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珏试探性的道:【真的吗?你会不会很为难呀?你不是说系统商城里的商品都是来自于总系统的吗?你不收我的气运值,总系统不会有意见吗?】
系统222冷哼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系统说话算话,一诺千金,说免单就免单!而且总系统也是我们契约的见证者,怎么可能会违背契约的公正性!】
俞珏神色莫名,勾起一抹笑:【那我就放心了,多谢你了。】
俞珏也感觉到那道冥冥之中束缚着自己元神的契约力量消失不见了,他的气运似乎也并没有流失的感觉。
新科进士在状元张铨的带领下叩谢皇恩之后,一同去看榜,然后骑上高头大马游街归家,左右街道上人山人海,旗鼓开路,鞭炮齐鸣。
俞珏不是状元也不是探花,他是排在第二的榜眼,跟在状元的身后,本该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他,却成了整条街最靓的崽。
原因很简单,他长得最帅。
状元年过而立,蓄须,美髯公形象,一看就是令人尊敬的夫子长辈。
探花年龄也不小,年近三十,长相端正,但跟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的俞珏比起来,那就毫无可比性了。
围观人群几乎人人第一眼都只能看见俊美的榜眼,状元和探花都被他的光彩照人遮掩得没什么存在感了。
长阳侯夫人带着曹妍早早就预定了一家酒楼的二楼包厢,为的就是在自家儿子游街回家经过时能看见儿子风光无限的模样。
看着楼下街道上骑着高头大马走过,人群中最出众的儿子,长阳侯夫人高兴得抛却了贵夫人的矜持,直冲俞珏挥手:“儿子!最俊的那个是我儿子!”
曹妍也挤在旁边窗户往下看,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
第24章 我是甜宠文女主的贵人[23]
俞珏考中榜眼,整个长阳侯府都陷入了狂喜之中,长阳侯亲自下令要举办宴会邀请亲朋好友大肆庆祝一番。
在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时候,傅俞琦阴沉着个脸,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长阳侯无意间注意到了傅俞琦的神色,心往下一沉,皱眉不悦。
长子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不像话了,弟弟高中榜眼乃是全家的大喜事,他居然臭着个脸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实在太没有兄长风范了。
长阳侯对傅俞琦这个嫡长子的不满积压得越来越久、越来越多,从他不知轻重的绝食也要非李欣沅不娶开始,长阳侯就开始对他失望了,然后是他为了李欣沅屡屡顶撞父母,现在又嫉妒弟弟出息……林林总总下来,长阳侯想起了自己夫人曾说过的话,或许长子确实品性不够担当大任。
只是废长立幼,于祖宗家法不合,需要慎重思量。
长阳侯考虑到两个儿子都还年轻,未来还很长,说不好未来性子会不会有所改变,他自己也还年富力强,不急着立世子,就暂时把这个念头给压下了。
长阳侯看了一眼已经稍微收敛了一点不满之色的傅俞琦,连训斥都懒得训斥他了,只当没看见。
这么大喜的日子,他不想因为傅俞琦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宴会邀请了长阳侯府的亲朋故旧,除了俞珏的岳家曹家是文官,其他宾客多是勋贵宗室。
俞珏看着今日来的这些宾客,有些心惊就长阳侯府几代经营的人脉关系之广了,他被长阳侯带在身边介绍给这些宾客们认识,在场许多勋贵都与长阳侯府有姻亲关系,都是拐弯抹角的亲戚。
有这些人脉关系,就算下一代长阳侯掌握不了实权,只能继承一个空头爵位,也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难怪原剧情中傅俞琦继承爵位之后,能打压原主那么多年。本来他还奇怪,就凭九皇子娶了女主李欣沅,皇帝应该不可能考虑一个情种皇子当太子,在原剧情结束之后,九皇子失势的可能性很大,傅俞琦这个依附于九皇子的伴读也会跟着失势。
想来傅俞琦就算失去了九皇子这个靠山,凭长阳侯府几代经营的人脉关系也能保他一生富贵。
难怪原主会对此执念深重,凭什么他傅俞琦把事情做绝了,把傅俞珏害到那个地步,还能平安富贵一生呢?
俞珏压下心头翻腾的情绪,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跟在长阳侯身边认识着这些非富即贵的宾客们。
长阳侯带着俞珏来到一个面容严肃皮肤略黑的络腮胡中年男人面前:“珏儿,这是你表姑父晋阳伯,快来拜见。”
俞珏顺杆往上爬的对晋阳伯拜道:“侄儿拜见姑父!”
晋阳伯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连道:“贤侄不必多礼。”他看着长阳侯有些羡慕,“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还是榜眼,实在令人羡慕。”
晋阳伯说话很直白,脸上表露的羡慕之意也是直白的。
他是真的羡慕,晋阳伯府论底蕴还不如长阳侯府,就连爵位也是代代降爵的,不似长阳侯的爵位可以五代不降爵。等他儿子继承晋阳伯爵位时,伯爵再降等,在京城能算个什么呢。
他的三个儿子,都是从小娇纵惯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在家里为了爵位为了家产打得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所以晋阳伯是真的羡慕长阳侯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
不只是晋阳伯,勋贵之中但凡眼光长远点儿的,又有哪个不羡慕长阳侯生了个会读书的儿子呢,眼看着长阳侯府由武转文有望,而他们却只能看着家里的不肖子孙心里发愁。
这天下太平盛世,战事越来越少,用得上武将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他们勋贵的地位也越来越低。
别看他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什么家里有爵位荫及子孙不必跟寒门子弟去争什么科举名额,实际上是家里没有子孙有那个本事去争。
真要是像俞珏这样有本事去争的,他们比谁都高兴。
儿孙们指望不上了,他们就把目光放在自家姑娘身上,指望着自家姑娘参加大选入宫,能嫁给皇子,家里出个皇子妃,更进一步,家里出个皇妃皇后,万一走了大运自家出个皇帝外孙呢?
在宴会结束之后,长阳侯把俞珏叫到书房来,将今日来参加宴会的这些宾客们的情况都细细说给他听。
比如哪家女儿嫁给了某个皇子当侧妃,是支持那个皇子的;比如哪家已经暗地里站队了,不过是个墙头草,两头押注;比如哪家是坚定的保皇党,保持中立的……
长阳侯把这些都细细说给俞珏听,以免他进入官场之后,毫不知情就被人给拉下水了。
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处了,在入官场前,有什么党派,哪些官员是什么阵营的,哪些人彼此有亲,哪些人表面上不对付实际上暗地里有勾搭……寻常官员在进入官场之前是无法知道这些隐蔽消息的,等在进入官场后慢慢摸索,说不定就不知什么时候吃了暗亏了。
现在俞珏还没入官场呢,长阳侯就把自己的知道的情报和经验悉数传授,没有丝毫藏私,给他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长阳侯说得口干舌燥,俞珏适时的递上一杯茶:“父亲,用茶。”
长阳侯接过茶杯喝了几口,缓解了干渴后,清了清嗓子,问道:“如何?可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