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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1 / 2)

至少最后一行言简意赅且表意明确,是问他是否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

诚然,江声从来没想通过自己这么不解风情又平凡无趣的人,怎么会在成长道路上收到过不止一次的表白信可现在这封信就摊开在他的课桌上,字迹娟秀且眼熟,正是学习委员每天在黑板上抄录作业的笔迹。

内容他不敢细看,单凭直觉也知道但凡他敢多看两行,陈里予就能让他手写百倍字数的检讨书。

他的小猫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占有欲太盛,容易吃醋其实吃醋也很好,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很可爱,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也不会因为这样那样无关紧要的小事吃味了。

可这一次,似乎不算小事。

嗯学习委员发的。上课铃声响起,江声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想伸手合上眼前的无妄之灾,却被陈里予啪地重新打开了,只好苦着脸转向他,以证自己对这封信真的没有丝毫兴趣。

陈里予看着他,沉默片刻,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排除写回信,会被人误解。江声认真地想了许久,直到讲台上老师已经讲完一道题,才试探着问道:那我去和她说清楚?

陈里予瞪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居然还敢想和她说话,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来总该尊重别人一片心意,可如果佯装无视放任不管,或许又会节外生枝。

那你把这个还给她,陈里予皱皱鼻子,指着那张牛皮信纸道,不许说超过二十个字,听见没有?

这个反应比想象中平和理智的多,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濒临情绪失控、恨不得伸爪子来挠他,看来他的小猫也有所成长了,渐渐学会了正常不偏激的处事方式江声连忙点头,心底居然有些欣慰:那可不许再生气了哦

看你表现。陈里予冷着脸丢下一句,说罢便背对着他枕着胳膊趴到课桌上,不知是去闭目养神还是观察窗外了。

显然还在生着闷气,却没有拒绝他在课桌下偷偷摸索过去的手,任由他牵着十指相扣,像什么脾气不好又傲娇的猫,看起来面对着他便一脸烦躁,等到真的伸手过去,倒也不会拒绝他的抚摸。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江声见陈里予没有醒来搭理他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站起身来,向前排走去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几乎同时睁开眼,坐在原处默默窥视着他。

江声和别人说话的模样还是比想象中刺眼,短短几秒钟也让他心底酸意翻腾,占有欲叫嚣着几乎令人耳鸣。不过好在江声恪守了他不超过二十个字的承诺,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便放下信纸转身向他走来,不期然对上他的视线,还安抚一般朝他笑了笑。

你和她说什么了?

嗯,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希望她能理解她也的确表示理解了,江声抓抓头发,掰着手指认真数道,十五个字,没有超。

眼神真诚又无辜,像什么怕他怪罪又小心翼翼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其实也不算他的错陈里予鬼使神差地想,他喜欢的人确实优秀,也确实值得人喜欢可道理谁都明白,一对上江声的视线,他却还是委屈。

你以为这件事结束了么,陈里予看着他,话语还是带着刺,语气却已经软下不少,解决完她的情绪了,那我呢?

作者有话说:

小陈在应对吃醋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喜人的进步

第53章 偏爱

解决完她的情绪了,那我呢?

陈里予就这么看着他,眼底闪动着些许明晦不清的暧昧意味,从沉淀成墨色的层层情绪间折射出来,像暗示,又不尽然。

江声愣了愣,觉得有哪里不对,想辩解自己的重点从来都放在处理男朋友的情绪上,只是顺便保持尊重他人的原则处理问题可一撞上陈里予的视线,他又立刻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连忙点点头:那怎么办?

你自己想,陈里予站起身,随手整理了几本想带去画室写的教辅往江声怀里一塞,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去画室。

偏偏是这样不见喜怒的状态,才让江声有些无所适从,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体却已经先于意识,乖乖接过了书。

下节是生物课,十有八九也是讲上次做的练习。上课前还有半个小时的大课间,他们高三不出操,改成在室内活动锻炼巡查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着半个小时也就没什么人真的活动了,放着室内操的背景音乐自习,偶尔还会被老师占用作听写或讲题。

这样的习题课江声很少听,发下试卷看见有什么问题大多当场就解决了,再不济去办公室问问老师或是回家上网查,至少不会留到上课再等老师来讲。

行,于是他点点头,转身跟着人往外走,充当一只乖巧的搬书机器,附带陪聊功能,今天是不是该学高二的内容了

倒是没人想和他讨论学习计划。陈里予权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这时候走廊上还有不少来往的学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他索性给足江声思考怎么办的时间。

诚然,过了这么久,他早就没了最初看见那张信纸时候的出离愤怒或是不悦,毕竟他喜欢的人确实优秀,被送一封情书也在情理之中,江声的态度足够明确了,他也不该再揪住不放,像个无理取闹不分黑白的小孩子。

只是浅淡的酸意始终缠在心头,不受控制地将他的思绪牵引向某些极端又消极的念头长久存在的念头。

或许他们两个人的立场从一开始起就不那么对等,他视江声为救赎,是不可替代的热源与依赖对象,这样弃暗投明的过程一生也只有一次,牵着他走出来的那个人是江声,也只能是江声了。

然而受救赎者终究是被动的,施救者却不然。江声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条件,足以接近、照顾甚至拯救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无非机缘巧合,偏偏恰好先遇见了他罢了太多事实的碎片都在向他证明,江声还有选择其他道路的余地,会有别人爱他。娶妻生子,余生安定,前程光明,似乎都是唾手可得的事。

只要放开他,就有余裕唾手而得了。

比起吃醋,似乎更应当称之为危机感,或是某种藏在心底的未愈的自卑。他是个太矛盾也太两相分化的人,与生俱来的矜贵自傲尚且立在骨头里,后天种种经历加之于他的自我怀疑与安全感缺失却也骗不了人。

于是他心知肚明,他其实并不想听什么甜言蜜语的道歉或哄劝,归根结底,只是想确认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罢了他的安全感来源于被照顾,被偏爱,被特殊对待,非他不可。

毕竟入了冬,一天比一天冷,他们避开高一高二还在跑操的操场,绕了一条这时候很少会有人走的路,通往医务室和食堂,走过一座极长的桥,才能看见旧综合楼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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