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香雨推断,这只有可能是因为中毒了。所谓中毒,倒是不像武侠小说中那么玄乎,只是现实生活中,依然有很多不能放在一起的事物,有的毒素不明显,有的却是来势汹汹,这也是很多所谓“中邪”的真相。
悄悄带着妻子看了很多名医的许平昂心中烦闷,并不知道自家儿子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上了李香雨这么个小姑娘,直到许浩然得到李香雨的承诺,趁着五一长假,当天下午放假李香雨如约跟着许浩然上了许家的门,许平昂这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小雨妹妹走上了医毒双/修的路途......
叶林哥你要小心了_(:3」∠)_
☆、被质疑
“浩然,你这不是胡闹么?这么个小姑娘,怎么给你妈妈治病?莫要越治越严重咯!”本来还微笑着请李香雨坐在客厅稍等的许平昂进了书房,就拉下脸来对着自家孩子低声吼出,在他看来,自家孩子这是给自己添乱。
许浩然心中其实也不是很能确定李香雨能行,不过想到李香雨当初救林琳的那手,还是恢复了点信心,“爸,你放心吧,你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当初c市兴达那件事,你知道么?真正的药方就是出自她手,你想想看,一个小小的配方,居然大胆的用了相克的药物还能治病救人,让林家的人稍微添点没用的药都能瞬间变成毒药,我相信小雨在中医上面的成就,一定不比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儿差。而且当初我有细细问过张莉莉,当初小雨在神农架救人可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当初人家可是就喘着几口气儿都被她用几根银针救了回来呢。”越说许浩然越发激动起来,语气中也满是信心,“我跟她作为同学已经快一年了,还是了解她的脾气的,只要答应了的事,多半是有些把握的,爸,如今妈妈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可不能再拖延了啊。”
许平昂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气,认真的想了想儿子的话,最后泄气的瘫坐在沙发上,“好了,你带她去见见你母亲吧,不过在她用针用药之前,一定要问清她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她说的完全不对,就不要怪我事后跟她算账了。”许浩然心中一突,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是想想自己母亲越发严重的情况,最后还是咬咬牙转身出了书房。
带着李香雨来到一间光线有些暗淡的卧室,许浩然悄声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床上的母亲,见母亲还在睡觉,这才吁了口气,继而有些迟疑的说道:“小雨,或许我不该说这话,但是,作为同学,我也不该瞒着你,你且看看,要是没有把握的话,就算了,我爸刚才跟我说了,要是你将我母亲越治越糟糕,恐怕你得不到个好结果......”
李香雨意外的瞧了瞧眼前这个大男孩儿,这些她当然清楚,只是没想到许浩然会选择让自己提前知道,要知道这很容易让人产生退意,“好,我知道了,趁着她还比较平静,我先给她把把脉,等会儿再说,ok?”
许浩然这才松了口气,说出那句话,真心有种对不起家人的感觉,不过还好李香雨没有直接选择退出,不然自己真的要后悔死了。
这次李香雨切脉时间比较长,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脉象体现出来的痕迹,李香雨对于许浩然母亲属于中毒又多了几分把握,只是还要经过更仔细的排查才能完全确定。
给许夫人盖好手腕,李香雨率先走出了卧室,“班长,你母亲发病之前,有食用或是接触过什么平时不常使用的东西吗?”
许浩然细细的想了想,不过平时这些都他都不是很了解,只有家里的保姆知道得详尽些,“怎么,你诊出是什么病因了吗?”
李香雨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边思量了一遍,“恩,我之前听到你的讲述,多少就猜测,这次伯母发病恐怕是属于中毒了。”
“中毒?你是说有人下毒?”还没听完李香雨的话,许浩然就很是惊诧的打断了她的话。
一边书房门口更是传来了一阵冷哼,“小丫头果然是年纪太小,你以为这是武侠小说?如今的毒,除了什么硫酸水银这些化学东西,有什么是直接导致人精神出状况的?而且我虽说在竞争市长,可我并不是什么热门候选人,没有人这般夸张的直接到我家来下毒吧?”许平昂听到李香雨所谓的中毒,之前那点表面客气也懒得维持了,面上有些不耐烦的为难着李香雨,只希望李香雨能赶紧走人,不要在这里继续胡说八道。
李香雨也不在意,虽然心中有些不高兴,可毕竟如今已经接手了病人,不做解释就走人实在不是她的作风,“或许许先生是误会了我的话,我说的中毒并不是你们理解的有人直接投毒,在大自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相生或相克的,这就是中医中最基础的用药理念,这个许先生应该不能否认吧?比如大众知道的,鸡蛋与土豆,并不是真的一起食用就一定会发生中毒,而是两者接触之后,有一定的几率发生一些反应,从而产生对人体有害的毒素。其他一些食物中毒的事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平昂平复了一下怒火,觉得李香雨还是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依旧不是很相信自己妻子神经上出问题是什么食物中毒,不然之前那么多医生怎么就一个都没注意到?
李香雨见许平昂情绪平息了几分,对着一边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班长笑了笑,接着分析道:“刚才我给许夫人切脉,发现许夫人的脉搏每隔两分钟,就会有一秒钟的紊乱无序,这种情况是很不对劲的,要知道,人体的内部机能,要是我们的身体,一般大多数的人体脉象,除了特别健康的,一般都会在半分钟左右弹跳的力度有些微的弱,加上之前班长也说过,许夫人之前并无家族病史,也并没有提前有什么异象,所以我猜测是在某一时刻,许夫人吃下或是闻到了什么东西,与她本身就经常接触身体的东西产生了反应,形成了一种针对神经产生伤害的毒素。这种东西或许很普通,或许很珍贵,只是它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一定是以前并没有出现过,只是在许夫人病发前不久出现的。”
说罢,李香雨淡定的对着许副市长笑了笑,“所以,我需要许夫人最近所有的生活细节信息,咳,当然,或许也需要许先生的一些配合,毕竟我们不排除许夫人是与您同房的时候接触到您身上某些物质。在此之前,我想在许夫人身上用点特殊的法子再确认一下我的猜测,不知道许先生能不能同意。”
许平昂收回思绪,看了看眼前这个无论是刚才自己冷言冷语还是如今,都是一副淡定的姿态,一边的许浩然已经完全被李香雨一番论断忽悠得觉得完全找到母亲治愈的希望了,此时也是一脸期待的瞧着父亲。
许平昂突兀的笑了笑,“呵,小丫头,果然很会忽悠人,刚才你说的那一切,不过还是一番推论吧?哈,不过,我还真差点完全相信了。”
歇了歇,见李香雨完全没有惊慌的表情,不由在心中赞叹一声,“好吧,不过不得不说,我还是被你说动了,只要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我都允许你放手去做。走吧,现在我们就一起去我妻子卧室看看吧,或许她已经醒了。”说罢许平昂率先往许夫人单独的临时卧室走去。
后面的许浩然走在李香雨身边,悄声的安慰李香雨:“放心吧,我妈最近还不是很严重,一般不会发病,这种时候她还是理智的。”李香雨侧脸笑了笑,紧了紧提着药箱的手,脑中飞速的运转着,一遍遍推演着自己的验毒理论程序。
再次进了卧室,此时却是很明亮了,因着许夫人已经醒了,许平昂已经帮她将窗帘都拉开了。许夫人是个比较知性的女人,虽说当年跟着许平昂的时候只是个普通农妇,不过跟丈夫一起奋斗的几十年里,却从未间断的充实着自身的素养,整个人并不像那些只知道在家相夫教子的普通妇人那般见识浅薄。
许夫人见到李香雨,也不因其年纪而有轻视怠慢,反而是一脸和蔼的笑着望向李香雨,一双历经沧桑依旧平和睿智的眼眸充满了真诚:“小姑娘,是你要给我治病吗?我可要先谢谢你了,等会儿没什么把握也别太紧张,权当是一次经验的积累好了。”
说罢还特意笑着瞧了眼自己丈夫,这话是特意说给许平昂听的,几十年夫妻,许夫人自然了解自家丈夫的性子,担心小姑娘好心的来给自己治病,却反而惹来自家丈夫的迁怒。
许平昂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唇角,最后还是在夫人坚决的眼神下妥协了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许浩然看着正常的母亲,眼眶有些红红的,不过依旧硬气的上前搂了搂母亲瘦削的肩膀,“妈,你放心吧,小雨可厉害啦,刚才小雨也说了她还是有把握的,等你好了,我跟爸还等着吃您做的红烧鱼呢。”许夫人慈爱的睨了一眼儿子,却是无声的冲着李香雨笑笑,试图让李香雨不要因为许浩然的话又紧张了。
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许夫人觉得自己如今是没多少时间了,每次清醒的时候都舍不得睡下,只想再多看看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许夫人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状况很可能给丈夫的升职带来巨大的麻烦,一时心里想着还不如早点去了好,免得拖累了丈夫,一边却有舍不得走,这里还有自己的孩子和男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治病纯属胡诌,希望大家勿要模仿~动脑袋是很严重滴
☆、发现新毒/药配方
“许夫人,请躺下来吧,我现在要给您做一些最后的确诊,等会儿也需要您的一些配合,可能会有点疲劳的感觉,希望您能坚持一下。”李香雨上前礼貌的问候一声之后,就将自己一直提着的藤箱放置在床柜上,抖开银针包裹,拿出两根最细长的银针,在点燃的酒精灯上炙烤之后,右手捏起一根针,左手慎重的在许夫人后脑勺小脑附近按压着寻找自己要找的穴位,一边的许平昂眼看着李香雨居然一上来就要在自己妻子脑袋上动针,牛眼一瞪就要阻止,不过及时的被许夫人捏了捏手掌,微微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
许平昂无法,只能又坐下来搂着自己妻子坐好,脑门儿上却是紧张得汗珠子直往下滚,瞧着却是比下针的李香雨还要紧张。
李香雨眼角瞧见,面上很是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许副市长,你应该知道在脑袋上动针的危险性,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弄出任何干扰我的声音或者举动,不然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
一旦开始医治,李香雨就万不能容忍对方要让自己动手又优柔寡断犹犹豫豫 ,这样很影响她的发挥,要是因此出现无法想象的后果,李香雨觉得自己完全接受不了。
许平昂咬咬牙,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香雨,就紧张的屏住呼吸盯着那根颤巍巍即将cha进自己妻子脑袋的银针。
李香雨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这才屏气凝神的将手上的银针准确的送了进去,顿时许夫人就感觉到一阵疲倦袭来,不过想到李香雨之前的话,还是打起精神保持自己的清醒。
李香雨许夫人确实如自己预料那般出现了浓浓的疲倦,当下不敢掉以轻心的拿起另一根银针,摸索到与此穴位以小脑为中轴呈对称位置的穴位,精神全部集中的将第二根银针送了进去。
顿时,许夫人就忍不住想呕吐,李香雨也不拦着,还主动扶起许夫人让她顺利的将呕吐的欲/望得以发泄。还好许浩然眼疾手快将房间内的垃圾桶拉了过来,直到吐出一些胆汁,许夫人才觉得精神好些了。
李香雨扶着有些疲倦的许夫人重新坐回床上靠在许平昂肩膀上,一边按压了几个地方,询问许夫人是否感觉到刺痛或钝痛,之后李香雨就取出了扎在许夫人头上的那两根银针,慢条斯理的消毒收纳银针跟酒精灯。
一边心急火燎许浩然跟许平昂一边急切的瞧了瞧脸色好了不少的李夫人,一边又希望能从李香雨那里得到确切诊断。
最后还是许平昂平息了激动的情绪,问了出声,“小雨同学,不知道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你之前推断的那样?刚才我妻子那样难受是不是又加重病情了还是怎么样?”
强睁着眼抵抗疲倦的许夫人也安静的望着李香雨,刚才吐过之后,许夫人明显感觉自己神智更加清明了,或许自己的病真的能治好?许浩然更是急得上蹿下跳的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李香雨拿出一瓶深褐色的药水,让许浩然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将药水倒了一点到水里,然后让许平昂将许夫人扶起来喝下,等许夫人恢复了精神不再感觉到疲倦,这才开口说起自己刚刚整理得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