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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陈阿娇听到这话,便想没想到这董仲舒真的是找到了梁王刘武,只是他乃是一代鸿儒,可是现在窦太后还在世,他注定在这个时候是一事无成。历史上记载,景帝时期,不用儒士,这和窦太后脱不了干系。而此时梁王刘武明明就知道董仲舒好儒学,还将他举荐给刘启,怕也是另有所图吧。毕竟刘武举荐的,刘启也不好拒绝才是了。

“是啊,昭明公主你有所不知,陛下对董大人十分的看好,还特意让微臣带着董大人,只是如今微臣公务反复,怕怠慢了府上两位公子的课业,特意让董大人帮微臣代课,不知馆陶公主和侯爷,可否应允?”晁错终于说出来了,这些天他因为教习这两位公子的课业,那真的将头都弄大了。

馆陶公主和陈午两个人相视一看,这两人都有些微微的不高兴,毕竟当初她可是亲自去请晁错的,而且晁错可以活着,他们堂邑侯府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气,没想到此番晁错竟是来辞学。当然即便这这样,馆陶公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晁错乃是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此番吴楚之乱被镇压了,削藩令一直在进行,刘启又重用了他。馆陶公主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得罪朝廷重臣。

“原是这样,既然是晁大人举荐,那必是定好的。”馆陶公主笑了笑,便招呼两人坐下。陈阿娇见到此番,便寻了一个理由回屋了。

“阿母,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就先回去休息了。”

“你且去吧。”

陈阿娇便领着沁荷和茜娘两人回去了,没过多久,便有白鸽飞入,停在陈阿娇房间的窗前,她捉住那白鸽,便打开那信件,是卓文君传回来了,已经找到主父偃了。这对于陈阿娇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只是卓文君在信上也言说遇到了一些难事,其中必有和司马相如有关的事情。原来司马相如始终不同意和离,因而此事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两人还一直僵持着。最重要的是司马相如已经成为了绛邑侯府刘秀凝府上的座上宾。

刘秀凝现在是孤身一人,周胜之死了,周琦也死了。而她认为这一切都是陈阿娇所为,因而便对陈阿娇十分的怨恨。上次陈阿娇出手帮了卓文君,最终卓文君未能休夫,现在卓文君放弃休夫便要和离。她便怂恿司马相如不要和离,于是便一直僵持下去。近日来卓文君不在长安,刘秀凝竟派来了暗卫去寻卓文君,竟是想要抓到她背夫偷汉的证据。虽说如今民风开化,但是背夫偷汉可是大罪了。

好在卓文君并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而且发现的及时,才没有让司马相如和刘秀凝得逞。只是这有暗卫跟踪,让她办事情举步维艰,所以希望陈阿娇尽快示下,派人去增援。

而现在陈阿娇最难办的事情,便是无人可用,她很缺人才,一想到这里,她便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44章 董家仲舒

只是寻人本就不易,尤其是那些可以所她所用的人就更加艰难了,陈阿娇身边无人可增援卓文君,她这般一想,便就要去歌舞坊去寻谢如云。只是她今日已经去过歌舞坊,此番不能再去。再去怕被人猜疑,她只得在家中,此时正值午时,陈阿娇还在沉思之中。

“大公子,二公子,公主在里面小憩,你们……”原来是陈季须和陈蟜两人来了,这两人一听到陈阿娇身子不爽利,便来瞧瞧她。沁荷和茜娘害怕陈阿娇被打扰,便说话了。

“茜娘,沁荷两大兄和二兄进来吧,本宫还未休息。”

说着陈阿娇便拉开了木门,让陈季须和陈蟜两人进来。通过这些天陈阿娇与这两位的相处,她已经大致摸清楚她这名义上两位兄长的个性了,这两人确实无大才,陈季须相较于陈蟜还要好一点,但是若是不走歪路也只能守成而已,难堪大用。这两个兄长也无法助她。不过好在这两人对她还算好的了。这不一听到她不爽利,陈季须和陈蟜两人便来了。

“阿娇,你没事吧,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阿母说你身子不爽,我已经让锦娘去请缇萦医女了。过一会儿她怕就要来了。你最近怎么老是往外面走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陈蟜被晁老头说的有多惨,对了要多惨就有多惨。”陈季须现在都不敢回想最近陈阿娇不去上课时候的情景,以前陈阿娇在上课的时候,因她才思敏捷,经常受到晁错的夸赞,而晁错基本上一门心思的教授陈阿娇学业,倒是对他和陈蟜两人管的没有那么多的紧,可是现在就不同了,陈阿娇不在了。晁错全部精力就用来教授他们两人的学业。可想而知,以他和陈蟜的水平自然是常常的被晁错训斥。

“大兄你啊,先生也是为你好了,这不估计晁大人也知晓你们不喜他,这不是给你们换了一个新先生吗?今日他怕就要给你们上课了吧,到时候我也去听听,看他说的如何?”陈阿娇还是十分好奇董仲舒的,毕竟他在历史上的名气太大了,就连他让卓文君去寻的主父偃都后来都十分妒忌他的才华,而且董仲舒这人在官场之上也是几经沉浮,最终却可以东山再起。绝对不简单。

而且前几日陈阿娇还见他是一身的落魄,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摇身一变,成为天子的座上宾,当真是昔日田舍郎,今登天子堂,不简单啊。

“是啊,马上就要开课了,阿娇你不是身子不爽利,要不你先休息吧,明日再去也不迟,反正以后董仲舒,也会天天来这里,阿娇啊,你没有听错,他是天天都要来了,和晁大人可不同,晁大人可不是天天来。”陈季须越说越沮丧。毕竟晁错乃是朝廷重臣,这教书育人乃是他的副业,他有空的时候便来,次数有限了,即便是那样陈季须和陈蟜两人都应付不了。现在倒好了,换了一个董仲舒,他本无实权,虽有官职,但是无公务,现在也只能在堂邑侯府教书育人,这下子可是苦了陈季须和陈蟜。

“我无事的,再说阿娇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大兄还有二兄一起上课,要不就一起去吧。”陈阿娇想更加了解董仲舒的过人之处,也许这个人也可以为她所用了。即便他是儒学生,只要是人才,她便要笼络。

“那好吧,阿娇若你的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回来了,可不能强撑着!”陈季须对于他这个小妹那是相当的宠爱,陈蟜也是。于是见陈阿娇如此的坚持,便领着她一起去寻找上课。

今日是董仲舒为陈季须和陈蟜两人授课,陈阿娇在一旁旁听,估计是之前晁错对董仲舒说了什么,所以董仲舒见到陈阿娇在课堂之上,并没有发达出任何的意见,便开始上课。

今日董仲舒讲述的乃是庄子,因窦太后好老庄,西汉贵族基本上都读老庄,即便董仲舒乃是以儒学见长,也不得不讲述老庄思想。陈阿娇就在一旁听着,发现董仲舒确实是有些本事,讲课也十分的有理有据。可惜的是陈季须和陈蟜两人的兴致都不高,任凭董仲舒将的如何的好,这两人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这是课业。”

说着董仲舒便布置了一下课业,之后陈季须和陈蟜两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那就代表今天这课算是结束,又熬过一堂课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陈季须和陈蟜两个人收拾一下便离开,见陈阿娇还在一旁坐着,便言说道:“阿娇已经下课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去用饭吧。”如今时候不早了,确实是需要用饭了。

陈阿娇低着头,朝着陈季须远露齿一笑,“大兄你和二兄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陈季须看着陈阿娇一直都在观察董仲舒,想了想,觉得怕是陈阿娇有什么不明白之处要请教董仲舒,以前晁错在的时候,陈阿娇也是这么做的。对于陈季须和陈蟜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他俩也就先行离去了。于是这偌大的房间之中,便剩下董仲舒和陈阿娇两人。

董仲舒正在收拾东西,陈阿娇上课的时候,便一直注意董仲舒教案之上的东西,看起来像一个陶罐似的。陈阿娇趁着董仲舒不注意的时候,便好奇一看,等到董仲舒转过身来,见陈阿娇正好打开一看的时候,他一把便拿起那陶罐。

“公主你这是……”董仲舒十分戒备的看向陈阿娇,不给她一看究竟的机会,而是将陶罐护在胸前,十分紧张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见他如此,只好做罢,只好说道:“本宫只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而已,你竟然一路上都带上,上次本宫在歌舞坊的时候也看到了。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并没有其他。”上次陈阿娇确实在歌舞坊见到了这陶罐,当时这陶罐就在董仲舒用饭的矮桌上,当时她还十分的奇怪,为何矮桌上会出现这样一个小小的陶罐。这么小,显然不是装酒的。今日在课堂之上再次见到它,陈阿娇不得不注意起来。而董仲舒听到陈阿娇如此说话,便低头看了一眼陶罐,将它放在手心,爱怜的握着它。

“没有什么,其实这里面装的是泥土而已。我来长安之前,在我姐姐墓前扒了一些泥土而来。以前我姐姐最想来的便是长安,我带她来看看而已。”董仲舒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带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陈阿娇想到很多种那东西的来历,却没有想到其中会是这样的。

“你姐姐?”

“是的,我姐姐,下官有一姐姐,十分的聪慧,而且她一直坚信下官可以出人头地,出则将相,一直很支持我读书。只不过她去年便过世了。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学有所成,否则就算客死他乡,我也不会回去。”董仲舒说话的时候,迎上了陈阿娇的眼神。他笑着望着陈阿娇:“我知晓公主对我很是看不起,认为我结交权贵,一心望向想要走向高位。可是那又如何,我坚信我董仲舒一定会位极人臣,一定可以衣锦还乡。”董仲舒说完,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陈阿娇望着董仲舒,这个人身上有一种魄力,她喊住了董仲舒:“你姐姐怎么死的?”

董仲舒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头对陈阿娇说道:“她出嫁三年无所出,夫家要纳妾,妾侍生子,她投井自尽的。”董仲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但是陈阿娇可以看出来的是,那就是他很痛苦,他的手紧紧地攥紧,埋着头。

“若是当时我已经是大官了,夫家便不会那般看轻姐姐,姐姐便不会死了。而且姐姐一直坚信我可以成就伟业,我自是不会让她失望,所以我来到长安,我带着她来到长安。”

董仲舒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他看到姐姐死去的情景,他的姐姐素有才名,少时的时候才思便敏捷,而且对他是异常的好。他小的时候喜读书,可是家里的藏书不够,姐姐便刺绣赚钱,为他买书。为了让他读书,家里的一切都是姐姐包下来。后来父亲董太公去世。家境便的贫寒起来,她姐姐为了能让他继续读书,才下嫁给一户富商之家,可是后来得到了结果却是那样。

当时的董仲舒才发现,他不能一直都这样死读书下去,他要做官,而且还要做大官。于是他辞别了阿母,便一人独行来到了长安。他本就有才学,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便到处的求人,到处的自荐。

他得知梁王刘武经常出入歌舞坊,于是他便来到了歌舞坊,只是在那里没有遇到梁王刘武,倒是被一个店小二给羞辱了一番,而且还得罪了当朝的昭明公主,可是那又如何,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了梁王刘武,最终他打动的刘武。尽管董仲舒知晓刘武利用他定有所图,可是那又如何呢?各取所需而已。

“董仲舒你……”

陈阿娇不知该说什么,对于此人她只是知晓他乃是一代大儒,却没有想到这各种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你无需这般看我,公主,我董仲舒要的从来不是同情,也不会期盼公主可以对我另眼相看,我会让那些所有看轻我的人知晓,我董仲舒从来都是董仲舒而已了。今日你可以欺我笑我,待到他日,你且看我。”说罢,董仲舒便拿起东西,飘然而去。

许久,陈阿娇便站在那里,面对这样的男子,她自然是恨不起来,每个人都有往上爬的权利。可以看得出来,董仲舒也一样,有野心有魄力。也许她真的错看了董仲舒,此人可用。只是瞧着这个人的样子,儒家又是最讲究礼法,她该如何将此人给拉拢过来呢。

“公主,公主……”

当陈阿娇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沉思的表情,茜娘和沁荷两人跟在她的身边,见她神情有异,便十分担忧的喊话道。

“无事,大兄和二兄都去用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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