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能咬了……疼……明天没法见人了……”
“那里也不能咬……”
“疼……丁竞元你这个变态……”
“手拿出来……听到没有……我恨死你……”
丁竞元在这个过程中始终没有出声,因为嘴巴太忙,根本腾不出空来。只在最后,苏墨射出来的时候,他将人搂在怀里舔着他的嘴唇呢喃着说了一句:恨吧,我会让你有多恨就有多爱。
半夜,苏墨醒了一次,是活活被本应该睡在外头沙发上的丁竞元压醒的——今天晚上丁竞元是异常乖异常听话,苏墨命令他睡外面沙发,他乖乖地就同意了。
苏墨立即就醒透了,门被他反锁了,丁竞元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丁竞元大腿整个骑在他腰身上,胳膊搂在他胸口上,下巴颏抵在他头顶心上,压得他简直要喘不过来气了。苏墨使劲,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去了,又连连踹了两脚。丁竞元被踹得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就又要伸胳膊搂人。
“老实点,要不就出去睡。”苏墨蹙眉随时准备踹他。
丁竞元歪在枕上眯着眼,看着苏墨,忽然露出一个十分高兴的大笑脸,然后果真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哪知道,过了一会,苏墨迷迷糊糊地刚想睡着的时候,丁竞元从后面又欺了上来。
“宝贝。”丁竞元两手抱着苏墨的腰,把人硬拖进自己怀里,双手双脚搂紧了,梦呓一样喊了一声,“没有你我睡不着。”
苏墨因为实在是困了,只得喃喃骂了一句变态,闭上了眼。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六十九
苏墨早上没到七点钟便被弟弟的电话吵醒了,苏正人已经和女朋友汇合往火车站去了,兄弟两个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本来是准备出来上洗手间的,结果半道上被堆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大堆东西绊住了脚。丁竞元昨天消失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买了n多衣服,包括内裤,衬衫,夹克,大衣,甚至有围巾和棉袜。牌子都是丁竞元平日里惯穿的,苏墨一个都叫不上来,但是尺码一看就是买给自己的。
一堆袋子边上还有一个银白色的四方盒子,盒子真不算小,看着外头包装是挺漂亮的,上面写着冈本白金至尊几个空心粗体大字。苏墨觉得这名字好像是经常能在哪里见到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于是他也没多想直接动手就将盒子打开了,然后苏墨震惊了:里面码着的是同样外包装的银白色小盒子,整整齐齐的崭新的几大摞。难怪这名字听着熟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每次超市里结账的时候,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的就是这些东西,包装得像香烟盒子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套子。
盒子里还有着一张机打的白色小单据,苏墨呆呆地将单子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极限超滑十盒,三只装,单价65;极限超薄十盒,十只装,单价159;白金至尊(螺纹牛奶香)十五盒,十只装,单价285;白金至尊(螺纹夜光型)十五盒,十二只装,单价600;润滑液(30ml)十五瓶,单价120;rush 狂狮(金色闪电)一瓶,266;单价总计:14356元。
苏墨看完单子就呆住了,连洗手间都不用去了。丁竞元这个变态,竟然一口气买了一万块钱的套子,这是准备想要把他活活干死么?
门外此时响起钥匙进锁的声响,是丁竞元回来了。丁竞元一进门,就看到苏墨穿着格子睡衣站在沙发跟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正转头对着他看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点傻傻的不可置信。
“我去给你买粥了。”丁竞元提着保温桶走过来,低头就是一吻亲在苏墨唇上,轻声问:“后面还疼么?”
“这是什么?”苏墨后知后觉地一把将人推开,把单子甩到他面前,慢慢把眉头竖了起来。
“套子啊。”丁竞元理所当然,“你问这个rush?这个是专门给你用的,做的时候直接用鼻子嗅就可以了,可以增加快感,这一款是最好的,决不会上瘾。”丁竞元并不是对自己的技术没有信心,而是苏墨那里刚开始肯定会很不习惯,怎么着都会有一段时间是又涨又疼的。用这个东西是为了给苏墨适应一下他的尺寸,丁竞元自己最清楚自己一旦做起来将会有多疯狂,当对象是苏墨的时候。
苏墨这下彻底惊呆了,那个东西原来竟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兴奋剂”。惊呆的同时,脸上却迅速地滚烫起来,他竭力绷住了脸皮质问:“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问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同意了吗?”同意和你做了么?同意你丁竞元赖在这个家里了吗?
“买的多吗?”丁竞元一手提粥,一手硬牵过苏墨的手,把人往厨房拉,“四百多个而已。我一天用两个,大半年也就用完了,这还不包括两个套起来用的。”
“为什么要套起来用?”苏墨蹙着眉不情愿地被拖着走,对两个套起来这种十分浪费的行为非常地迷惑不解,简直闻所未闻,于是暂时抛开其他——诸如谁同意他丁竞元一天用两个了——虚心求教一次。丁竞元闻言立即从鼻管里笑出声来,“因为必要的时候这样可以减少摩擦的力度,降低我的快感,延时不用射啊,就可以让你一直爽了。”说完,丁竞元再看,果然苏墨的耳根子都泛红了,睁圆了眼睛恼羞成怒地瞪他。丁竞元心痒难耐,即刻要倾身上去亲一口,被苏墨一巴掌糊了一脸。
这个时候的丁竞元因为苏墨的“纯”能坏笑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日后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曾经的经验过于丰富而欲哭无泪,要跪在床跟前扒着苏墨的小腿肚子忏悔自己浪荡不羁的淫业罪行。
七十
苏正是早上十点的火车。丁竞各种厚脸皮最终得以亲自开车载着苏墨去车站接人:苏墨因为套子的事情生了一肚子气,不愿意坐他的车。丁竞元就开着新买的欧陆跟在他后面一路龟速地出了小区,还故意把车窗降下来,一边开一边和苏墨讲话,问他“冷不冷”,“新买的羊毛大衣为什么不愿意穿”,“亲爱的你穿肯定好看”,“上车吧”,“我错了还不行么”,引得一路上的人都回头看他两。苏墨被他缠得没办法,还没到站台就妥协了。
苏墨嘴唇是已经消肿了不错,但是破皮的地方还是很明显的。而丁竞元脖子上的紫牙印即使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也是挡不全的。他们两个这样站在一块,着实是挺容易就让人往歪了的地方想的。比如苏正就是。何况苏正知道的,哥哥这么多年男的女的都不找,不就是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姓丁的么。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都替哥哥高兴。
这也是苏墨第一次见弟妹。周惠中等个子,白白的,脸上还带着点小小的婴儿肥,扎一个独马尾,性格很开朗,见面就随苏正的辈分冲苏墨喊“哥。”一路和苏正坐在车后座上也一直都是牵着手。从他们之间的那种不经意的眼神和小动作就能看出来,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
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苏墨要下去买菜,丁竞元二话不说开了车门跟着下去了,留苏正和周惠在车上等着。
“这个丁竞元好高啊。”周惠歪着脑袋透过车玻璃看两个往菜市场去的人。
“他以前是击剑的。”苏正也转过来,抱着周惠的腰,趴在她身上往外看,“他们两好多年了,我那时候才高二。”
“六年了?”
“嗯。我哥这么多年一直等他。”
“他是干什么的?我觉得这个车应该不便宜吧。”
“不知道他干什么的,我哥从来不跟我讲他,提都不提。”
“看他对你哥挺好的。”
“嗯。”
“哎?”
“什么?”
“你哥嘴巴……”周惠说着笑起来。
“还有丁竞元脖子里头。”苏正跟着笑。他们两个刚在一起那会,苏正也是整天亲不够,每每要把周惠的嘴皮子咬破咬肿,第天肿是消下去了,但是那唇边上皴破皮的地方只要是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传统的菜市场里是什么样的,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各种鱼腥味,烂菜叶子味。而丁竞元这个大洁癖竟然都一一忍住了,始终跟在苏墨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帮忙拎东西。
“晚上他们住哪?”苏墨那儿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肯定是住不下四个人的。
“你管呢。”苏墨头也不回,拿着袋子挑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