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寒玉拖过来审问,她一口咬死了自己就是什么都没做,你也没有证据不是。反而她要是再反咬一口,说自己刻意诬陷她,那到时候自己不是白惹一身腥。
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明白后,林喻乔看着桌上失去温度的牛乳,皱眉说道。
“那怎么办?就放过寒玉那个贱人了么?不如到时候去她的屋里搜搜,说不定还能找到证据呢!”
想着若是不能处罚寒玉,江嬷嬷也心有不甘。
“怎么可能放过她,不管她要干什么,想踩着我往上爬,还把爪子伸到我儿子身上,我就不会放过她!”
林喻乔难得话里带着十分的冷意,江嬷嬷听后也放下心。
在这深宫中,永远不会缺这些暗箭难防的糟心事,不必主动去害人,可是该用的手段也要用,这样才能震慑后宫的其他人。不图能永远安生,以后也得让她们就是想用什么手段,都要掂量一二。
早上林喻乔去皇后那里请安时,皇后也听说了衍庆宫夜里的动静,特意问了几句,得知三皇子没事后才表现出安心的样子。
“三皇子这疹子发的十分突然,贵妃可是找到了原因?若是因为身边的人照顾不周,或者让皇子接触到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可要好好惩戒一番。”
听了皇后的话,林喻乔突然有了一个思路。如果说寒玉的想法真是她想的那样,那接下来她就有办法了。
“谢娘娘记挂,妾回去会好生再仔细查查的。”
她笑的很正常,皇后也听说只是虚惊一场,也就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免得到时候刘恒又要说她手伸得太长了。
刘恒下了早朝后,难得没有去书房继续处理宫务,而是先去了衍庆宫。
“萌萌现在没事了么?”
抱着儿子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刘恒也觉得奇怪。太医的脉案他也已经看过了,这疹子起得突然,消的也快,目前也还没发现萌萌有什么异常。
“你不知道萌萌昨晚多吓人。”
想起昨晚上萌萌脸上红肿的样子,林喻乔就觉得心里难过,更不能放过寒玉了。
她不知道寒玉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刘恒对她挺重视,这是无疑的。他很少有重视的女人,并且还是宫女,特意对寒玉另眼相看,必然有什么考量。
而这事她要是处理不好,反而显得她心胸狭窄,容不下寒玉,说不定会和刘恒有隔阂。
“萌萌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的疹子,你可是查出来了?”
平时萌萌都好好地,突然起了疹子,必然是接触了什么或者照顾不周,可是刘恒没听说衍庆宫有人受罚,因问道。
“大概是清楚了,子平可是听说过有种瓜果,有的人很喜欢吃,而有的人接触了就会起疹子。”
因为从寒玉身上闻到过果香,所以林喻乔很肯定,必然是某种瓜果。
这么奇怪的瓜果,刘恒也没有听过。
林喻乔继续说道,“那是什么瓜果,早晚会知道的。不管是什么人,手段使到萌萌身上,我绝对不会绕过她。”
听了林喻乔的话,刘恒的脸也沉下来了,眼底满是寒霜。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萌萌的?是谁?”
“这人是谁先不能说,还没有证据,可是我保证,那个人三天之内绝对会自己浮出水面。”
林喻乔心头有了主意,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刘恒也没有继续问下。
从衍庆宫出来后,就找来暗卫,将昨天的事查了出来。
听了汇报说女官寒玉前两天生病告了假,昨天在御花园见到了贵妃和三皇子,还给了三皇子一个荷包,刘恒不觉皱起了眉。
难道是寒玉做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可是暗卫又查出了荷包并没有问题,江嬷嬷和方嬷嬷等人都拆开查验过,并且还送了一些里面的香粉到太医院那边,太医也没有查出异常。
刘恒又不能肯定了,目前没有证据能显示是寒玉做的。但是他始终留了心,派暗卫仔细盯着寒玉的动静。
却说寒玉那里,自从听说了三皇子夜里出了疹子后,就在等着被林喻乔或者其他人找去问话。
她送给三皇子的那个荷包,纯粹是转移视线用的,并且她做荷包的时候,至少周围有四个宫女看到,昨天一做完就出门去了御花园,然后就送了出去,并且荷包里的香粉也是她托同住的女官向内府领的。
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她算准了自己怎么也不会因为荷包的事栽跟头。
可是第二日一直没有动静,让寒玉心中反而有丝忐忑。对宫妃来说,儿子就是命根子,昨晚上三皇子出事,林贵妃必然也是要担惊受怕一阵的。
就算三皇子现在好了,她也不该什么都不做啊,难道林贵妃就没有怀疑自己么。
可是到了晚上,寒玉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彼时,她正坐在屋里寻思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如果贵妃那边真的那么容易沉得住气,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永远做个女官啊!便是最好的出路,也就是三十岁能出宫,到时候她已经那个年纪了,还有什么盼头。
一打开门,寒玉就发现外面站着一个面生的绿衣宫女。
“嘘。”
宫女飞快地闪进屋内,让她把门关上。
由于寒玉住的屋子是最里面的东厢,平素安静少人,倒是没有其他人看见。
“你是谁?”
没有关门,寒玉警惕的看了绿衣宫女一眼。
“我是琳儿,是景和宫的,找女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