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兆拱着双手:“回老祖,小辈曾在九岁的时候在老太爷的祠堂里见过老祖的画像,老太爷曾经告诉过小辈,老祖宗会庇佑小辈,若是小辈将来有幸能够遇到老祖宗,必要恭敬有礼。”
江隐了然一笑:“小兆的记性倒是好的很,仅凭一个画像便能认出本祖,”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本祖有何贵干?”
翁兆看向阿丑。
老祖搓搓指尖:“阿丑是本祖的人,但说无妨。”
阿丑本被老祖惩罚心情低落,一听’本祖的人’阿丑暗淡的眸瞬间亮起。
翁兆轻眨眼,仿佛瞧见了阿丑的尾巴翘到了天上去。
“老祖,小弟翁封不懂事得罪了老祖,小辈替小弟向老祖道歉,希望老祖能原谅小弟。”
江隐听了这话不为所动:“继续往下说。”
“小弟……”翁兆羞窘的轻咳一声:“那方面似乎遇到了问题,爹爹夫人和小弟万分着急,所以……”
江隐懒懒的接了他的话:“所以他们让你来求本祖治他的根,嗯?”
翁兆一张脸臊的通红:“是,他们听说老祖治好了酒楼的掌柜的。”
“不管。”江隐淡淡道:“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前来的吧。”
翁兆一愣:“老祖何出此言?”
“阿丑。”江隐舌尖翘出阿丑的名字,声线慵懒:“去,撩起他的手臂。”
阿丑压了压上翘的唇角,却凶巴巴的一把挽起他的袖子,赫然看见他的手臂上多了好几条鞭痕。
“为何打你?本祖可不想听谎话。”江隐的眸好似能穿透一切。
“父亲和弟弟让我前来找老祖,小辈听说了父亲做了惹老祖的事,小辈便拒绝了,后来……他们便打了小辈,小辈只好……”翁兆低下了头。
“翁家父子真是愈发猖狂了。”江隐淡淡道:“你回去告诉他们,想求本祖就要有求本祖的态度。”
“是,小辈告辞。”
“阿丑,去送,告诉翁家,若是再动手打人,本祖不再庇佑他们。”江隐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瓷瓶:“小兆,赐你的,自己涂。”
翁兆激动的打算上前去拿,阿丑快他一步上前将药膏拿过来:“给。”
翁兆:……
阿丑不想让他接触老祖的目的太明显了。
“多谢老祖。”
阿丑回来的路上,脑子里闪过方才的画面,心里冒出来个主意。
“怎的这么晚回来?”江隐瞥了阿丑一眼,阿丑手里提着盒糕点走过去:“路上见糕点是新做的,给老祖买了些。”
江隐一眼瞧见他胳膊处的衣料破了:“怎么弄的?”
阿丑捂着那里:“不小心摔倒了,磨破了。”
江隐盯着瞧了会儿,眼尖的她早就发现阿丑破掉的那里是人为的。
呵,这小乞儿想来是醋了方才她给翁兆药膏的事了。
虽使了小心思,但江隐却不反感,她拍拍旁边空处:“坐。”
阿丑坐下来,江隐抓住他的手臂,简单粗暴的撕开了他的衣裳,又拿出药膏涂了上去。
“想让本祖疼?”江隐定定的看着他的眸。
阿丑的耳朵尖尖红了一些。
江隐捏了过去。
夜里,阿丑在边儿上哄睡了江隐这才将自己打好的担架床放在地上睡在了她的旁边,盯着她垂下来的手看了一会儿,阿丑本想把手给她塞回到被子里了,思来想去还是牵在了自己手里,呢喃了一句:被子哪有我的手暖。
早上,江隐醒过来便发现阿丑把衣裳、洗漱用品等等准备好了。
“束发。”江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