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神情寡淡的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赵夫人:“别在本祖面前撒泼。”
赵夫人现在也不要脸了,都家破人亡了还要什么脸啊。
“我儿子是你害死的。”
“证据。”
“我儿子身边的小厮说的,进了玄学堂的们就再也没出来。”赵夫人的眼珠子瞪的跟灯笼似的。
“噢。”江隐眉梢染了抹不耐之色:“他想玄学堂长老,本祖按规矩带他测试,他未通过测试,自己死了还能怪的了别人?”
江隐犀利如刀的眸冷冷的扫过去:“只能怪他蠢。”
赵夫人捶着胸口,她跟了赵无憾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那测试是要命的东西,她扯着嗓子:“我不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还给你?”江隐听着这话一步一步走近赵夫人,俯身,垂下的青丝扫过赵夫人的脸颊,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啊,现在就随本祖去测试的密室,你儿子……就在里面等你呢。”
赵夫人怎会不知里面都是邪祟。
有去无回。
她对上江隐那双带着些许红、邪的眸,吓的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我不要,我不要。”
赵夫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路过一个巷子时忽然被一个强大的力道给拽了进去。
赵夫人以为遇到土匪了,刚想喊,熟悉的声音让她缓缓回头,看到赵无憾那张熟悉的脸时,先是一愣,而后哭上了:”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啊,你知不知道咱们儿子死了啊。”
赵无憾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我知道,我听说了。”
赵夫人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都是江隐,是她害死了儿子啊,我要报仇!”
“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报仇?哪怕是死?”赵无憾阴恻恻的问。
“对,我死也要报仇。”赵夫人未听懂赵无憾的言外之意。
下一刻,她的脖子咔嚓被扭断了:“那么,给儿子报仇的机会到了。”
帝行湛在江隐府上歇了两三日。
整日不是腰酸腿软便是手脚没劲儿。
这天,帝行湛扫了眼滴漏,心想:都到午膳时辰了,老祖怎的还没过来给他喂饭呢。
这时,敞开的门缝响起吱吱吱的声音。
帝行湛的脖子僵硬的转过去,再看到几只灰色的老鼠朝他冲过来时,吓的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嗖的从床榻上窜到桌子上:“啊老鼠。”
门被推开,江隐懒懒的靠在门框上:“腿脚挺利索的,可以滚回你的杂货铺了。”
帝行湛:……
神手!
呵,很好。
帝行湛一步三回头,见江隐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离开。
他在门口遇到跟着神手从外面疯玩回来的小祖。
神手和小祖的脸上都有兴奋的表情,两个人一人手里拿了两个灯笼。
帝行湛看到这灯笼眉头微微拧起。
小祖笑呵呵的举着灯笼臭显摆:“大魔王叔叔,我的灯笼怎么样?”
“很漂亮。”帝行湛没有说谎,的确很漂亮,灯笼皮不似其他的灯笼粗制滥造的,十分细腻,而且上面的画也非常好看。
神手显然也很喜欢这灯笼,邀功般的看向帝行湛:“主子,属下也买了,打算挂咱们杂货铺门口。”
帝行湛看见他就想到了方才的事,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吃饭了么?”
神手摸摸肚子:“光忙着选灯笼了,还真忘了。”
“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