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肥胖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江隐并不同情,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都是受罪的,就是看受什么样的罪,受多大的罪。
她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你哭有什么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听了这话,汪楼抬头看她,倔强的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隐道:“因为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汪楼不服气的反驳着,眼神闪躲着,还有些心虚:“什么,什么报应,你别胡说八道,若真的是我的报应,为何没有报应在我身上。”
江隐的眼睛在汪楼的身上上下一扫,视线落在他别在腰封上明晃晃的一块玉蝉上,眼疾手快的她迅速将玉蝉拿了下来。
果不其然,失去了玉蟾的汪楼情绪崩溃,他跟变了个人似的暴躁不安,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拿我的东西?你把我的玉蟾还给我。”
江隐躲闪开,将玉蝉举高,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这玉蝉是难得一见的血玉蝉,十分昂贵,但是这玉蝉可是有它贵的道理,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玉蝉,而是保命驱邪的东西,你带了这样的东西,一些邪祟是近不了你的身的。”
汪楼惊讶的看着她:“你,你,你……”
江隐呵笑:“怎么?我知道,你很惊讶,这么告诉你,我知道的不止这些,这些东西于我而言可谓是九牛一毛。”
“你,你,我不管你多么厉害,你先把这个给我。”汪楼明显害怕了,他吞咽着口水。
江隐呵笑:“不配合?好啊,我最愿意惩治不配合之人了,大人,按照我们的第一个计划执行。”
官府大人连连点头,他叫来了官差,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汪楼啊,既然你不肯配合,乖乖说出事情的始末,我们只能采用别的法子了。”
汪楼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什么法子?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带走。”
走了好长一段路,用了将近一天的行程才来到目的地,江隐呵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害怕这个地方,新置的四合院离这儿很远不说,而且你这一路都在哆嗦。”
汪楼看着眼前熟悉的情形,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捂住眼睛,甚至想跳马车:“你,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你把玉蟾给我。”
“如此心虚,果然做了亏心事啊。”江隐冷冷的开口:“这么告诉你吧,今日不把此事解决明白了,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现下天刚刚暗下来,日头隐隐藏在云朵下,许是因为这里有邪祟的原因,所以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江隐把他从马车上扯下来,发现还未离那些棺材靠的很近的,便察觉出了棺材的躁动,整个棺材开始轰隆轰隆的震动着,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一样。
见此,江隐讥讽一笑:“汪楼你还真是好本事啊,我们想了无数的法子都无法让这些棺材动弹,可是你一出现,这些棺材里的东西恨不得从里面跳出来。”
汪楼吓的脸色发白:“什么?什么?他们要出来?”
“是,你想不想和他们见一面?叙叙旧呢?”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江隐凉飕飕的看着他:“你最好如实道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些棺材有我符咒的压制,若是我将这些符咒解开,想来他们看到你一定会恨不得扑上来的。”
江隐将玉蟾拿出来重新放回到他的手里,只见刚回到他的手上,那些躁动的棺材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否则,我便把你的玉蟾没收并把你绑在这些棺材上。”
汪楼几乎吓尿裤子,现在已经不允许他自己做决定了。
他无处可逃。
汪楼肥大的身子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没想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秘密最终还是被挖掘出来了。”
“我日日歌舞升平的就是想忘记这件事,忘记这个痛苦啊。”
汪楼抬手抹了把眼泪。
五年前,富商汪楼仗着口袋里有几个子儿猖狂无比,愈有钱的他便愈想有钱,想着再加盖几层,让他的观景楼成为大安王朝最高的观景楼。
他雇佣了十个工人干活。
汪楼是越有钱越抠门,他这次使用的盖建筑的材料乃是非常差劲的材料。
这些工人在盖到最高一层的时候,其中三四个工人因为质量不好,踩在脚下的石板忽然碎了,从高高的台子上跌落了下来,瞬间变成了肉泥,当场死亡。
但是汪楼非但没有报官,想着将此事公了,反而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偷偷的埋在了旁边的一处土坑里,他的所作所为被其他几个工人发现了,这几个工人便闹开了,想去官府报官。
汪楼自然知道只要一报官这件事便会闹大。
他心狠手辣的找一个人把他们带到了高台上,而后残忍的把他们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