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抱歉,我都是被舔的那个。”
顾舰明一脚油门把车开进主道,边和他说话:“放弃抵抗,今晚你的狗尾巴已经摇的飞了起来。”
宁樱回家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裙将自己扔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有点睡不着。
微信叮的一声,是徐茴。
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
徐茴问她:【你到家了吗?】
她打字有点慢:【到了。】
她又吞吞吐吐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徐茴燕,包括江措说的那些话,也一字不落的说了。
徐茴听完哈哈大笑:【他为什么会认为你对他还有企图啊?】
宁樱沉默,打字删删减减,还没发出去。
徐茴的消息又发了过来:【我记得当初是你甩的他。】
宁樱回了个:【嗯。】
她把那个骄傲不可一世却又肯温柔待人的少年。
丢在了永远回不去的时光里。
江措就像是她一场匆匆而又带不走的美梦。
徐茴觉得江措人还是不错的。从初中起就很受欢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有点清高,少年傲骨难折,再怎么平易近人还是有无形的距离感。
她忍不住怀疑:【你说江措会不会是想和你破镜重圆?】
宁樱盯着徐茴发来的这句话看了很久,抓着手机的拇指用力几分,眼睫微垂,缓慢打下几个字:【不会的。】
他不会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
徐茴只知道她甩了江措。
却不知道她甩了他的时候,没有留任何的余地。
——江措,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也没有多喜欢你。
——不能你叫江措我们还要将错就错。
就像平静的刺刀,将他们曾经的甜蜜戳得鲜血淋漓。
第二天早上,宁樱被门铃声吵醒。
缓慢而有节奏的铃声,持续性落在她的耳边。
她从睡梦中醒来,带着浓浓的起床气走到客厅开门,等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暴躁的起床气并未消停,“你不是有钥匙吗?”
男人双手插兜,懒洋洋站在门口,看了眼略有些暴躁的她,似乎有些吃惊,“你这是在邀请我登堂入室吗?”
宁樱没睡好的时候脾气不算很好,“你可以晚点来。”
现在不到早上九点钟,时间还很早。
窗外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如他所说,今天确实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江措挑起眉梢,拖着懒洋洋的声音显得犹为慵懒,“我怕你迫不及待。”
宁樱无话可说。
清晨雾色正浓,丝丝缕缕的朝晖穿透玻璃窗落在客厅,洒满光线。
男人右手提着工具箱,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宁樱始终和他保持三步的距离,“椅子在阳台上。”
男人低低嗯了声,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透出几分没睡醒的懒倦。
他不紧不慢走到阳台,看过损坏的木椅,蹲下来打开工具箱,轻车熟路拿出螺丝和扳手,神色专注开始修理木椅。
宁樱没想到他还会修椅子。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袖子被挽至肩膀,胳膊线条彰显结实有力的肌肉,轻而易举拧开螺丝。
他低垂着脑袋,柔软的发丝落在眉角,浓密漆黑的睫毛微微垂落,肤色在阳光底下看着更加白皙,细腻无暇似乎透着光。
费了些时间,江措才修好椅子。
男人再一抬头,墙壁上挂着的时针显示的时间已经不早。
上午十一点半,他的额前沁出了些细细的汗。
出于礼貌,宁樱问他要不要喝水?
江措掀眸,乌黑的眼仁凝视着她的眼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