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她想到什么,从自己一个旧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是一个银镯子,简简单单,她套在了小祖的小手上:“小祖平安。”
江隐没说什么。
老人给孩子的。
小祖见此,宝贝的摸着:“谢谢外婆。”
温容让宋姑姑把小祖带出去玩。
她这才认真的看向江隐,又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块深黄色的香:“这是檀香,安神入梦的,过几日你会用的到。”
江隐盯着奇形怪状的檀香,想到翁兆警告她的话,淡淡的问:“为何过几日会用的上?”
温容见她真的不知道的样子,道:“任莹莹快回来了。”
“任?”江隐在脑子里琢磨着这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任家是百年世家,性子更强势一些。”
“当年,你和任莹莹带着她弟弟任轩出去玩,任莹莹买东西的功夫,你把任轩给弄丢了,那可是任家的嫡子啊,孩子丢了,任家找上了我们家,你被任家和你爹爹打成那副样子……”
“后来,任轩再也没找到,任莹莹每次看到你都会折磨你,你每次见到她精神都会出问题,而且睡不好觉。”
“她每年都要出去找任轩,深得任家人的喜爱,认为她这个姐姐是个好姐姐。”
“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回来后她就会找你的麻烦。”
“任莹莹十分了不起,在任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制香、会一点玄术、文采极好。” 温容低垂着眸:“娘不中用,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祈祷,让你尽量睡的好一些。”
江隐恍然,没想到原主和任家还有这样的牵扯呢。
她淡淡的,一双漂亮的眸蕴着近乎冲出天际的邪、狂和肆:“不会有事的。”
温容没有再说什么。
江隐直接来到了杂货铺。
帝行湛早早的卷铺盖回来了,他懒懒靠在椅子上。
江隐一进来便里里外外的扫了一眼:“不是说淹了?”
帝行湛低垂的眸闪了闪,坐直,指着忽然跪在地上吭哧吭哧擦地的神手:“恩,淹了,神手一夜未睡,擦了一晚上了。”
神手:……
“看把他累的。”帝行湛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他魅惑的眸落在江隐手里的香上,把手伸展出去,长指往鼻子处扇了扇:“檀香。”
“恩。”江隐言简意赅:“熏炉。”
帝行湛锦袍下的长腿曲了曲,起身,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熏炉,随意丢在桌上:“这个挺配。”
“恩,卖多少?”江隐问。
“十文钱。”
神手看过去,这熏炉已有百年痕迹了,乃是赫赫有名的云顶香炉,多少人想收藏都找不到。
结果主子十文钱就给打发了。
这俩人儿还真是……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香不错,哪儿弄的?”帝行湛问。
“我……娘亲那儿拿的。”江隐淡淡的,不太习惯把娘亲二字说出口。
“嗤。”帝行湛捉住她的袖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你娘亲家……这么脏?”
江隐面不改色的:“恩。”
她转身离开,帝行湛存疑的摸了摸下巴:“神手,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