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母突然问,“张医生,会留疤吗?”
“要看后期的恢复。”张医生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把额头发丝捋了捋,江余低头看着手指,“阿姨,我想出去走走。”
穆母脸上闪过惊讶,很快消失,“外面太阳晒,别走太远。”
穆家很大,江余四处逛逛,把看见的一一记了下来,包括后门位置,花园,游泳池周围有几个保安。
管家始终隔着两步远跟在后面,盯着前面的身影,好奇,困惑。
周末的时候,江余迷迷糊糊的被外面上下踩楼梯的声音吵醒,他知道是起早的穆思凡。
因为徐奕名来了。
六点多,好不容易再次睡着的江余被敲门声弄醒,是管家来通知他下楼,说有客人来了。
“知道了。”江余带着睡意的声音发出。
门外的管家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提醒两句,比如今天的客人身份不同一般,如果出了错,老爷会不高兴。
夏天的早晨凉爽,舒适
江余把空调关了,起身下床站在窗口,这个位置正好可以把大门那里的动静尽收眼底。
风拂过面颊,江余的思绪开始明朗。
他有次在酒会上认识一人,那兄弟是个挺出名的大书法家,喜欢一边挥墨一边让女人给他口.交。
还有个画油画的,染上毒品,最后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艺术家是个特殊的群体,感性,偏执,到一定程度就是疯子。
江余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窗台,第一卷任务目标无从下手。
大门口开进来一辆车子,江余居高临下的打量出现在视野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味道的男人。
他的眼中露出逮捕猎物的锐利光芒,在心里问,“徐奕名的怪癖是什么?”
☆、第3章 卷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叮,不好说。”
江余脑门青筋蹦出,他转身关上门下楼。
艺术家的名字总是能跟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奇装异服联系在一起。
而站在大厅的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被额头的碎发收敛的温顺,与那些都不沾边,画册里的冷峻模特。
优雅,高挑,禁.欲。
穆琛和他的妻子,儿子都看着徐奕名,在说着客套话,江余独自走到旁边,孤零零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倒是徐奕名无意的扫了眼,江余装作没看见的挪开,好奇的盯着地板上的螺纹,完全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
穆思凡今天是特意精心打扮的,脖子上如果多个蝴蝶结,就是送给徐奕名的大礼包。
管家吩咐下人上茶,穆琛在穆思凡身上花了一番时间,把他对画画的热情,才华都一一拿了出来,然后指着江余,“徐先生,这是长子少卿。”
坐在角落的江余配合的打招呼。
徐奕名指骨分明的骨节握住青瓷杯,看不出喜怒,“穆总的两位公子都一表人才。”
这话把穆琛高兴了,穆思凡脸色顿时就僵了一下,把他拿来和对面的废物放在一起,丢脸,侮辱。
江余支着头看往上冒热气的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又看着茶叶一片片的沉下去,耳边是穆琛和徐奕名的交谈,话题再次围绕穆思凡的这次授课,表面上来看很融洽。
徐奕名产量不高,每幅画都价值连城,穆琛能请动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
究竟是真的为了儿子的梦想,还是外界的那些名誉,虚荣,谁也不知道。
江余垂着眼角,注意力一直放在徐奕名身上,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却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挑剔厌恶。
每次喝茶之前,修剪干净的食指都会在紫砂杯边缘摩擦两圈,喝完一口后杯子放在原处,丝毫不离。
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抿着,像是在认真听,认真思考。
回到房里,江余把自己摔进被子里,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怪癖没发现,强迫症倒是有几个,这人要不是神经病,那他就是傻子。
穆思凡在读高二,还有一个月期末考,他保证不会影响学习,穆琛才去跟徐奕名沟通,授课时间在二四六,每天一小时,周末半天。
徐奕名开始在穆家出现。
被安排下半年复读的江余额角的伤拆了纱布,留下的一道疤痕被发丝藏在里面,他每天看起来都很无聊,无所事事。
实际上浮躁焦虑,第一卷拖了这么久,一点进度都没,再这样下去,等徐奕名离开,可能都完成不了任务。
徐奕名的授课对象只有穆思凡,就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那里是穆思凡个人的画室,大的奢侈。
这天江余趁管家出门办事,轻着脚步上楼,站在画室外面,他对那个000迟迟不肯说的怪癖很感兴趣。
画室的门半掩着,扑面的是略带刺激的气味,里面只有像个变态一样把一支画笔放到鼻前闻的穆思凡,类似吸了白粉的沉迷,并没有徐奕名的身影。
在发现穆思凡把裤子脱下来,颤颤巍巍的张开腿,拿着画笔放到后面,手臂来回活动,红着脸羞辱又舒服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