉凉,十分温润。
姜景辰长着一张清俊的脸,他的笑容恰到好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小侯爷怎么到皇宫里面来了?喻泽欢心内百转千回。
我不知道。喻泽欢往后退了一步,他可不会对别人说自己是奴才。
姜景辰显然没想到这个太监这么不识好歹,竟然还敢后退,一点大小尊卑都没有。
姜景辰脑袋转了转,一般的太监都会自称奴才,再说,乾清宫这么重要的位置,普通的奴才怎么会不知道在哪里,即便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其他的太监也会跟他们指过,哪里是乾清宫,让他们不要走错,以免冲撞了贵人。
眼前的太监有问题。
喻泽欢只是单纯的不想多一事,他确实知道乾清宫在哪里,可是他走了快半个时辰,眼看快出宫了,若是让小侯爷一打扰,岂不是出不去了。这人明摆了想让他带路,让他回去乾清宫,没门。
喻泽欢眼底里有些懒散,这些年他高傲惯了,眼底自有一股气质,淡漠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