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看房间黑暗,关上门,走廊里传来轻声呼唤,“赵小姐!”
随着房门关上,房间又恢复黑暗,顾聿清突然惊觉,两人在门后狭窄空间,身体贴合,女孩身体绵软,别墅屋里热,宋凤宁穿着单旗袍,薄薄的料子,少女的身体已经发育,由于紧张,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暗处顾聿清脸涨得通红,急速退后。
“我走了。”
宋凤宁翘着唇角,轻声说。
听门外脚步声走远,她拉开门,闪身出去了。
顾聿清站在原地,黑暗掩着,他肆无忌惮地回味少女身体残留的余温,空气里一缕少女的芳香。
宋凤宁走到对面走廊,那个喊她的叫阿莲的女仆看见她,问;“赵小姐方才去哪里了,我喊了半天。”
“我去外面,屋里有点热。”
“我看见赵小姐在走廊里一晃就就没了。”
“你眼花看错了。”
两人回到饭厅,大少奶奶关轶文饭量小,已经吃完了。
看见她进门,和许妈对视了一眼。
问;“鸡汤大少爷喝了吗?”
“鸡汤放下我就出来了。”
“大少爷在做什么?”
关轶文像不经意地问。
顾言风拿着严先生的遗物看,宋凤宁不能说,道:“大少爷在窗前欣赏园子里的夜景。”
那个女人死后,自己的丈夫更加沉默寡言,多数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关轶文微微泛酸,她死了,自己的丈夫还念念不忘,活在他心里,而自己活着,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去了这么久?”
许妈端了一杯参茶给关轶文,问道。
“屋里热,我在门口凉快一会。”
顾公馆建筑是西洋风格,各个房间壁炉取暖。
“赵小姐刚来不习惯,家里哪舍得这么烧。”
桂姐说,看穿戴这位赵小姐的家境一般。
“大少爷同你说什么了?”
关轶文喝了一口参茶。
“大少爷让我把鸡汤放桌上。”
顾言风都没有看她。
这时,楼上隐隐传来男孩的啼哭,关轶文侧耳听听,说;“许妈,好像小小少爷哭。”
“我去看看,八成是小小少爷又惹事了。”
桂姐出去。
许妈闲话说:“二少奶奶对小少爷像眼珠似的,小少爷淘气,顶多骂两句,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子孙满堂热闹,催着三少爷结婚,我看三少爷最迟来年婚事就能定下来。”
“三弟的条件,女朋友要好好挑一挑,章小姐跟三弟郎才女貌很般配,门当户对,章小姐的叔父是政府交通部次长,父亲是海关总税务司,家世显赫,只是不知道三弟是怎么想的。”
许妈说;“论长相,章小姐数一数二,留过洋,跟三少爷有共同语言,追咱们三少爷追得紧,章家就这一个独养女儿,三少爷娶了章小姐,将来章家的家产全是三少爷的,章家成为三少爷的助力,这一门好亲事,三少爷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宋凤宁听着二人说话,羡慕这位章小姐,能嫁给顾聿清,这个女孩子真幸运。
桂姐回来,说;“小小少爷淘气,被二少爷打了,二少奶奶同二少爷吵起来了。”
关轶文轻啜了一口茶水,“老二俩口子心里有气,拿孩子撒气。”
“三少爷回来,咱们大少爷生性淡漠名利,一心想做学问,没什么影响,二少爷多年经营,就这么交出去,如何能甘心。”
屋里没人外人,许妈说。
“如今有老爷子坐镇,顾家维持稳定的局面,老爷子如果……”
关轶文放下茶盅,“好戏还在后面呢。”
宋凤宁心想 ,顾聿清在顾家看似风光无限,豪门背后暗藏危机四伏。
关轶文睡下后,宋凤宁回自己房间,走廊里空无一人,对面走廊书房没有灯光,她想象顾言风在黑暗中一个人坐着,黑暗包围着他,这个男人身上浓重的悲伤,难道他杀了自己的情人吗?陷入万劫不复。
宋凤宁上了小闹钟,半夜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顾家别墅笼罩在雨雾中,朦胧雨中一间房间透出灯光。
早晨起床,外面雨停了,雨后天阴冷,宋凤宁在旗袍外面加了一件白色针织
外套,不涂脂粉,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早餐,宋凤宁跟关轶文同桌吃饭,宋凤宁吃生煎包,喝一碗热豆浆,身上觉得暖和。
关轶文看她吃,也夹了一个生煎包,吃了一口,猪肉馅的,放下说;“太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