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远忙完工作后闲来无事想起来问候关心江措的舔狗生活,“你去机场接你老婆了?”
声音不大不小。
但也够车里的人听得清楚。
江措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正要回话,梁行远慢悠悠改了说辞:“抱歉,是你的前女友了。”
江措压着眉眼,耐心告罄:“有事就说。”
梁行远嗯了声:“听说你把车卖了?”
“嗯啊。”
“行,我看中了一幅油画,也不贵,就几百万,你帮我买了吧。”
江措冷笑:“我是卖车,不是卖身。”
冷冷说完这句,他毫不犹豫:“挂了。”
宁樱作为一名安静的聆听者,按理说她大可以继续保持沉默,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偏偏,鬼使神差下她体贴冒出一句:“卖身应该……卖不了那么多钱吧?”
她总是说完再来后悔,话音落地,后悔也无济于事。
索性破罐破摔,就当自己说的不是多惊世骇俗的话。
江措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变,黑眸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神色,“这么了解市场价,你嫖过?”
宁樱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没有。”
江措点点头,认真思索半晌,正儿八经和她探讨起来:“高级鸭应该差不多这个价钱吧。”
“……”宁樱沉默半晌,轻声建议:“要不你去试试?”
她远远低估了江措厚颜无耻的脸皮,男人对她笑了笑,清冷的眉眼整个生动灿烂起来,“也可以。”
宁樱纯属是开玩笑,她忍不住多看了他的两眼。
他的外在条件,确实十分优越。
宁樱说:“你还真是能……牺牲自己。”
江措莞尔:“没办法,谁让群众有需求。”
男人在等红灯的间隙,偏过脸,垂下眼眸,眸光濯濯看向她,轻扯起嘴角,散漫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能对你嘎嘎两声。”
“……”
宁樱失去语言能力,论厚颜无耻这方面她根本不是江措的对话。
他们已经通过堵车路段,开过高架桥驶入主干道。
一路上经过的好像都是红灯。
将近夜里的十点钟,他们才到和璟的门口。
宁樱还记得上次停车收费事件,便让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里,江措锁好车门,乖乖跟在她的身后,很有礼貌:“我自己去阳台收内裤。”
宁樱用钥匙开门,慢吞吞换好拖鞋。
身后的男人跟着弯腰换上干净的拖鞋,目光放肆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外来入侵者的痕迹,冷淡的脸色才稍有些缓和。
宁樱在熟悉的环境里没有平时那么拘束,她客套的挽留他喝杯水再说,他却仿佛听不出她只是随口寒暄,竟然真的留下来多喝了杯水。
时间的指针已经拨向零点,属实是不算早。
“我送你下楼吧。”
“等一等。”
江措站起来,靠近了她的身边。
他的身形消瘦却又足够高大,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的距离,靠近她时身上的淡香朝她袭来。
男人的手腕看似骨瘦嶙峋,力道不容小觑。
他伸手,轻而易举扣住她纤瘦的手腕。
宁樱错愕,后背随即被抵在冷冰冰的墙面,她被这忽然的变故愣得发懵,温凉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呼吸。
她感觉胸腔里的心,砰砰砰的,快要跳出来。
宁樱试着挣了挣手腕,江措的手指头比铁还硬。
硬邦邦的,牢牢钉着她的手腕。
严丝合缝,不留余地。
宁樱被他晦暗漆黑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她仓皇别开脸,从脖子到耳根已经红成一片,滚烫灼热。
她软着声:“怎么了吗?”
江措将她的手腕扣在后背,几乎将她整个人困在墙壁和他的胸口之间,似是而非,声音沙哑:“该办正事了。”
她磕磕巴巴:“还有…什么正事没办吗?”
江措低笑,嘶哑的嗓音透着愉悦感:“有的,还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