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头问常瀚涛:“她怎么叫你哥哥?那个……你那个兄弟罗武说,那是安宁侯府的五小姐,难道不是?”
常瀚涛拉着她进屋,叹气道:“是啊,怎么不是,这事说来话长。”说着把唐如霜拉着过去按着坐在了椅子上,自己这才道:“你先坐着,我去洗漱一下出来在和你慢慢说。”
唐如霜点头,看着他去洗漱,自己又起身去看了看门口,罗武已经把五小姐领了出去,还有那个在门口的婆子并乔大姐,都走了。
常瀚涛擦了牙,一边洗脸一边就说开了,简单的把这位小姐的事情说了说,为什么认识自己家的门,为什么叫自己哥哥,洗了脸出来,收拾的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的了,这才对她道:“去前院看看?估计是乔大哥没有白天关院门的习惯,就这样进来的,不过为什么总往我家跑啊?这一次又是谁领来的?”
唐如霜点头,还沉浸在刚刚常瀚涛说的那件事当中,心中着实的有些惊骇,女人们听到这种事情,无一例外都是汗毛立起来,又惊又怒。
两人来到了前院,看到五小姐还在,立在院中低着头,一副被训了的样子。跟着她来的是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三个人正在点头哈腰的给常彭庭赔不是,罗武站在旁边。
看到他们两人出来,常彭庭就道:“瀚涛你过来……这怎么回事?你来说吧,我急着去衙门呢!”说着摆手,也不管怎么回事了,赶紧的往院门口去了。
院门口还立着一个车夫样子的,乔大哥也站在门口,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刚刚主要说话解释的那个婆子已经迎了上来,涨红了脸说着:“我们几个带小姐出来,小姐指着路来这边,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那里,一闪眼的小姐就进来了……”
常瀚涛不等她把话说完就道:“你们怎么还不注意呀?还随便叫小姐出门?还一闪眼?出事没出够是怎么着?”
那婆子登时就滞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嚅着讪讪的。
五小姐一看到这边婆子被训,就紧张的拿着自己的算盘,以为常瀚涛是来要回算盘的,也不说话,转身就往门口走,急急的要出去。
罗武就在她身边不远,一看这位又跑了,叫了一声:“哎哎,你们小姐又走了!”提醒那丫鬟婆子,这边自己追了两步伸手就拉住了五小姐的胳膊,意思是等等。
五小姐登时就急了尖叫道:“你说过给我的!你已经给我了的!”坚决的保护自己的算盘。
罗武因为刚刚一直注意这位五小姐,也看出来了,这位五小姐确实是脑子有点问题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中那算盘了,一副谁要抢她的算盘就和谁急的样子。罗武忙叫道:“我不抢你的算盘!你等等你家里的人……”
五小姐一听放了心,站住了,还看了罗武一眼,对这边的婆子叫:“我要回家了!”
那婆子丫鬟的早已经赶紧的追过来了,几个人这才出去了,最后一个婆子还在不停的给院里还在发呆的人不停的点头哈腰赔不是,一转眼,这群人全走了,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余下的人都有些愣神,常瀚涛咳嗽了一声对门房乔大哥道:“以后白天也不能在开着院门了,一定拴上,有人敲门问清楚是谁再开。”
乔大哥沮丧的答应了一声跟着去关院门,今天已经好几个人说过他了。
侍墨、立冬几个全都在那边的院门口站着看,见人都走了,她们几个也各自去忙去了。罗武急忙的也跟常瀚涛和唐如霜告辞走了。
常瀚涛和唐如霜吃了早饭,就一起出门去买那个宅子和田地。找到了那个中人,中人带来了那翰林府办这个家的管家,跟着去衙门过了房契田契,半天时间就把手续办完了。
宅子和田地一共是六百八十两,全都在唐经纶的名下。
☆、第100章 怎么过日子
等一切办完,常瀚涛笑着对中人道:“等过几天我去衙门了再请你老兄吃饭,还有,这个宅子和田地都帮我赁出去,田地的价格和周围的一样,宅子一年一百二十两。”
中人笑着点头答应,看到常瀚涛就要上车,又忙伸手拉住了道:“常爷,您先别走,有件事告诉您……最近有人在我这里打听常爷的事呢!”
常瀚涛一听惊讶的站住了,接着马上又想到了,道:“是不是荣定伯府的人?”
那中人就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是常爷买宅子和田地的中人,就打听您要买哪个宅子,多少银子等等的。开始还不说是荣定伯府的,还是我问了另一个中人,他们知道,告诉我的。”
常瀚涛点点头,并没有在中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情绪,笑着道:“知道了,没关系的。”说着又要上车。
中人再次的伸手把他拉住了,笑着道:“常爷!别急别急……您和荣定伯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知道您夫人是荣定伯府的大姑娘……不过就算是一家人也会有个嫌隙不是?您这边需要不需要个中间调节的?我给您找和事老,保证和伯府的关系不一般!”
常瀚涛都笑了:“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也不是什么误会,只是他们家的大姑娘才出门,有点不放心,多余操心罢了。没有什么的……”他笑着拍了拍中人的肩膀:“等我有别的事真需要调节了,自然会找你,到时候也不会亏待你的。”
中人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没事自然是好,有事常爷别忘了找我!”
常瀚涛笑着点头,上了车,赶着马车往家走。唐如霜刚刚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好奇的问道:“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好,主动找人帮咱们调节?那认识的是什么人呐?”
常瀚涛一下子就笑了:“你没听明白?他拉生意呢……你以为这些中人只是找找宅子地一类的,什么事都揽呢!谁家和谁家有了纠纷结了仇,他们找合适的人调节,收一定的好处费。”
唐如霜这才恍然了,原来是这样,她还真不知道中人还能做这样的事情。笑着道:“那他们岂不是在这街面上也是人缘很活,认识不少的人?”
“当然了,”常瀚涛挑起车帘子回头看着她笑:“市井中人,谋生的手段多得很,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都有人做,这就是市井。”
唐如霜笑了:“你那么强调市井做什么?”
常瀚涛也笑了,放下了车帘子:“咳咳,我是怕你嫌烦……新鲜一两天,过了这新鲜劲就会……”
“就会什么?”唐如霜在车里明知故问。
常瀚涛咳嗽了一声没说,笑着摇摇头。就会什么,他相信如霜心里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矫情的老把那话挂在嘴边。
路过文房四宝铺子的时候,常瀚涛进去重新买了个算盘。赶着车到了家门口,敲开了门,两人进了院子。
家里依然是只有下人,两人直接往侧院走,唐如霜就说了一句:“我不会的。”
常瀚涛一时没想到她是在说刚刚的话题,转头笑着问:“什么?”
唐如霜便又说了一句:“我不会厌烦市井的生活的,不会厌烦……和你一起过日子的。”她微微一笑,看着他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虽然出身伯府,不过我和别人不太一样……咳咳,我喜欢过这样的日子,算计算计柴米油盐,经常能跟着你出个门,去山里田地庄子的转悠转悠,和人说说话,干点小活……这样过日子心里舒服。”
常瀚涛站住了,也呆住了,看着她半晌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却没有说话,低头脸贴着她的脸,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过了好久,才轻声道:“我这辈子都疼你……爱你。”
唐如霜脸发烧,晕生双颊,却伸手把他的脖子搂住了,轻轻‘嗯’了一声,低笑:“我可记着呢,你可不准赖账!”
常瀚涛低低的笑了,把她的腰揽紧了,一手抱着腰,一手托着臀往起一抱,便跨进了屋子,一放下地马上就低头擒住了她的唇,一只脚踢着关上了房门。
唐如霜正晕陶陶的,却感觉到他嘴上忙着,手也没闲着,在胸前揉|捏了一会儿,就从衣襟下面往里伸……
她马上就把那只手给打下来,常瀚涛还不死心,又从另一边往里伸,又被打下来……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小声埋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