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柜台后走出来,扯掉伪装的面皮,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身形瘦削的男子。
“江七公子,别来无恙。”男子拱手,似笑非笑道。
“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敢暗算我。”江云鹤沉声道。
“老身无意得罪江公子,只为公子身上的一件俗物而来,听说那玉佩已经到了这位姑娘手里,如若姑娘识趣肯割爱相赠,老身定不愿为难两位。”
“啊,这,一块普通玉佩,你们喜欢拿走便是,何必用这般卑劣龌龊的手段,只是,那玉佩已经被人取走了。”江云翳说着,心中暗暗气恼,这女的究竟要连累自己到什么时候。
男子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位黑衣人走上过来,准备搜身。千千故技重施,龇牙威胁他们道:“老娘的两颗小虎牙不是白长的,咬人可疼了,不怕死的过来试试。”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江云翳小声制止她,回转身喝退黑衣人:
“万万不可,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
见对方一言不发便耐心解释道::“她身上确实没有玉佩,晚辈不敢欺瞒。”
男子负手前来,通身的气场迫人心弦,江云翳暗想:“普天之下,内力这般深厚的只有昆仑山掌门玉枢老人。京城隔昆仑山万里之遥,让这位老者跋山涉水而来仅仅是因为一块玉佩?玉佩为父亲所赠,一直收藏着整整十二年并无奇特之处,到了千千手里,短短几天竟凭空生出许多事端,这其中的缘故真真令人费解。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玉佩丢了,她拿命来偿还。”玉枢脚下生风腾空而起,枯枝般的手指夺面而来。江云翳展开折扇,长身而立,大呼:“老头好不讲理,如若见玉佩者必须死,我看了十二年,为何只杀她。”
“老身看在江天泽的脸面上,打算放过你,如今你只求一死,我便成全了。”玉枢的话刚落音,强劲的掌风打在他的扇面上,纵使用千年玄铁做的扇骨也抵挡不了多久,以攻为守,方有一线生机。
江云翳手腕发力,一把折扇化做千柄钢刀,漫天飞舞,只见他手腕一转,飞舞的折扇又如利箭朝玉枢命门直插而去,这一招逼得他后退了几步。待玉枢站稳后,冷冷一笑道:“江家的独门绝技铁骨扇果然厉害,只是你年幼还未练到家,若换作江天泽定能伤我几分。”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司玉早已偷偷溜走搬救兵。
作为江云翳的贴身小厮,李府的人从来不敢拦他,进出完全自由,司玉一口气跑到李青书所住的月华楼外,问守在门口的侍卫:“表少爷在么?”
“不在!”身穿黑甲,手持重剑的侍卫头子冷声道。
司玉抬头看了一眼阁楼,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没猜错的话他们的表少爷此时正在风流快活,他不敢打搅,正好去一边耐着性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