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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1 / 2)

是梦吧如果是的话,他愿意放弃现实拥有的一切,永远沉睡在这场梦里,长久延续,不再醒来。

其实来学校找人之前,江声已经做好了找不到就原地等到第二天的准备,甚至没有提前了解住宿的地方陈里予听完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他,那要是第二天也找不到呢。

嗯江声抓了抓头发,迟疑道,那就再等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能很快找到你心灵感应?

陈里予被这四个字呛住,不动声色地清清嗓子:算了先回我那里住一晚吧,明天再找地方住。

心里想的明明是多留人在家住几天,最好再也别回去,说出的话却口是心非陈里予在心底里摇了摇头,也不想再作更改,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也不该太过越线。

江声却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有些怔愣地啊?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收留我,就没带住宿的钱也不是,所有钱都用来

用来?

用来给你买礼物了。

就这么克制又可怜巴巴地一眼一眼看他,还说这种话陈里予沉默片刻,觉得最高水平的道德绑架也不过如此,还让他这个受害人心甘情愿,不知不觉答应下来。

他所住的公寓区其实离学校很近,只是以往放学时候夜深风冷,走得再急也嫌时间过得太慢今天却恰好相反,两个人加一只行李箱,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公寓楼下,十几分钟却还是转瞬而过,犹嫌短暂。

倒是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转动钥匙的时候陈里予想起什么来,突然道:好像没有饮用水了能帮我下去买两瓶吗?超市就在对面。

眼底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又被垂下的眼睫敛住了。

江声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倒是他想起这个人不久前说的所有钱都用来给你买礼物了来,怕对方真的分文不剩,又摸出手机给人转了些钱。

这是自他离开以后,两个月来他们对话框里的第一条消息。

他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转身开门,又把江声的行李箱搬进玄关把人支开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得把寝室里囤积的泡面藏一藏,不能让他看出自己为了练画经常错过学校的三餐;随处散落的安眠药和止痛药也得藏起来,治疗耳鸣的药物则要放到一眼能看见的地方两个月来他头疼的老毛病变本加厉,总要靠止痛药将将熬过,睡眠也愈发糟糕,到了不得不服药的程度,只是从来不曾向江声提起过,也不打算提起。

还有他环视一周,又把许久不曾用过的电水壶插上了电,营造出自己常喝热水的假象,觉得看起来万无一失,才松了口气,佯装无事地回到门口等着给人开门。

怎么像个被父母突击检查的小孩子,藏着藏那的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便伸手开了门。

怎么了,这么高兴?江声乍一对上他笑意未退的眼睛,有些疑惑一边把手里的两大瓶水和一小袋别的什么东西放在他脚边,自觉解释道,水果,我不在身边你肯定也不会自己去买,就趁这两天多吃点儿吧,乖。

第72章 回家

江哥,你是真的人妻(?)有时候觉得江江一直这么温温柔柔做个小天使也挺好的,可惜世事无常,总要成长的另外,从明天开始还是每晚九点更新,记得来看哦

水果,我不在身边你肯定也不会自己去买,就趁这两天多吃点儿吧,乖。

陈里予愣了愣,看着他手的方向,似乎才从一场经年大梦里将将醒来,有些恍惚地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走?

也不能怪江声,只是陈里予不善言辞,说出的话常常同社交情境不甚相符,也不能全然表达自己内心所想,乍一听便像是在赶他走被送客的人失落了一瞬,还是面色如常道:过两天吧,机票难买,最近的也要两天后了。

陈里予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纤细的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攥起,握得骨节青白,没有一点血色然后他意识到两个人横在玄关说话的场景有些尴尬,后知后觉地侧了侧身,轻声道:我这里条件不好,恐怕要委屈你两天了。

客气又疏离,仿佛不久前扑进对方怀里的人不是他,哑着喉咙问你怎么才来的人也不是他。

可似乎这才是正确的反应,总好过一时冲动,受心底求而不得的贪恋驱使,又将他们之间横亘的问题抛在脑后,重蹈覆辙。

只是有些奇怪,怎么时过境迁,他竟也到了对江声有所隐忍、不敢开口的地步

陈里予的住所的确称不上条件多好,却也没有他说得这么糟糕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颇有些布置得当的地方。

只是他本人不甚注意生活质量,心思也全放在了打扮些同饮食起居不相干的外物上,倘若仅论吃住,便确实有条件不好了:一眼见底的单层公寓,弥漫着浅淡的、某种近于花果香的调香味道,客厅的部分添置了一张桌子,铺着珍珠白的桌布,角落放一束长势喜人的玫瑰,琉璃花瓶上还嵌着精细的宝石,像是什么上世纪流传下来的旧物件;蒙尘的旧窗帘换了新的,新窗帘内外两层,还坠着一线细细的流苏,乍看有些繁复过了头,可放在这间空荡的客厅里,又与同色的桌布和墙纸遥相呼应,精细又恰到好处。除此之外,客厅便只剩下一张画架与一把高脚椅,画架旁有个低矮的白色木柜,是从卧室搬来的,用作摆放些伸手可及的画具和杂物。

至于卧室床铺换了新的,学校配发的洗衣机放进了阳台,一并送来的微波炉和热水壶无处可放,也暂时放在了桌子一角除了床头柜上的烛台摆件和桌上的鲜花,还有几幅他自己画完随手贴在墙上的装饰画,似乎也没有太多经营生活的痕迹,倒不如说只是过分简陋陈旧的装潢与他审美不符,实在看不过去才动手作了些装扮罢了

江声环视一周,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些至少他还有心思装扮打理,总好过什么也不关心。

不过依他拙见,这里似乎只有一张床,还是单人的。

眼看着时间临近零点,现在布置地铺倒还来得及。江声默默想着,正想找个机会陈述这番提议,陈里予却在他之前开了口:只有一张床,不介意的话就和我挤一晚上吧,明天再帮你找别的地方住反正你也只待两天。

是他的错觉么,总觉得最后一句话隐隐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像是某种似曾相识的、意有所指又带着刺的抱怨。

江声不敢多想,生怕期望太多,最后便尽数化作失望,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其实我来的时候,没告诉家里会在这儿待多久住宿还挺贵的,我能不能

他惯常直率又坦然,鲜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候,陈里予默默看着他,又鬼使神差地想起那份用尽了全部积蓄的礼物来,心口便不自觉地一软,后知后觉地尝出些酸涩来毕竟是千里迢迢特意来看他的,也不找他算两个月前不告而别的账,再因为一时的口是心非真把人赶走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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