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男人的语气中有些感激。
“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金素梅挂断了电话,她打这个电话之前便想了很久。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凤雕玉佩,这玉佩做工精湛,图案栩栩如生,宛若一只凤凰展翅腾空,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白如凝脂。金素梅轻轻抚摸着玉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这四合院虽然深处北平城东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但四周的守卫却极其森严,她披了一件衣服轻轻推开房门向一侧的偏门走去,偏门之处有两个站岗的日本兵见金素梅立刻挺直了身子。金素梅径直走入院落中,推开房门,里面亮着一盏灯。
金素梅进了房间轻轻将房门对起,在房间左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此人身上的伤势早已见好,却始终沉睡不醒。金素梅站在那人的床前,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过一瞬间她却松开拳头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望着眼前的人凝住眉头自语道:“其实我早该杀了你们,不过幸好老天有眼,你们得不到的,我马上就要得到了!”
说完之后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墙边,墙上挂着一幅唐伯虎的《山路松声图》的临摹本,她轻轻将那幅画拨到一旁,在画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她将暗格打开,从内中捧出一个盒子轻声说道:“如果我不在新疆待那么多年,恐怕真的无法拿到这火系虫师的秘宝!”
金素梅痴痴地抚摸着眼前的箱子,盯着躺在不远处床上那个人微微笑了笑,她真想让床上那个人看看此刻自己的笑是多么地得意,可是那人却一直沉睡着。半个月之内她寻了无数的名医,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样,此人身体早已经恢复却不知什么原因始终无法醒过来。
她叹了口气,将装着秘宝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暗格之中,迈步缓缓地走了出去。在她关上房门之后,床上那个人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刺破了北平城中的宁静,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速向北平城东而来,前面两辆摩托车上分别架着一挺歪把子。车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鬓角有些斑白却精神矍铄的日本男人,他便是在日本的那支火系君子,名叫松井尚元,而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便是他的孙子松井赤木。两人目光中充满了怒气,向北平城东的这座四合院驶来。
轿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日本兵快速地走到轿车前面极为恭敬地打开了车门,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对那个日本兵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日语,那日本兵小跑着回到了四合院中。
一会儿工夫那个日本兵从里面小跑着出来推开了门,松井尚元抻了抻衣角随着那日本兵走了进去。
在金素梅的那间卧室中日本兵端来一套茶具,松井尚元与松井赤木坐在桌子对面,金素梅拿起一壶水不紧不慢地刷洗着茶具。
“不知松井先生这么晚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金素梅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茶具,将茶具刷洗干净之后她捏起一旁的茶,往茶壶中放入一些茶叶。
“呵呵,我们今晚来这里不是与金先生探讨茶道的!”松井尚元语气有些怨愤地说道。
“哦?”金素梅瞥了一眼松井尚元又将目光汇聚在茶具之上,“松井先生不是一直以儒雅君子自居吗?这茶道更是您的得意之处,今晚怎么会不谈茶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