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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你,你,你说谎,母后阿娇明明就是怀孕了,锦娘你说是不是?对了,定是她落了胎,定是的,对,对……”

刘秀凝继续这般说道,而此时张太医便十分严肃的说道:“昭明公主无妊娠之态,又怎么会落胎?公主,昭明公主到底是一女子,你这般……”张太医是窦太后的专属太医,地位自然与其他的太医不同,因而说话便有些分量了。

“这,这,锦娘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是不是……”刘秀凝继续这样说。

“是的,奴婢是亲耳听到的,真的,还请太后明断……”锦娘此时已经怕极了,她知道一旦她被捉起来将会有什么后果,那后果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而且到时候还是陈阿娇亲自动手。

“够了!秀凝你休得再说,分明是这贱婢在说谎,给哀家拖下去杖毙!”窦太后开口了。

陈阿娇赶忙上前一拜,笑道:“皇祖母何苦为这贱婢大动肝火呢,再说明日便是刘娉姐姐的大喜之日,这宫中见血光,不吉利,还是将她交给阿娇,阿娇自会好生的处理的。”

才不能让这锦娘就这么轻易死了,若是她死了,好多事情便问不出来了,这人必须还是要活的,只有活着的人,才可以慢慢问出话来。只是陈阿娇对着锦娘微微一笑,倒是将她吓出病来了,她拼命的摇头,对于此时的锦娘来说,她宁愿这个时候被窦太后杖毙,也不愿意被陈阿娇活捉。

“也罢,阿娇你说的也对,明日便是娉儿的出嫁之日,确实不宜见血光,那这贱婢便交给你处理吧。”窦太后也难得去管这些事情了,于是这事情便成了定局了。

“至于姑姑要向我叩头认错的事情,这也不急于一时,明日在拜也不迟。皇祖母,阿娇方才也想,姑姑定是被奸。人所蒙蔽在做出此等事情了,可是……”陈阿娇还没有说完话。

一直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刘娉竟然呕吐起来,与放下陈阿娇的样子竟是神似,而且越吐越厉害。

“娉儿这是怎么了?张太医你去瞧瞧!”

正好有太医在这里,窦太后便吩咐张太给刘娉请脉。话说这些日子,刘娉也经常出现这种呕吐之态,不过她也权当今日凉了身子而已,并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

张太医便给刘娉请脉,只是张太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他用震惊的眼光看向刘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请完脉之后,便对着跪坐在一旁的孙太医说道:“还请院首大人亲自请脉吧,学生学艺不精,这脉相还无法断!”

“本宫怎么了,张太医本宫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本宫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是不是本宫……?”刘娉担心极了,也害怕极了。她最害怕生病了,以前生病的时候就要喝那些很苦的汤药,而且她还亲眼看到皇爷爷离世,也是因生病病逝的,她害怕死了。

张太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让出位置给孙太医,孙太医亲自给刘娉请脉了。只是当他请完脉之后,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这,这怎么会呢?公主怎么会?”

“到底怎么了?”

王夫人瞧着这太医的脸色都不对劲了,方才刘娉呕吐的样子她也瞧见了,她当即便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加上今日刘秀凝朝陈阿娇发难了,也是朝着这方面的。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公主,公主她有孕在身!”

孙太医带着震惊,当即便朝窦太后叩头。

“你,你休得胡言,本宫怎么会怀孕,我,我还是一个处子,母妃,皇祖母,这孙太医有心害我,我……”

“张太医你说!”

“下官断症与孙太医一致,公主有孕在身!”

张太医也这样说道,这下子两个太医都这样说了。而且刘娉明天就要出嫁了,此时却出这样的事情,震惊了所有的人。而陈阿娇便在一旁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兵不血刃。

因近日来陈阿娇本无心去处置王夫人,刘秀凝和刘娉等人,她最近只是忙于招兵买马,为她的称皇霸业忙碌着,与这些女子的争斗,她本不屑于顾。但是这不代表着,别人找上门来,她就不会反击了。

既然刘娉害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你可以在堂邑侯府安插暗探,难道就不准她在这皇宫之中安插暗探,刘娉王夫人,你们等着,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了。陈阿娇望着此时刘娉恼羞成怒的样子。没有比刘娉更加清楚她自己是不可能怀孕了,试问一个一直在皇宫之中的人,不接触外男的女子,怎么可能怀孕了,而且刘娉现在确实还是处子。

只是如今太医院的两位太医都诊断出来了,刘娉现在可谓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之前陈阿娇就打听到了,这天仙子加党参一旦药效够了,再好的医者也查不出来来,当初陈阿娇只是初期所以才被缇萦医女给发现了。若是后期,即便是缇萦医女也不会发现。所以陈阿娇才给了刘娉致命一击,说过不手软便不手软。要和她斗,刘秀凝,刘娉你们还不够资格!

第47章 恨之入骨

刘娉发现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心里便越发的委屈起来,她从未陷入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她求助似的看向王夫人。“母妃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怀孕呢?”第一次刘娉感觉到了害怕。王夫人见到刘娉这般,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孙太医,张太医,我儿一直跟在我身旁,从未与外男接触,又怎么会身怀有孕,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产生假孕之态。”王夫人在宫中意淫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秘辛了,宫里的很多手段都是她首先想到的了。比如这假孕之态,就源于她。当初她刚刚进入东宫的时候,刘启虽也宠幸她。但是当时栗姬尚有好颜色,也比较得宠,她没有办法,为了更好的打压栗姬,她只得动用非常手段。让母亲藏儿从外面带了这药物,让她产生假孕之态,之后又佯装被栗姬绊倒,从那之后,栗姬才渐渐的失宠。而因当时刘启对栗姬还有情,便没有废除栗姬。

为了弥补王夫人,便时常的宠幸她,结果她真的是有了孩子,只是可惜她一连三胎都生了女儿,幸而在第四胎的时候得了一个儿子。她自然是知道刘娉不会怀孕,那么只能是被人暗害了,此时的王夫人也警觉起来,那就是她的宫中也混入了暗探!

“这,这到不是不可能,方才下官请脉的时候,虽然觉察公主乃是有孕在身,却觉得那脉相浮动很大,不似一般的脉相。”孙太医当即便皱眉,突然他想起了多年前给王夫人请脉时候的情景,这两个脉相十分的相似了。那就是当初王夫人刚刚进入东宫不久,被刘启临幸之后,便被传怀孕。当时也是他请的脉。若是刘娉的脉相是假的,那么当初王夫人的脉相,孙太医不经浑身一颤。

且说王夫人当年流产的事情,虽然刘启因为对栗姬有情放她一马,但是栗姬的好姐妹——赵姬,却在流产事件之中惨死了,据说致死都没有改口说自己害过王夫人流产。而赵姬宫中一十五个宫女全部都被赐死了。这也是当年东宫发生的最大的事情,还轰动了朝野。

“回太后,娉儿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断然不会与外男私通,这其中定是有隐情,怕是有人暗害我儿。”说着王夫人便下意识的看了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一眼了。而此时馆陶公主也注意到了王夫人的眼神,当即便十分不悦的看着她:“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本宫不成,方才我们阿娇也这么说,你们怎么就不信,没想到这败坏皇家尊严的可不是我们阿娇,而是你!”

馆陶公主可不是傻子,刚才刘娉偷笑的时候,怎么可能逃得了她的眼神,她当时就在心里想了,看刘娉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竟是现世报。

“姑姑,你为何这般说我,我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张太医和孙太医两人医术不精,诬陷与我而已。来人啦,来人把这两人给本宫拖出去。”刘娉此时真的是气急了,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住手,谁给你们这么大权利,在哀家的长乐宫中抓人的,礼法何在,统统都给哀家退下。”窦太后这样大声的训斥道,而那些上前抓张太医和孙太医两人都纷纷下去了。

“母后,我觉得刘娉也不会怀孕,我听说民间有一药物,可以让女子出现假孕之态,怕是有人要有意的栽赃娉儿,在她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刘秀凝此时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选择了站在刘娉这边,帮她说话。而此时的陈阿娇一直都在等着刘秀凝说这样的话,总算让她等来了。

“看来秀凝姑姑对这种十分的在行啊,只是阿娇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方才姑姑一口咬定阿娇身怀有孕,是不是姑姑在阿娇的饭菜之中动了手脚?”陈阿娇今天准备好好的处置一下刘秀凝,之前她真的对这个女人太好了。

“陈阿娇你在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在暗害与你?”刘秀凝一直当陈阿娇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而且陈阿娇不可能知道的。只是对于今日陈阿娇竟是没有怀孕的事情,他以为是那位知晓秘辛的人弄错了方子,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而现在刘娉出现这种事情,显然和之前那个人告诉她的一模一样,难道有人已经买通那个人对刘娉下手了。

“姑姑这般紧张干什么,阿娇只是奇怪,为何姑姑对我与刘娉姐姐两个人的态度就这般的不同,不过此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娇还有要事要回禀皇祖母,还请皇祖母为阿娇做主!”说着陈阿娇便朝着窦太后跪下了。

“阿娇,这这是为何?”

一直站在窦太后身边的素锦已经将陈阿娇跪下的事情告诉了窦太后,窦太后十分惊讶陈阿娇此时的做法了。便说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直说无妨。皇祖母若是可以帮你,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陈阿娇见窦太后都如此的说话,而她今日也不想刘娉和刘秀凝两个人留面子,便言说道:“皇祖母前几日阿娇身子顿觉不爽,便命人请来缇萦医女……”之后陈阿娇便将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通给窦太后听。

“阿娇,竟有这事?”馆陶公主便怒火中烧,本来她就因之前锦娘被收买一事,她心里便不好受。此番又听到陈阿娇如此说话,她此时已经坐不住了,指着刘秀凝便骂道:“好你个刘秀凝,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法,加害我们阿娇了,你到底是何居心?”馆陶公主现在是认定发生在陈阿娇身上的一切都是刘秀凝所为。而且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怀疑起刘秀凝。

毕竟从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一进来,刘秀凝便一直在说陈阿娇怀孕的事情,在加上她之前说的话,让人不怀疑也难了。

“皇姐,你疯了吗?怎么如同疯狗一样咬人呢?这本就是陈阿娇她一派胡言而已,怎能当真?”刘秀凝此时已经心里没底,说话的时候竟是颤颤巍巍。

馆陶公主听到刘秀凝这般说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说不是你?”馆陶公主与刘秀凝这两位皇家公主便当着众人的面,吵闹起来。完全不顾公主的威仪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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