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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2)

结果无需多言,女生以为那是他委婉的拒绝,非但不讨厌他,还歪打正着地觉得他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一心专注学习没有早恋的世俗凡心,默默以他为榜样,中考超常发挥,考去了一中

陈里予就扫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你还记得是粉红色便利贴呢。

江声当然急急忙忙撤回,又转身来哄他这是后话了。

就这么过了一周,周五的时候陈里予已经学完了高一的内容如果只是以及格为目标的话该开始学高二文理分科之后的东西了。

这周六下午安排了数学测验,傍晚才放学,陈里予试着做了做,没交卷,测验结束之后让江声替他看看。

正确率低也无可厚非,毕竟基础确实薄弱,不过至少做出了几道基础题,计算题也有一道全对的,都是高一的内容,至少说明陈里予的确学进去了,也能独立做出些题目了。

头疼吗?江声只给他做对的题目打了勾,便放下红笔,问道,这次做那么多题,有没有不舒服?

陈里予想点头,斟酌片刻,还是道:没有,比之前好多了。

对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替他高兴,伸手轻柔地摸了摸他后颈,像在安抚自家刚乖乖做了检查、满心委屈却还是配合医生的小猫。

陈里予粗略地看了一眼答卷,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抱我

第44章 蛋炒饭

陈里予还是答应了吃江声做的饭平平无奇的蛋炒饭和番茄蛋汤,饭里放了火腿丁和豌豆,勉强算荤素搭配。

乍看无功无过,只是饭与蛋粘在一起,黏连成不均匀的黄白小块,豌豆有些糊了,汤倒是不错,不过有些熬过了火,比起清汤来更像什么番茄蛋羹陈里予支着下巴,视线扫过桌上的大碗小碗,在心底里松了口气。

和江声母亲的手艺毫无可比性,但至少不像他说的那样至少勉强能吃他惯常谦逊,说出的话很少给人过盛的期望,却又总指向惊喜。

吃饭吧,江声递给他一双筷子,在他对面坐下来,有些心虚道,我尝了还行要是不合口味的话,就点外卖好了。

其实没什么合不合口味,江声做的他总会吃陈里予点点头,尝了一口:确实无功无过,除了淡一些,对他来的也正好。

他素来食不言寝不语,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吃也不例外,倒是在江声家里吃过几顿饭,有些习惯了周围热闹的电视声,现在陡然安静下来,还有些怅然若失。

于是在吃饭的间隙抬起头,略略打量四周,不期然瞥见了什么,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从前未曾察觉的、挂壁电视一侧的一小面照片墙。

二十几张,一半是风景花卉,另一半就是人。他一眼便认出那是江声江声小时候抱着猫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穿正装的证件照,还有大概是初中时候才开始窜条长高、随手拿着获奖证书在学校大门前的摆拍。

风格迥异的十几张,色调也各不相同,排列在一起却呈现出极具生活气的美感来。陈里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其中的几张被单独排在一侧,似乎自成一组。

极干净的白色背景,缀着一小片晴绿色,是穿着病号服的小小的江声第一张侧对镜头,独自靠在病床上发呆;第二张面无表情地转向镜头,似乎有些茫然;之后的几张便是他意识到被人拍摄,又惯常温和地笑起来。

哦,这个啊,江声注意到他在看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这是那天做完检查知道要住院,有点儿懵,毕竟不能上学了但怕我妈难受,还是笑了一下,是不是很假?

陈里予摇摇头,听见自己说不假,语气却有些干涩他隔着照片,第一次在江声眼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痛苦与茫然,苦涩的迟滞的,像一潭不见底的死水,越过数年,毫无征兆地灌入视野,淹没了他。

原来眼前这么明朗的一个人,也曾陷入过与他他类同的境地

他被过往的种种经历打磨得共情单薄,麻木惯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尝到怜悯他人的滋味,心底最柔软的位置被轻轻触动,眼眶便有些发涩。

他其实不知道江声具体生过什么病,聊天时候很少追问,零零碎碎的信息凑起来,也只知道做过一场对孩童来说不算小的手术,曾经卧床修养一年江声通常只给他讲那一年里看过的书读过的故事,有时候也讲讲自己的事,却唯独避开病名病因,没有明说,大概不想让过往的消极情绪影响到他,过去也就过去了。

事已至此,不该好奇的可他乍一与照片里小小的江声对视,心情便陡然复杂起来,比起好奇更像是心有不甘,想问那究竟是什么病,能让这样明朗乐观的人目光晦暗,露出让人心疼的痛苦来。

江声愣了愣,挑了一块还算完整的番茄夹进他碗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太小,爸妈瞒着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呢,中考结束那会儿还自己偷偷跑去检查,结果大夫说我健康的很,问我是不是想骗假条不过后来想想,也就是严重些的胃病吧,做了个切除手术。

胃病?

嗯,江声看着眼前的饭菜,心情复杂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妈后来开始研究做菜了不过现在她手艺那么好,大部分原因应该还是想做给我爸吃。

怪不得江声会这么关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管着他一日三餐还主动给他带早饭,也不让他常吃垃圾食品,连那晚知道他曾经失足落水的时候,第一反应也与所谓的自杀或跳河无关,而是关注点奇怪地指向了怎么能不吃饭呢

陈里予心下了然,混着酸涩咽下嘴里的蛋炒饭,一边听他回忆从前住院时候的生活最开始不能吃不能喝只能输液,后来吃能流食了,一天三顿都是粥,熬了一个多月才吃上饭。

听说别人能吃饭就算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我那时候还小,对有些药物不耐受,术后感染过,恢复得也不好,江声顿了顿,继续道,最严重的一次差点儿烧坏脑子,最终还是卧床养了一年别看我现在还是高三,其实是我小学跳过级,正好抵消了。

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像在讲什么同自己不相干的故事。

江声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怕他担心似的冲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没心没肺的,早就痊愈了。

说罢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问他:对了,这个不难吃吧

似乎比起不好的过往来,还是眼前人的喜恶更加重要。陈里予被这个莫名其妙的认知戳了一下,低头看着面前黄白一片的炒饭和浮着零星清油的汤,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点点头,第一次急于证明或是安慰什么似的,扒了一大口饭,脸颊鼓起来,与素来矜持又优雅的吃相截然相反,偏偏神情认真,墨黑的眼底映了光,亮晶晶的。

可爱过头了,像什么乖乖吃饭的小动物。吃慢点儿,江声被这样异样的反差弄得心口一软,又怕他吃得噎住,连忙道,哦对了小瑜,你晚上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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