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捡起来是半年后,那一天她被学校开除了,同一天,她听说李洛基和一个男演员进了酒店……
那一次搞得比上一次彻底,当陈衡和谢明邗把她从一堆未成年里揪出来时,林轻差不多就是一根一块钱三串的羊肉串。
陈二少的眼镜差点碎了一地:“林轻,你tm不想活了?有点出息行不行?”
第二次“出国”出了大半年,她在里头想了很多,除了蜜蜂跳舞为什么要跳“8”字而不是“5”字,就是想蜜蜂为什么活。
后来她也想通了,那么多公蜜蜂伺候一个女蜜蜂都没抱怨,她在那里悲伤难过痛个屁。
那一次她出去,把放在燕宁那的所有存货都冲了,自此再也没碰过一指头。
没想到多年前湿了的鞋都能被人挖出来。
她咬了咬不断打架的牙。
鸿门宴以后直接是四面楚歌,为了节省换场时间,舞台会从下面打开,露出底下项羽大帐的场景。
也就是说,她只要熬过最后一场,就算逃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她强压住从台上跳下去的冲动,手脚略不协调地挥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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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安翘着长腿,挺不见外地靠在李洛基肩上,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要不是答应爸爸晚会结束一起走,我都想拐你去喝酒了。”
正说着,底下一空,脑袋“咣”地撞上冰凉的座椅扶手。
李洛基不知道为什么站了起来,对边上的工作人员说:“晚会总监在哪?叫他立刻结束表演。”
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却不敢不照办,刚要转身,又被叫住。
李大少已经单手抓了西装外套跟上来:“带我去。”
看着李洛基尿急似的离去的身影,江安安揉了揉眼睛:他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抱怨的那两句,就要掐戏了吧?
这么任性的霸道总裁风……想想还让人有点小激动呢!
王铭清回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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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安在台下自顾自激动,林轻在台上又想装逼又想飞。
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翅膀收起来,翅膀收起来,不能飞,不能飞……
可神经和身体都在说:管它呢,管它呢!飞下去吃个pizza吧~~~
林轻从前最喜欢在嗨的时候吃pizza,那时候连舌头都特别敏感,咬一口,只觉得pizza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剑舞停了,刘邦跑了,鸿门宴散了。
灯光暗下来,她跟在小柳几个人后面,摸黑移到最后的舞台上。
前面的小吴扶了她一把:“林轻?没事吧?看你刚才不太对,好几个动作都做错了。”
林轻舌头打结,不能说话,只能回拍了拍她表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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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再一次亮起来时,舞台正中是一张大床,床上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观众席上有一瞬间的沸腾。
那美人半张脸被青丝盖住,只露出尖尖的下颌和诱人的唇。
“轰”的一阵厮杀声后,场内响起断断续续的音乐。
悱恻中有一雌雄难辨的声音在唱:
“烟雨蒙兮,花又开
春风吹上小楼台
我的家,如世外
总有雨伞等着你
回来
烟雨蒙兮,花又开
梦回走上小楼台
我的心,在云外
每当明月爬上来
尽是故乡风采
……
恰似烟雨化不开
烟雨蒙兮,花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