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想将手伸向公司打听机密的某些人也悄悄收回了爪子,不得不多掂量几下,从事发到宣判一共才一个多月,一般类似的官司一打就是好几年,因为取证非常难,可莫总不愧是你莫总,再没有比他更雷厉风行的原告了。
自从那顿晚餐过后,郑吉安心态全崩,脸色惨白,躲躲藏藏,可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到最后只能浑浑噩噩地上庭,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等待她的是铁门铁窗铁锁链,还有一贫如洗的家当。
朱川偷偷跟顾小可打电话聊八卦,当他知道郑吉安居然还有脸威胁莫辰泽的时候,被恶心坏了,向来心软的老好人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她:“亏得还叫过她一声师姐呢,呸!不要逼脸!”
“我跟你说,老莫回国前曾经干过几年内科医生,当时同科室有个医生是老莫的前辈,平时对他不错。”
“有一天那个医生确诊一位患者得了肝癌,劝他接受新药治疗,患者不想让自己的巨额医药费给家人背上沉重的负担,因此跳水自杀了。”
“后来才发现,是那医生误诊了。他怕得不行,偷偷篡改资料,将主治医师的名字改成了老莫的,想让他背黑锅。”
“老莫当时被医院暂停执照也没说什么,自己收集证据,愣是将那医生告得跪下来给他赔罪,简直将他踩在地上随便擦地都行。”
“别看老莫外表人模狗样高冷斯文,那都是颜值高加在他身上的滤镜。”
“他要是认真起来,基本上就没对手什么事儿了,一出手就是死穴。”
竞争对手被打压,郑吉安顺利入狱,朱川心情挺好,继续跟顾小可聊八卦:
“你猜当初得罪老莫的那医生后来怎么样了?”
不等顾小可开口,他自己吹了一声口哨,接着回答:“销声匿迹了,被罚款,吊销执业证书,还被患者家属套麻袋胖揍了一顿。”
“当年被老莫教育得太惨,连他老婆都跟他离婚另嫁了。”
“啧啧啧,简直家破人亡,实在是太狠了。”
顾小可静静地听着,突然插嘴:“都是对方活该,新药治疗他肯定能多提成,事发后不想着负责反而甩锅,一切后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朱川闻言愣了两秒,顾小可也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太激动,不自在道:“我就是实话实说……”
“不,”朱川认真道:“你说得挺对,我感觉你是真情实感地有感而发。”
顾小可抿了一下嘴唇,有些心疼,沉声问:“还有吗?”
朱川微怔,瞬间了然,回答:“没有了没有了,老莫多牛逼,他不霍霍别人就神佛保佑了,谁还敢阴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莫辰泽自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一切如常,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送狗儿子上学,接狗儿子放学……
对他来说,郑吉安是生是死是贫穷还是富贵,都已经与他毫无关系。
在莫辰泽心里,郑吉安已经不再是他的员工,也不是他的师姐、他的校友,就是个陌生人,自然不会再多关注她哪怕一秒。
莫辰泽不是个感性的人,一如当年他不会对那位医生前辈说自己曾经真心尊敬过他,如今也不会对郑吉安说他曾真心相信过她,并且期待她能出成果,让公司成为世界一流,让全世界高看华夏生物科技。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变化太快,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
郑吉安即便是在服役期间也天天心惊胆战,她总觉得莫辰泽会动用自己的资源让她在狱中“出意外”,因为整个审判期间,他都表现得太过冷酷无情。
可莫辰泽没有,他不屑做这种事,也觉得郑吉安不配。
朱川笑了下,替老同学在心上人面前刷一波好感,感慨道:
“平时我总说老莫斯文败类,狠起来不是人,其实他心里一直有杆秤,左边放着良心,右边放着正义,因此他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顾小可紧紧捏着手机,心跳一阵加速。
真正狠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用身体替人挡下爆竹。
想到这里,顾小可脸色有点不大好。
朱川跟顾小可唠完嗑后,保温杯里的水也接满了,他端着杯子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见莫辰泽又在揉左眼眶。
“眼睛又疼了?”
“没事,最近有点用眼过度。”
“今天没有要事,你赶紧回家,不,还是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莫辰泽倚在椅子里,闭着眼轻轻按压眼眶,“不用,歇几分钟就好,你之前不是说还有很多文件要给我看?”
朱川立马毫无原则地改了口供,夸张道:“说你眼睛不好,怎么耳朵也不好了?哪有什么重要文件,下面那群部长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屁大点事儿都要交上来让你做主,自己干吃米饭不干活,工资哪有那么好拿!”
莫辰泽莞尔。
几分钟后,他提前下班了。
莫辰泽径直去了宠物幼儿园找顾小可,进门就对她露出个迷死人的微笑,哑着嗓音低声问:“小姐姐,我想来当个旁听生,欢迎吗?”
顾小可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男神左手握着良心,右手拿着正义,可她不是,她自认道德观念淡薄,阴她还好说,阴她男神绝对不行!
顾小可找机会趁夜打掉了郑吉安一颗门牙,还将她给剃了个光头。
要不是东北小王正好瞧见了郑吉安挖坑藏东西,现在莫辰泽已经陷入两难境地,多年心血付诸于东水,还要被这贱人骑在头上威胁!
顾小可有仇不报睡不着觉。
郑吉安被顾小可揍得直喘粗气,说话都漏风,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
顾小可轻轻拍拍她的脸,冷笑道:“有种就出狱后来找我单挑,我让你一只手!”
莫辰泽见顾小可心虚地转移了视线,知道她在虚什么,假装自己不知道她出手替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