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要走,她要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她都不要留下来被魔鬼折磨!
场面一度混乱,众人近乎疯癫。
而池意却依旧稳稳站在原地,不是没人妄图靠近他,抢走他,但都失败了。
无人能靠近他。
池意面向公主,唇角轻扬,“公主殿下,你好像还没说,我方才所言是否为真?”
公主瞪大眼看着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脸上究竟有多害怕恐惧,又有多想杀了裴玄陵。
她浑身激颤,想笑都笑不出来。
“呵……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公主试图阴沉冷笑,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起来不过是色厉内荏,宛如一只秋后的蚂蚱。
“裴玄陵,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就算你是画仙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便是画仙,也不过是本宫父皇脚下的一只蚂蚁,他想要踩死你,就能踩死你,而你,又能拿我父皇如何?”
公主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哈哈大笑起来,“裴玄陵,本宫可以看在你长得这般好的份儿上既往不咎,只要你进本宫的公主府,做本宫的男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神情倨傲,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是真的在给裴玄陵留一条活路,她是他的救世主。
池意轻笑出声。
公主神色更冷,“你可要想清楚,如今你得罪了父皇,父皇就算不和那群不知所谓的蠢货计较,也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你,当真以为自己一人便能抵抗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吗?”
“如今,只有本宫能救你!”
公主一步步逼近池意,逼迫他做出选择,是要尊严,还是要命。
想到裴玄陵将来会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将自己丢的脸面全部找回来,公主就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裴玄陵跪在自己脚边的画面。
池意面不改色,那抹轻笑依旧挂在唇边。
他轻声道:“公主说我为蝼蚁,而公主自己呢?不也是一只蝼蚁吗?你我又有何不同?”
“裴玄陵!”公主气急败坏,冲上前想要扇池意一个巴掌,却被池意抓住了手臂。
她用力挣脱,却不想这文弱书生模样的男人的手竟挣不开。
她瞪大眼,色厉内荏道:“你、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本宫动手,我父皇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池意笑容越大,“公主殿下,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你猜,如果我向皇帝表示,愿意为皇室所用,只要求你做我的奴隶仆婢,你说皇帝会不会答应?”
会!
公主心中毫不犹豫地浮现出这个答案,心中的恐惧更甚,看着眼前这个瞎眼的男人更觉恐惧。
是啊,原来,她这么害怕他,原来她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远离他!
被对方抓住的手臂宛如正在被地狱之火灼烧,滚烫!
有那么一刻,公主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求饶的话。
可她是公主啊,怎么能向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人求饶!
她想说,池意还不想听呢,他抓着公主的力道更紧,令她除了呼痛根本说不出别的话来。
手掌握住的那块手臂里的骨头大概都已经碎裂。
池意却仍没有放过公主。
公主痛得想要喊救命,疼痛却又让她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往下掉,她拼命扭头看向高公公一行人,以及她的侍卫婢女,然而他们都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这样的裴玄陵太可怕了,那么多人想要靠近他,却被他一挥衣袖,袖风一扫,便全都无法靠近。
这不是人……他不是人!
是鬼!是神!是妖!亦或是……仙!
画仙裴玄陵……他是仙啊!
池意抿唇轻笑,伸手毫不迟疑地摘下一只公主头上的花簪,挥手甩袖,花簪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高公公的咽喉!
不说逃离,高公公连呼叫一声都没来得及,便倒地气绝。
其余宫人见状也纷纷四下逃窜!
救命……救命!
侍卫试图上前抓住池意,然而根本无法靠近对方。
池意却不疾不徐走向他们,并在途中摘下公主头上的钗簪花珠,一个一个,将他们打得或死或伤。
最后……
“没了啊?”
公主头上任何装饰都没了,此刻头发散乱,面容惊惶,涕泪横流。
“求……求……”
她想求饶,然而池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求我?”池意歪头询问,“可是,你不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