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做这个皇帝其实也不算轻松,他想要更多的国土,想要更强的国力,因此走上了和姜潮云所看的话本一样的道路,也因为是皇帝,自有人为他鞍前马后,他只要坐在龙椅上掌控全局便可。
但也因为还年轻,精力特别旺盛,有些时候就特别需要纾解,姜潮云不让,也抽不到好牌,寒江穆就做错事情了。
这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太大的过错,然而现在的姜潮云脾气太大了,将他吃得死死的,将寒江穆压得完全没了脾气。
而在姜潮云这边,本来是一个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的平和日子,寒江穆在忙,他便出了宫,去了林家。
他嫁给寒江穆,林家也是鸡犬升天,林瑞连升了几品,成为了兵部尚书,也是位高权重,其他兄弟也纷纷升职,很快就从南华迁来了燕京,又有了一个豪华气派的林府。
林月容也没有另外开府,而是和林父林母继续住着,因此林家也相当于是姜潮云的外家。
他只是过来看看林月容,林月容问起他和寒江穆的夫妻生活,他也老实回答了,听得林月容直皱眉头,对他说:“你怎能这么任性?陛下对你这般一心一意,你还欺负他,若真将他欺负急了,以后纳妃你可怎么办?”
姜潮云很自信地说:“不会的,我说让他去纳妃,他还生气呢。”
林月容听了,直摇头,“你这不行,夫妻之间,不能这样……”
林月容一开始对那寒江穆是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的,然而到现在,她是看姜潮云不顺眼了,看寒江穆是哪里都好,甚至还觉得他有些可怜,一直被她儿子压着。
林月容一条条训下来,训得姜潮云昂起来的脑袋慢慢地垂了下去,开始反省自己。
一反省,便觉得自己的确对寒江穆太过分了,他贪图清闲,只让寒江穆亲亲他是不对的,这样反省下来,姜潮云惭愧得无以复加,立刻打道回宫,打算给寒江穆一个惊喜。
回宫的时候,他听说寒江穆处理完国事,已经回寝宫休息了,有心给他一个惊喜,便让周围人都别声张,一个人悄悄地走进了寝宫。
一边走,他还一边脱衣服,等走到寝宫大床面前,便看见了衣衫半解的寒江穆,他面色略泛红,眸光闪动,声音强作镇定,“你怎么回来了。”
姜潮云看他这个模样,觉得有些不对,他犹疑地看着他,问:“我回来你怎么好像还不太乐意啊?”
寒江穆说:“怎么可能。”
又道:“少爷是想宠幸我了么?我们去浴池吧。”
姜潮云俏丽的细眉一挑,“不去!”
说完,他大步走到了寒江穆面前,俯下身在寒江穆身上嗅了嗅,余光里又看见了寒江穆紧绷的喉结,一下子怒火就上来了,“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寒江穆不动声色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少爷。”
姜潮云一把推开他,将有些凌乱的被子一掀,那股味道瞬间铺天盖地袭上姜潮云。
姜潮云眼尖地看见被窝里一团布料,当然那布团已经脏了,姜潮云伸手想要拿,被寒江穆拦住,说:“好吧,我承认了,少爷不在,我自渎了。”
姜潮云看他,“那你怎么紧张干什么?”
寒江穆若无其事地说:“我只是担心在少爷发现后会觉得我不够稳重。”
姜潮云笑了起来,梨涡一闪一闪的,显得十分善解人意,“不会的,我能理解的。”
寒江穆松开了手,“少爷明白就好,我们去浴池吧。”
姜潮云却在他松手后一把将那布团抓在了手里,迅速一展,很快认出了那布团是什么,“……这不是我的裤子吗?”
寒江穆:“……”
姜潮云看着这个熟悉的款式,“……这个款式的亵裤我已经很久没穿过了,你从哪里得到的?”
寒江穆喉结滑动了几下,还没有说什么,姜潮云就已经认出来了,“这、这条裤子,这不是我丢掉的那条吗?”
寒江穆:“……”
这都能认出来?
不怪姜潮云能认出来,他用的布料都是很好的,而且亵裤款式也是经过绣娘精心缝制的,每条都不一样,到底是贴身的衣物,姜潮云记性又很好,自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条裤子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