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不答,而是伸手点开通讯器拨通了对方的号码,等了等,见他接起,问道:“方便说话么?”
青年对他多少有些忌惮:“嗯。”
“你们是被人指使的吧,先别急着否认,是不是大家心知肚明。”
青年沉默,算是赞同了他的话。
果然,看来对方陷害了三万还不放心,这才派人找麻烦……白时眯起眼:“人你们已经打完了,回去交差领钱,过一两天找机会给我把指使你们的人套麻袋狠狠揍一顿,拍几张照片联系我,我付你们双倍的钱,要是把他的一条腿打断了,我给你们三倍的钱,怎么样,只要别让他看见你们,横竖你们都不吃亏。”
他补充:“别随便找个人糊弄我,我会查的。”
青年愣住。
“你好好想想,我说话算话。”白时不再多言,关上了通讯器。
金三万虽然觉得解气,但仍是忍不住说:“你这是教唆他人打人。”
白时很淡定:“我未成年。”
金三万:“……”
“再说,我又没让他们弄死他,这点小伤用治疗仪一会儿就能治好,我不是还给他留了一条腿么?”
金三万哭笑不得,只得点了点头。
“你不好奇是谁?”
“我心里有数。”
精英就是精英,这样的人才跟着他尊是好呀!白时很满意,想起刚刚开通讯器的时候看到一条信息,不禁点开,发现是大哥,便说才看见。
宋明渊很快回复:“刚才在干什么?”
在和人打架……白时说:“有点忙。”
宋明渊停顿半秒:“在酒店?”
白时见车停了,看一眼窗外:“刚到。”
“那早点休息。”
白时又嗯了一声,和他们一起迈进了酒店。管事正在等他,见状便急忙迎上前:“白少,你可算回来了。”
“嗯,不好意思,有点事,二哥他们呢?”
“也已经回来了,”管事说着看向金三万,“这是?”
“我朋友。”白时为他们简单介绍,带着小弟回卧室,示意他可以先去洗个澡。金三万刚才直接倒在了地上,衣服已经脏了,所以并不推辞,扭头进去了。
唐欣自始至终都没发表看法,现在终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看他投缘。”白时高深莫测地回道,想起小弟那件衣服似乎不怎么样了,便出去找管事,准备要一件。
唐欣没有追出去继续问,而是走到沙发坐下,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人:“现在没人了,刚才听他们说今晚有比赛,我应该去看了,给我好好说说,我后来是怎么到的那个鬼地方?”
保镖和唐寓:“……”
唐寓的小心脏直抖,板着脸,故作沉稳地坐在她身边,正要开口,却听她冷声说:“谁让你坐下的,站着!”
唐寓一个激灵,迅速和保镖站在了一起。
唐欣抬抬下巴:“说吧。”
金三万洗完澡出来时,白时恰好抱着衣服进门,唐欣则早已听完叙述,正在训人,说你们是保镖,让你们不跟着你们就真不跟啊?小寓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么?
保镖惨不忍睹地低着头,乖乖认错,小心脏哇凉哇凉的,暗道不让跟的也有你的份好么大小姐?让跟的是你,不让的也是你,日子太难过了,到底听谁的?
唐欣训完他们,扫见唐寓正捂着脸,冷笑:“疼?”
“嗯。”
“谁让你学了这么点东西就敢去打架?不准治,你就这么给我睡一晚上,我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这样我就送你去挖矿!”
唐寓惊悚了:“没别的办法么?”
“有,要么挖矿,要么我直接搞死你,选。”
唐寓:“……”
唐欣察觉到那边的人,不爽地“嗯?”了一声,冷冷地看过去。
白时:“……”
金三万:“……”
唐欣已经训完了,慢慢收回视线,估计白时救人很可能有什么目的,便说了句你们聊,带着弟弟和保镖走了。白时简直受宠若惊,默默将女斗士送了出门。
金三万要治疗,加上原先的衣服脏了,所以穿的是浴衣,此刻见白时给他找了件新衣服,便道了声谢,接过放到一边。白时打开治疗仪给他,金三万扫一眼,见他的胳膊上带着淤青,不禁说:“你先治。”
“我不急,给。”白时暗道治什么治,顶着这个才说明哥救你不容易,要感恩啊三万,造么?
金三万推拒了两下,发现拗不过他,干脆作罢,开始治疗。白时并不打扰他,起身去了浴室,他打开开关,看向手腕的金链子,低声问:“查到了么?”
六越快速化成光脑,飘在空中,得意洋洋:“当然了,而且通过你拨的那个通迅号,我还查到了他的聊天记录,知道是谁收买的他们了!”
白时满意地应声:“干得不错,先说说三万,他犯了什么事?”
“盗取商业机密罪,判七年有期徒刑,罚40万,但他家只有他和他母亲,他的母亲病重,加上他以前从无不良记录,经过调查,邻居、师生都说他不错,所以按照帝国法律,酌情判了监外执行,如果这期间他母亲去世,他就要回到监狱,”六越顿了顿,“他目前已经服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