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慨然而叹。
她的奸商夫君啊,没想到无害的模样如此令她心醉神驰,不禁越发紧的搂着他。
“仔细你的手。一边呆着去,别让火星子溅着。”他催促。
“不,就抱着。”洛瑾瑶赖着不走,嘴甜如蜜,“夫君,你让我着迷了。”
武嗣和轻笑,“哪里让你着迷,我一身的油烟味儿?”
“嗯~不是的。我终是明白《高阳台》里所写的那个只因在高楼上看了一眼叶元礼而患相思病死去的女子了。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在那时那刻的美景如画里,一眼望见他,风流俊俏无匹,一眼就入了心,此生难忘。夫君,你做饭的样子也是如此,我瞧在心里,刻骨铭心。”
“……”武嗣和满脑子的混沌,那什么湖光映雪他知道,桥影留红是什么?红衣水鬼?那个只看了男人一眼就得相思病死的女人,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心里虽如是想着,但面上武嗣和很淡然从容。
因为他知道,他老婆诗情画意的瘾犯了,这种时候得顺着她的毛摸。
便很是高深莫测的“嗯”了一声。
“……”洛瑾瑶。诗意一霎消散,恨恨的掐了他的腰上细肉一把,嗔道:“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武嗣和大呼冤枉,嘿笑痞气,“晚上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我有没有情趣。”
洛瑾瑶哭笑不得,又羞涩赧然,拽着他的衣摆乱晃一气,娇嚷道:“你还我无害清俊良家子的夫君。”
“娘的,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别动别动,菜都糊了,你还吃不吃了。”
膳房外头,传来嘤嘤嘤的哭泣声。
“郎君,有人欺负我,你要为奴家做主啊。”玉九闻着香味,两眼含着泪花的扑进来,原本正要控诉那只白猫的恶行,忽的被拿着锅铲带着围裙的武嗣和给惊吓住了,连连后退数步,一下贴到墙上,翘着兰花指,不敢置信的指着武嗣和道:“你是谁?我那个阴狠毒辣的郎君呢?”
“……”洛瑾瑶。
“……”武嗣和。
“夫君,我不喜欢他。”洛瑾瑶生气的道,“他竟然叫你郎君,我都没叫。”
“……”武嗣和揉揉脑门,把最后一盘菜盛到盘子里,恶狠狠大喝一声,“吃饭!”
并决定,在着手整顿名剑山庄之前,必须先得找一个可靠的厨娘回来。
而这庄子上原本的下人,在武嗣和打上名剑山庄,囚了澹台凌天和拓跋紫月的时候,就都跑干净了,这才有了武嗣和亲自下厨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武嗣和吃饱喝足,洛瑾瑶也难得的把自己吃的饱饱的,碗碟一推,武嗣和看着蹭饭的玉九,洛瑾瑶挥挥自己包成粽子的手,笑眯眯的道:“去洗碗吧。”
“你们都欺负人家。”玉九欲哭不哭的道,“人家的这双手是救死扶伤的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理取闹。”
“娘的,闭嘴。不洗就不洗,摔了再买新的。”武嗣和大手一挥,碗碟碎成片,残羹冷炙溅了一地。
“……”玉九。
“……”洛瑾瑶觉得自己是最不贤惠的妻子,真的。
武嗣和不管这些,拎着玉九的领子把他拎到一边扔下,自己坐到榻上,道:“和我说说这黑水城的形式,说人话,敢有一句废话,我废了你。”
玉九把纤细的腰肢一挺,标准的跪坐在地,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黑水城是强者为王的城,城里的人很杂,除了穷凶极恶之辈,剩下的就是来自各国的商贩,大齐、西夏、金、蒙古的商贩最多,他们靠倒卖货物赚取暴利,我知道的一种暴利是,有人把大齐的官窑瓷器卖给波斯人换取宝石香料。黑水城内每年都有新霸王诞生和死亡,但是多年称霸固守权位的只有三个人,剑皇、刀王和铁拳颜三爷,其中剑皇是最容易对付的。
因为剑皇孤傲,他不会经营势力,只凭借一身绝佳的剑术和铁血屠杀令人闻风丧胆,他把属于自己地域的经营权给了铁拳,每年铁拳只要给剑皇固定的金银供奉就可,现在剑皇已经被你囚了,你就是黑水城第三霸,我猜测铁拳颜三爷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为剑皇报仇?”
☆、第134章 挑破身份
“不。”玉九微垂眸,轻拂桃花色的袖子上不存在的尘埃,淡笑,“黑水城里没有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会来找你谈生意的。”
见他二人在谈正事,洛瑾瑶便走了出去,散步消食。
名剑山庄是依山势所建,内里的花木、山石、溪流、瀑布都是天然形成,但却只有她目下所居之处,这一座大殿。
这座大殿位居高处,站在廊檐上便能俯瞰整个山庄。
“喵~”
忽闻猫叫,洛瑾瑶一喜,低头一看,眉眼带笑,快步走下几阶石阶,抱起久御道:“你自己找来的吗?果真是个有灵性的小东西,我决定以后喜欢你一点,不会再随便抛弃你了。”
欢喜之余,便拿自己的鼻子蹭久御的鼻头,抱着它转了个圈儿,水蓝的裙摆在空里飞扬,仙姿瑰逸,气韵非凡。
踏上石阶,铁拳颜三就那么一抬头,眸中惊艳之色一闪而逝。
“姑娘是谁?”
洛瑾瑶抬头看向来人,见他的穿着打扮不似大齐人,便有礼的蹲了蹲身,提着裙子走回大殿。
“夫君,有人来了,好有趣,他满头都是小辫子。”抱着久御,洛瑾瑶笑着走到武嗣和身边道。
玉九从地上站起来,扭了扭比女人还要柔软几分的腰肢,“说曹操曹操到。”
“夫君,你们谈正事,我回卧房里去。”洛瑾瑶道。
“不用,难得到了个不用讲规矩的地方,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坐我身边。”武嗣和把洛瑾瑶按坐下,就着她的怀抱难得有闲情的给久御顺了顺毛,却把久御吓的直接炸了毛。
洛瑾瑶便笑出声来,拍掉武嗣和的手,“它一贯的怕你,你别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