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落到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地步?
青烟叹了一口气,挽着她的手:“婆婆不要哭了,你儿子也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的,你家在哪里?我陪你回家好不好?”
婆婆感动涕泪地看着身侧英俊的小伙子,不禁摸摸她的手背:“你像当年我的儿子。”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老婆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很快便走到了一间破旧而偏远的屋子里,她安心而热情地邀请公子进去坐坐。
杨景天的母亲早逝,父亲长期不在家,所以青烟很少有和老人家相处的时间。
屋子布满灰尘,老婆婆把凳子擦一下,递了一杯水到她手中,慈祥道:“公子肯定渴了,先喝喝水,我进去拿写糕点给您。”
“不……”她刚想拒绝,婆婆已经进入厨房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喝着水打量着四周,越来越觉得不像有人在这里住过。
猛地警觉起来,她站起,准备先离开再说,大门却忽然被撞开,三个男子冲了进来,一脸猥琐地瞧着青烟:“哟,多俊的公子。”
青烟警惕地按着桌面,故意绷着声线:“你们是谁!”
三个男人搓搓手,奸笑着,其中一个嗤笑道:“是能让你快乐的人,还不把她绑起来?”
“不要碰我!”
“药效起了。”他们哈哈大笑。
青烟看见老婆婆从厨房里慢慢走出来,她刚想叫她小心,却看见老婆婆一脸淡漠的神情,心一沉,回想起刚才喝的水,她嘲讽地扯唇:“你们是一伙的?”
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心瞬间坠入谷底,阴寒无比。
青烟隐约感觉有人来相救,最后的意念瞬间崩溃,像在沙漠中的人遇到绿洲,饥渴地抱紧。
“你是谁的人!”三个被揍了一顿的男人愤怒地瞪大双眼,拿起早已准备用来防备的棍子。
黑衣人根本不作回应,一手搂住不安分的青烟,一手抽出剑,几个翻身,利索地把他们一个个击溃。
剑身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只用了两招,三个男子躺在血泊中惊恐地睁着带血色的双眼,老婆婆神情慌乱地贴着墙慢慢走到门口,黑衣人扭头猛地看向她。
一跃,便飞到她面前,用剑指着,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老婆婆脑中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然而终是摇头不肯说,看着窗外似乎还在想着如何逃跑,黑衣人不耐地手一横,割伤她的手腕:“你说还是不说!”
她浑身都在颤抖,闭上眼,不言不发。
黑衣人手一挥,她便倒地不起。
回到深府,黑衣人恭敬地站在夜暮沉面前,然而青烟正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一手还在扯自己的衣衫,痛苦难耐地低喃着什么……
黑衣人的下半身衣衫微微隆起,吓得脸色苍白,可是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
夜暮沉雷电般凶猛的视线刺了过去,黑衣人身子不禁一颤,想推开身侧的青烟却怕伤着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夜暮沉冷着脸把她扯回自己怀里,青烟失去暖炉眉头一蹙,下一秒便落入另一个暖炉中,立刻失神地往他身上钻,夜暮沉的脸色才缓和几分。
“你就是这么带着她回来的?”他的声音如同隐藏的火山。
黑衣人立刻跪下,急声道:“属下没有乱想,还请主子先救救她吧。”
他故意用青烟做挡箭牌,果然引开了夜暮沉的注意,搂住青烟,他快速地朝丽院飞去。
他的双眼涌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欲。
然而看见青烟一脸痛苦,他脸色一沉,誓要找出下药之人!
急切地撩下床帘,两个身影在月色下拥抱在一起。
本来动作还算温和的他,被她急切迷乱的动作惹得浑身一热,不禁低吼一声,夺回主动权,她眉头紧皱,迷茫的双眼莹莹发光,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一会就好了。”
两人如同黑白相交的天际,缠绵不已,不分彼此。
天空由黑色转白,晨光微照。
“查到是谁吗?”
“王爷,是郡主的人。”李管家在一旁恭敬地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