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传来,人未见,法器先到。
一柄白纸扇横空介入场,先是逼退了煞灵,然后立在了我面前,以防止煞灵继续进攻。
这是……我盯着白纸扇愣神了半秒,认出了扇子上有熟人的气息,不由得惊叫出声,“这是卢叔叔的法器?”
“二叔?!”
卢晓媛惊喜转身,一辆轿车缓缓驶来,先后有两人下车,其中一人年过半百,脸上红熏熏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这都还没向我们靠近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就率先迎面扑来。而另外一人,则是许久未见的卢德厚,他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冲我们微微一笑之后,立在我身前的白纸扇,瞬间回到了他身边。
“二叔你怎么也跑到这边来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卢晓媛兴冲冲的跑了上去,卢德厚的到来让她喜出望外。
“马家老家主的寿宴可是道上难得一见的热闹盛事,我作为道上的人自然要过来凑凑热闹。”话说完,卢德厚又故意板起了脸色“,再说我要是不过来,你们这几个年轻的估计又得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说话之时,卢德厚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在马振邦身上,意思最为明显不过,后者一声冷哼,依旧是摆着那副死人脸,看着队卢德厚及其不屑,实则从他暗自收回煞灵的举动就不难看出,马振邦对卢德厚还是挺忌惮的。
早在刚认识卢德厚那会,我就听闻他是道上有名的相师,包括李学义都是他的老熟人。但可惜,一直以来我都没怎么见过卢德厚出手,对他的实力认识有限。
如今看他操纵法器行云流水,连马振邦都对他忌惮三分,恐怕他的道行要比我想象当中的深厚许多,绝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地阶风水师那么简单!
“二叔,我们哪有捅什么大篓子,倒是马家的人不但污蔑我们,还对我们动了手,要不是你一出手及时,恐怕陆鸣就招架不住了。”难得有人撑腰,卢晓媛一把抱住了卢德厚的臂弯,不停的跟他告状,不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卢德厚,还绘声绘色地把马俊威马振邦两人欺负人时的嘴脸生动的演示了一遍。
“有这样的事?”卢德厚听完,眉头大皱。
卢晓媛是他唯一的侄女,而且因为卢晓媛的母亲和我父亲是一同失踪的,所以卢晓媛很小的时候就跟这卢德厚一起生活,说是叔侄,却亲如父女。
“马振邦你挺能耐的,连我的侄女都敢欺负?”卢德厚脸色微沉,不怒自威。
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我的脸色都不由得微微一变。
卢德厚气息之魂后绝不在陈天师他们之下,莫非他也是天阶的风水师?!
“卢德厚,这里是我马家的地盘,你想动手最好先掂量清楚!”马振邦匆匆丢出一句话,转而看向了我,“难怪我觉得你有些脸熟,原来你就是陆鸣!”
“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够肥的,我马家都没来得及跟你算是旧账,你今天又跑到这来闹事!”
“马振邦,你耳朵没聋的话应该能听到,刚才我侄女说是你们马家子弟动手在先,并非是他们闹事。”卢德厚摊了摊白纸扇,提醒马振邦别胡乱扣帽子,他可不吃这一套。
马振邦眉目一竖,正要反驳,突然有一名马家的晚辈匆匆从屋内跑来,在他的耳边低声沉吟的几句。他的脸色微微变换,显露出了几分不甘,但随后他神色收敛高声说道,“今天这事无论是谁挑事在先,我马家大度就不再追究,老家主寿辰快到,既然你们几个是打着祝寿的旗号而来,那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丢下一句话,马振邦转身就走,留下马俊威一众晚辈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既然你家五叔都开了口,难道你们几个还准备把我们拦在外面?”卢德厚目光一斜,落在马俊威等人身上,立刻令他们静若寒蝉,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怎么着?卢叔叔可是道上有名的相师,他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就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外?”乔山适时开口提醒的一句。
“卢,卢前辈里面请!”
给马俊威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卢德厚面前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弯下腰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小弟有样学样,态度毕恭毕敬,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盛世凌人的姿态。
典型的欺软怕硬!
在卢德厚的带领之下,我们顺利跨过马家大门,进入到了院子之内。
马家的大宅占地面积很广,马俊威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一路上兜兜转转,走了约摸五六分钟,居然还没有走到尽头。
趁着还有时间,卢德厚给我们介绍了他那名朋友,这人本名叫沈雕,外号酒鬼,至于实力如何他则没有详细说明。我刻意留意了酒鬼几眼之后,发现这人虽然喝得醉醺醺的,走路一摇一晃随时会倒,但实际上此人血气一点都不弱,反而是气息晦涩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探明深浅。
保守估计,此人最起码也是地阶后期!
第480章 马家道场
在卢德厚的带领之下,我们顺利跨过马家大门,进入到了院内。
马家的大宅占地面积很广,马俊威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一路上兜兜转转,走了约摸五六分钟,居然还没有走到尽头。
趁着还有时间,卢德厚给我们介绍了他的那位朋友,这人本名叫沈雕,外号酒鬼,至于实力如何他则没有详细说明。
我刻意留意了酒鬼几眼之后,发现这人虽然喝得醉醺醺的,走路一摇一晃随时会倒,但实际上此人血气一点都不弱,反而是气息晦涩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探明深浅。
保守估计,此人最起码也是地阶后期的修为。
马家这次以寿宴之名,宴请八方,各路宾客众多,传统的招待手法无法同时接纳这么多客人,所以马家便把这一次的寿宴改成是露天的,就在他们家的道场里举行。
“道场是用来修炼的,马家常年跟鬼屋打交道,那里肯定阴气很重。寿宴摆在道场上,这跟摆在坟头边上没啥区别呀,马家难道就不觉得晦气?”乔山忍不住问道。
“一来是地方不够,二来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次各方前来马家并非是为寿宴而来。”卢德厚微微一笑,话点到即止。
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提醒了我们一句
“小心点儿,进到道场之后不要轻易触碰任何东西。”
还没等我琢磨透他这话的意思,马俊威便已经带我们绕过了马家后山的竹林,前方视线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马家的道场依山而建,占地面积同样不小,放眼看去此时的道场早已经聚集了各方人士,人头涌动,粗略估算一下,起码有上千人之多。
道场的四个角分别有四根巨大的木柱,上面挂着一番有马家标识的三角旗,三角旗随风飘扬,乍一看貌似很正常,但只要多留个心眼,就不难发现四面令旗各自飘向不同的方向,显得很是诡异。
这几杆令旗难道是用来布阵的?整个道场都已经被马家事先布好了法阵!
“二叔,那些令旗……”卢晓媛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正要开口询问卢德厚。
卢厚德摇了摇头,示意我们有什么疑问都暂且不要开口发问,以免惹来事端。