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熏香的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麝香味。
床帐嘎吱响动,剧烈摇晃了一个晚上,声音大到连屋外头都听得到,外头候着的都是年轻丫头,很早就进薛家,还是老夫人在世时亲自挑的。
丫环个个年轻姣好,脸蛋能掐得出水来,但薛凤看不上,老夫人临走前不肯闭眼,就是遗憾在没报上孙子。
说起来,老夫人给薛家生了叁个儿子,最疼的还是二儿子薛凤,谁让大儿子从小不在身边,不能亲近,小儿子出生没多久,在小妾设计下,被人牙子抱走,多年了无音讯,母子再见,多少有了一层隔阂,老夫人夜里不知流了多少泪,只将全部心思放在薛凤身上。
薛凤打小性情与常人不同,待人冷淡,对谁都不亲近,看在老夫人面上,才纳了叁个姨娘进门,如今屋里又来了一个新人,丫环个个有心思。
听到屋里男女交欢的动静,丫环们按捺不住,羞红着脸窃窃私语。
“二爷从不屑咱们这些奴婢,咱们也就趁这会儿咂咂嘴,兰姐姐不说话,可是四姨娘许了你什么好处,要你第一个伺候二爷。”
有人搭腔道:“我听说了,四姨娘是狐狸精变的,专门窝在乡野之处,把二爷魂儿全勾去了。”
“狐狸精也没四姨娘有本事,这么会浪叫。”
“不是谁都能当小狐狸精,四姨娘厉害,咱们要仔细伺候着。”
她们压低着声儿,虽传不到屋里头,一旁的兰九听得一清二楚,她仍端端正正立在檐下,垂着长睫无动于衷。
天色渐昏,乌云盘着要下雨了,屋里头还在闹。
二爷叫了一次水,丫环伺候进去,脸儿低着,拿眼偷偷窥探,看的不是很真切,隐约见了两人躲在帐子里亲嘴,四姨娘一条手臂垂了出来,腕子又细又白,像一截刚切开来的莲藕,无力揪着帐子,随着她的呻吟,一下轻一下重,“不要,要坏了嗯嗯……”
四姨娘喉咙里含着哭声,软绵绵的,更刺激人了。
床摇晃更厉害,似乎要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