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嗒把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原本在里面的玩偶也不翼而飞了。
江隐握着盒子的手逐渐捏紧,深呼吸,眸子深了深,喉咙里更是挤出了冷酷到极致的笑:“呵,呵,果然什么东西都困不住这个邪物啊。”
这种恼怒,无力的感觉深深的锁着江隐。
江隐深呼吸一口气。
君恩寿想到什么,又找出另外一个玩偶,拿到江隐面前:“但是,这个玩偶并没有消失。”
江隐忽然想到她的确是收了两个玩偶。
这两个玩偶一个消失了并且杀了人,另外一个安然无恙,这更让江隐心里产生了浓烈的困惑,她盯着另外这个烧焦的玩偶:“为何只是那个杀了人?它们两个有什么区别?”
她闭上眼睛,实在是想不出来。
君恩寿盯着死去的小厮,道:“玩偶是死的,而且在暗处,我们无法得知它发生过什么,无法得知它的行踪,但是人是活的。”
君恩寿的话的确点醒了江隐,她也朝死去的小厮看去。“查,查他生前的十天都去过哪儿,做过什么,是否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是。”管家道。
因为事态严重,人都已经死在了寿王府。
若是当初是由徐太妃送糕点引发的一系列命案,那么现在这命案已经延伸了。
若是再不加以阻止,若是再不寻找出事情的真相,恐怕会延伸至更多的地方。
到那个时候可就无法收拾了。
吴迪知道寿王府也发生了命案之后同管家一同调查这件事。
小厮小张的生活倒是简单,就在王府干活,休息,吃饭,睡觉。
但是,有一日却是出去了。
就在他们把调查的范围集中之时,吴迪再次接到了案子,说是一个酒楼的二掌柜的竟然也死了,而且死法同小厮,同之前那些贵妇的死法是一摸一样的。
很显然,都是玩偶作祟。
这就是已经延伸到了其他的地方。
江隐的脑子里闪过一条线索,叫来了吴迪:“寿王府的小厮,酒楼二掌柜的完全是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他们却死了,这看似没有瓜葛,实则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查,他们是不是见过同一个人,去过同一个地方,一定要秘密调查。”江隐的眸微微眯起:“本祖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吴迪点点头。
他是用这样的调查方式。
一来,他分别画了酒楼二掌柜的和小厮的画像,让信的着的人去问信的着的人。
一连问了好几天,吴迪终于寻到了些线索。
吴迪喝了口水,一刻都不敢耽搁,便来到了寿王府:“老祖宗,他们曾经去算过命。”
闻言,江隐倒是觉得奇了,饮茶的动作略微顿了顿:“算命……”
想到什么,问:“跟玄门世家的人有关系?”
吴迪赶忙摆手,解释着,说出的话更是拍了江隐的马屁:“玄门世家乃是老祖宗所掌管的,在老祖宗的掌管下,他们怎敢乱来。”
他摸了摸脑袋:“这是一个新开的算命的,地方不大,而且很隐蔽,就在开在一个胡同里,王府的小厮和酒楼的二掌柜的恰好都去了这里算命,而且啊,是在同一天。”
算命这个事是一个很神秘,很吸引人的事,几乎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或是前途,或是命运有着好奇的心理。
“看来是了,算命之后他们便遭遇了不测。”江隐淡淡道。
吴迪问:“要不要把这个算命的婆子给抓起来?”
“抓起来?”江隐斜着眼睛看他:“你以什么理由抓她?小吴啊,愈大愈回去了啊,切勿打草惊蛇,恩?”
吴迪被说的脸红脖子粗的:“是,老祖宗教训的对。”
“算命……”江隐品着这两个字,低垂着长睫:“你觉得算命的共同特性是什么?”
有时自己的思想是会被禁锢住的。
所以也许别人的一句话便会让江隐茅塞顿开。
吴迪挠着脑袋,张开就来:“共同的特性?我想想啊,就是进去说自己的生辰八字,看看想算哪方面呗,有的人想算姻缘,有的人想算财运。”
江隐的脑子忽的灵光一闪,拍了下桌子,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生辰八字,他们的共同特性是生辰八字。”
江隐在原地踱步:“从茫茫人海之中寻找到一个人很难,但,若是有了生辰八字便不一样了。”
江隐漆黑的眸划过一抹亮,她有线索了。
她把没有消失的玩偶拿了出来,几乎是笃定的开口:“玩偶内一定有玩偶所杀之人的生辰八字,所以才会精准无误的找到这些人。”
君恩寿往这边赶来,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不复之前的晦暗暗淡:“看来有线索了。”
江隐点头:“现在就是证实本祖的猜测了。”
她闭上眼,整理了下思绪,让小祖把符纸拿出来,她将从吴迪那里查到的酒楼二掌柜,小厮,还有各个夫人的生辰八字。
她将几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一张符纸上,随即将符纸裹在了玩偶上,又一玄气渡在上面,探寻着什么。
不多时,只见符纸变成了齑粉,而在玩偶的后方逐渐显现出来一行小字。
这小字不是别的,正是其中一个死去夫人的生辰八字。
江隐的眸溢出抹凉丝丝的情愫:“果然如此,把要杀之人的生辰八字刻在玩偶的身上,玩偶自会寻找所杀之人的。”
“这个疑点解决了。”江隐的指腹来回的搓着:“就剩下最后一个疑点了,这些玩偶是如何杀人的?本祖从未在它们身上发现邪气。”
君恩寿回想着之前的种种线索,转着墨玉的扳指:“会不会是……跟丢失的心脏有关系。”
江隐呢喃着:“心脏,对,那些死去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便是没有心脏!”
江隐深深的呼吸着:“心脏乃是人体最大的命门,心脏的确可以操控很多事情,而且心脏是有思想,灵魂和命门的,它可以不必汲取那些邪气,只把恨意藏在心中,再去执行杀人的命令就好了。”
江隐从座位上起身:“事不宜迟,该去看看了。”
君恩寿跟在她身后:“去哪儿?”
“本祖……忽然想去算算命了。”江隐低垂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