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宁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顾聿清看着她笑了,“多吃点,吃完饭还要赶路。”
两人出发,从南京火车站坐轮船到浦口镇,乘火车到天津,从天津到北平,火车六个小时。
下轮船,火车,一路都有顾家人接应,这趟行程,顾聿清提前做了安排,妥帖周到。
到北平时,已经黄昏时分了,顾家的汽车等在火车站外,两人上车后,汽车开往东交民巷,入住六国饭店。
六国饭店的治安由六国军警宪兵轮值,中国军队和警察无权进饭店抓人,就是进入饭店所在的东交民巷使馆区都难。
饭店里歌舞升平,花团锦簇。政、军、商要人云集。
宋凤宁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落日染红了天际。
伸出双臂,“北平,我来了!”
顾聿清从背后抱着她。
侍者送来西餐,顾聿清开香槟,往酒杯里倒酒,宋凤宁看着酒水,心里发誓不喝了。
顾聿清举着酒杯,宋凤宁摇摇头。
顾聿清暗笑,丫头怕了。
吃完晚饭,顾聿清去浴室洗澡,
宋凤宁给两家人打电话,打给顾老爷和母亲。
怕家里惦记,每天报平安。
北平的第一晚,顾聿清搂着宋凤宁,沐浴后宋凤宁的秀发散发着清香,掌心下雪白的肌肤触感嫩滑,顾聿清心猿意马起来,低迷的声音说;“宁宁,我真想吃掉你。”
“先生,你现在一点都不像我刚认识时的样子。”
顾聿清在她香肩咬了一下,翻身而上,你的先生装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凤宁醒来时,顾聿清还睡着,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多了。
腰肢酸痛乏力,她穿鞋下地,走去客厅里,拉开窗帘,阳光扑面而来,大玻璃窗视野开阔。
走廊里,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走来。
顾三少夫妻住的房间隔壁,左右几间客房住着保镖。
保镖看见穿着酒店衣服的侍者,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宋凤宁拿起电话机,正要挂电话给康纯茹,听见敲门声,问;“谁?”
“酒店送餐的。”
六国饭店很安全,由于各种原因,不少人到六国饭店避乱,人多的时候没有客房,这些人带着细软睡在大堂里,要交很高的房费。
宋凤宁也没怀疑,打开房门,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低着头。
侍者推着餐车进门来,突然男人拔出枪,枪口对准她,低声道;“顾三少在哪里?”
宋凤宁从短暂的惊讶中很快反应过来,杀手拿枪对着自己,如果顾聿清出来,杀手拿自己要挟顾聿清,自己是顾聿清的软肋。
顾聿清投鼠忌器,处于劣势,决不能让他伤害顾聿清。
突然侧过头,朝里面的房间看过去。
条件反射,杀手也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这极短暂的刹那,宋凤宁迅速作出反击,扣着双手猛地击打杀手握枪的手腕,杀手对这样一个软萌的漂亮小姐轻视了。
冷不防的突袭,枪被打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宋凤宁猛地抬腿,踢他的下.体,杀手吃疼,捂住下身弓着腰,宋凤宁快速从餐车上拿起一把餐刀,毫不手软地刺向他,刀子划破肉皮的闷声。
用力过猛,餐刀刺中杀手的胸部,整个没过,外面留下刀柄。
杀手朝后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碰到餐车,餐车上的盘子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宋凤宁从地上捡起枪,朝没有死的杀手连着开了三枪。
这一连串的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丝停顿,犹豫,生死关头,尤其关系到顾聿清的安全,宋凤宁没了恐惧害怕。
顾聿清从卧房冲出来,看见这一幕,心脏一下停跳了。
“宁宁!”
杀手已经死了,宋凤宁还保持着手臂伸直,还举着枪,听见顾聿清的声音,举着枪掉在地上,,呆愣愣的,第一次开枪打死人,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汩汩流着血。
顾聿清冲过来,看见已经中弹死透了的杀手,一把抱住宋凤宁,紧紧地。
宋凤宁犹自发蒙,她不顾一切,没想过自己能否成功,或许被杀手打死,但她绝不把危险带给顾聿清。
顾聿清把她楼得太紧了,喘不过气了。
刚才忘了害怕,现在看地上躺着的杀手,心砰砰乱跳,故作轻松地说:“先生,我挺厉害吧!”
“宁宁。”
一个女孩子对付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太危险了。
宋凤宁在他怀里,感觉到顾聿清身体的颤抖,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背部,极力安抚他。
“先生,罗平教过我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