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侵略。
似是润物细无声的攻击侵占。
宁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江措淡笑:“没想到你的起床气还挺大。”
宁樱这会儿也没什么困意, 她抬眸和他对视:“为什么家里只有一间洗手间?”
这样会不会太不方便了?
江措腿长腰窄, 头顶几乎快要够的着门框。
他平时懒散随意的样子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错觉, 此刻嘴角衔着淡笑, 多了不寻常的风流,他说:“这是我准备以后用来结婚的婚房。”
宁樱心脏漏了两拍,从他口中听见结婚两个字, 心头就像被尖锐的细针戳了两下, 很不舒服。
她也清楚现实。
曾经爱过的少年, 总有一天是会走进结婚生子的阶段。
只是那个人不会是她。
她能诚心祝福他吗?
也许是可以的。
江措背脊挺拔, 站在黑暗里也像棵挺拔的树,“只想和我老婆过二人世界,没有邀请客人的打算,所以装修的时候也就没有准备两间洗手间。”
宁樱不好继续细问。
他处处都考虑周到,便是婚房的设计也是亲力亲为。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热恋期,他是合格的、让人念念不忘的最佳男友。
他值得被爱。
他也如此难得的,那么会爱人。
宁樱不能细想,光是想到他精心为其他女孩准备细心的礼物,就难受的有点喘不过气。
宁樱自己知道她就是个怯懦的胆小鬼。
遇到事情只会躲避、逃跑、自欺欺人。
她前半辈子所有的勇敢,都已经花光了。
宁樱忽然想到大二那年,她登录以前的□□号,高中同学都不怎么更新动态,但是偶尔还是会发几张照片。
假期聚餐。
隆冬雪夜,絮状棉白的雪花好似被剪碎了的云朵,纷纷扬扬落下。
他们坐在校门口的大排档里喝酒吃火锅,眼睛含笑对着镜头拍照,唯独江措面前摆的酒瓶,几乎还是满的。
他和以前一样,喝不了多少。
他的身边,坐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丸子头,鹅蛋脸。
大眼睛,高鼻梁。
皮肤很白,气色很好。
宁樱匆匆忙忙划过照片,内心就像被一颗巨大的陨石,穿破了云层砸中在她心尖。
她的胸口沉闷而喘不过气。
彼时寝室已经关灯。
失恋的室友小声啜泣,宿舍里的四人都没有睡着。
借着窗外的月光,照着她微微湿润的眼角。
室友哽咽道:“我们才分手几天,他就有新的女朋友了。”
“渣男!”
“没错,就是渣男!”
“呜呜呜我不行,我好没用,我好难受,我好想死。”
失恋的痛苦原不是轻描淡写一句我没事了就能真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想到他以后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心里就是不舒服。
难受的睡不着觉。
室友叹气:“你和他不是和平分手吗?”
她嚎啕大哭:“那我也受不了他以后会对其他女孩子那么好。”
一直没出声的宁樱,从床上坐起来 ,掀开床帘,轻轻抿了抿唇:“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她哭的很伤心,眼睛看起来比兔子还红:“是我提的分手,可是谁能受得了天天视频见不到人嘛,他在苔青大学,离我这儿十万八千里,每次都是我坐火车过去找他,我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