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笑,“妈,那我先走了。”又跟林晚照说,“林婶子,您有空多来跟我妈说话儿啊。”
“好。”林晚照心说,她都知道赵嫂子跟儿子媳妇关系挺一般,这一拆迁,儿媳妇怎么这么热情了?
哎,这还用想么。林晚照都觉着自己蠢。
赵嫂子现在是全村第一富,首富。
就她家远不及赵嫂子富裕,儿子媳妇都恨不能趴地上巴结她了,何况赵嫂子这个?
杨静笑着给关好门,赵嫂子请林晚照客厅说话。
赵嫂子这是个五十平的一居,客厅厨房半点儿不比刘家小,人家就是少一间卧室而已。客厅地上铺一块雪白羊羔皮地毯,一组象牙色沙发,原木色的茶几、电视柜等摆设,一看就是新的。
自从重活了一辈子,林晚照觉着自己都很舍的花钱了,如今看来,比起赵嫂子还是差远了。
赵嫂子把林晚照拿来西瓜放厨房,洗了一盘草莓一盘葡萄拿出来吃。
出来时林晚照正在看茶几上摊着的楼盘广告,笑问,“怎么,你也打算买楼?”
“嗯。”林晚照把楼盘广告敛一敛,挪出地方搁水果,跟赵嫂子说,“这几天我正琢磨哪,想着在市里买几套。”
“你家钱安排清楚了?”
林晚照哼一声,“要是安排清楚了,还能成天这大包小包人仰马翻的过来?”
赵嫂子笑,拿个大草莓,用纸巾擦了草莓上的水,递给林晚照,“也不只你家这样。你看我家,以前不怎么来往的人,也张口妈闭口妈了。”
要按林晚照上辈子的习惯,肯定顺情做好人,说句“你家儿媳瞧着挺好”,可她这回不说这现成话。林晚照咬口大草莓,“一家不知一家事,我也不劝你。你看上哪儿的房子了,跟我说说。”
“这可是我让我闺女我侄儿他们帮我找的,都是现在的好楼盘。地段儿好,学区好,清一色的电梯楼。”赵嫂子来了兴致,拿起来跟林晚煦介绍。要是自己住,就要买面积大,阳台大的,毕竟大半辈子住惯小院儿,乍一住这楼,太窄巴真不适应。要是买来投资,就要买七十平到九十平之间的,二居三居,这种好出手。
林晚照大为赞叹,“嫂子你就是格外懂的多。”
“拆迁的事儿百年不遇,当然得做足功课。”赵嫂子挺愿意拉着林晚照一起买楼。因为特立独行,赵嫂子在村儿里朋友不多。当然,等闲那种土鳖蠢老太,就像以前的林晚照,赵嫂子也看不上。
“你这多早就准备上了啊。”
“拆迁的信儿一有,这就得准备着了。”赵嫂子拿着楼盘广告说给林晚照听,“这买楼啊,咱们是外行。就得挑大开发商,知名企业,这跟买衣裳一个理。有钱,不知道什么牌子好,干脆买大牌子。哪怕贵一点,穿出去别人一看,瞅着衣裳牌子也得敬你三分。”
林晚照深觉有理,因为有些开发商的名字,她上辈子是听说过的,可见的的确确是大开发商。
“嫂子,你这是要买别墅么?”
“看看,哪儿买得起?”
“你一千多万还买不起?”是的,赵嫂子为什么会是栗子沟村儿第一富,就是因为赵嫂子得到的赔偿金额完全超出了栗子沟村儿村民的想像界限。
一千万!
这样一个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数字,就是赵嫂子得到的赔偿。
赵嫂子为什么会得到这样巨大的赔偿,当然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房子多!
是的,赵嫂子比刘家的房子还要多。
刘家的房子甭管是买卖、继承、还是村儿里批的,合计起来五个宅基地,一处商铺,县城里还有林晚照借着重生的先机买来的三套小院儿。
赵嫂子房子多只有一个原因,赵嫂子的闺女、侄子、侄女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